左手边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容貌俊俏,表情桀骜不驯,此人是莫千秋的小儿子莫无为。
右手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浓眉虎目,干练精神,此人是莫千秋的首席大弟子君青玖。
议事大殿的台阶下侧分立着四大护法和十二位堂主。这里聚集的便是青云教的最高领导层。
“教主,难道是中原武林人士又来围剿我教?”
教主莫千秋从一开始就神色凝重,略有所思。在场众人多数不明所以,都等待着教主示下。
青云教地处北国塞外,始建于百年前,最开始只能算是个不出名的小门小派。经过了百年来的苦心经营,青云教才逐渐壮大起来,后来在中原武林也算小有名气。
莫千秋继任教主之位以后,励精图治,青云教继续发展壮大起来,便有了今日的规模。
这莫千秋是个手段狠厉,是非分明之人,对待为患作恶的教众更是严惩不怠。
数年前,他大肆清理了一批不服约束的教众,依照教规逐出教派。
然而,此举也留下了隐患。
这些青云教的败类,受到教规处分之后,不仅不思悔改,反而逃逸到了中原武林继续作恶。
他们这些人神出鬼没,明里暗里打着青云教的旗号,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势力也越来越大,生生搞臭了青云教的名声。
青云教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正道人士口诛笔伐的对象,被称为“武林第一魔教”。
近几年,武林白道的各门各派都受到过这些青云教败类的滋扰。
终于,积怨成沸,武林中正义之师顺势组建,决意对青云教进行大规模的围剿。
不过,这些正道之人也属实愚蠢不查,各个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替天行道,却不知是中了人家的离间之计。
众武林义士只道青云教的总部在青云山,而若要对魔教斩草除根,势必要直攻对方老巢。待各路人马集结完毕之后,便浩浩荡荡地向青云山开拔。
青云山地处奇险,易守难攻。因此,正道人士万没想到,纵使他们人多示众,这次围剿却并没讨到半分便宜,最后闹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围剿就发生在上个月末,战事惨烈,教徒们誓死卫教,青云教才得以保存,却损伤了数百精英教众。
其中四大护法均不同程度地受伤,十二名堂主也重伤六人,至今卧床不起。
“刚听南护法说,又有中原武林人士潜入青云教境内,不知居心为何?本宫担心那些正派人士再来围攻,若果真如此,我教实力尚未复原,青云宫势必再遭屠戮。”
说罢,莫千秋环视台下众人,眉头紧紧锁着。
“月前一战,我们虽然损失惨重,那些正道人士也没遭什么好,属下认为即便他们再来侵犯,只要我们全力迎战,也不惧他什么。”
“不错,教在人在,教亡人亡,我青云教之人皆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众首领口号之声嘹亮,此起彼伏。
莫千秋抬起手来,做了个下压的动作。顿时,殿内又恢复了肃静。
“虽然大家已经做好了与我教共存亡的准备,不过我们还是要充分了解敌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教主之言甚是,不知南护法还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南护法上前一步,双手鞠躬:“启禀教主,目前只探得对方二人二骑,明目张胆地在山下义城盘桓,属下等无能,还未曾探测到他们有同党所在。”
“你是说,他们只有两个人?”
莫千秋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如此说来,这二人倒是胆大的很,若不是身怀绝技,便是有什么诡计,否则怎敢轻易就入我青云属地。”
“不错,想必对方故布疑阵,我们务必更要小心,不能轻举妄动。”
众头领继续你一言我一语。
莫千秋制止了议论之声,又问南护法道:“那二人有什么特征?”
“二人都很年轻,一个年龄较大,约摸二十多岁,身穿白衣,容貌极佳,小的也就十七八岁,一身灰衣,二人都背着宝剑,装扮上有些许江南之风。”
青云山地处塞外边陲,山下只有一座城,名叫义城,里面住的都是少数民族,因而有外地的人进城,必能被一眼识得。
南护法敛了一下眉,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道:“那个年长的功夫十分了得,今日,银月茶楼开张大典,热闹非凡,义城百姓都敢去围观,属下也恰巧受邀出席。不料,挂匾仪式刚刚完成,平地里忽地刮起了一阵怪风,那重达百斤的匾额被风刮落,瞬间向人群中坠入,眼看要伤及众人,这时,那个白衣男子刚巧就在附近,只见他从马背上凌空飞起,身体飞旋,速度极快地钻入那怪风之中。他单手抓起匾额,并能在空中变换方位,将匾额复又挂到那茶楼之上,功夫之高,属下自愧不如。那怪风力恐怖,数百斤的牛、马也能轻松带起,而那白衣男子竟能在风中行动自如,此等功力世间少有。”
听闻此处,青云教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依照南护法的描述,这等功夫,只怕殿内的众人中,只有教主莫千秋才有能力与其一较高下。
徒弟离开房间不久后,柳玉风便吩咐伙计准备好热水和浴桶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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