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来和元骅谈恋爱之前,他开始真正喜欢上元骅的第一步,是他总能做出一些能触动人的事情。
天气已经开始冷了,风却还是很轻,颜蓁低估了外面的温度,穿得不多,进屋的时候身上凉得像冰。
元骅把他揽在怀里,责怪似的说:“想生日当天就感冒?”
颜蓁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们窝在一块儿看电影,快到零点的时候,元骅指着窗户外面:“今天的月亮还挺亮的呢。”
鸦黑的天空,一轮小船似的下弦月高悬着,照亮了身边环绕的浮云。
他们互相倚靠着,元骅拿起一只耳塞进颜蓁的耳朵里。流水一样干净的音乐声泄进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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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与你相拥着,在黑夜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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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走在草地上,听我们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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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说你看起来糟糕极了,我轻声在你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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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定听见了,“你今晚看起来美极了”。
或许是气氛使然,颜蓁总觉得心轻飘飘的,他侧眼看向元骅,他正看上的时间。
“快零点了,倒计时十秒。”
颜蓁:“啊。”
元骅笑了一下,衔住他的嘴唇。
他们再分开的时候,一束烟花正好在他们窗户对面的空地上绽放。
“生日快乐。”元骅在他耳边细语。
烟花还在继续,映在颜蓁的眼睛里,闪闪亮亮的。
颜蓁抱住元骅的脖子,响亮地亲了一下:“谢谢!”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已经二十岁了啊,第二天回家的路上,颜蓁才想起来这么一茬。
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就能从春天过到冬天。
但过日子的人自己总是后知后觉。
白小绵靠在他的肩上打瞌睡,脑袋一垂一垂,还打着一串儿细细的小呼噜。
对面的几个女生看着他们,捂着嘴偷笑,聊个不停。
“这是一对儿吗?”
“不像吧,都这么受。”
“毕竟现在一攻难求啊,大家不都是含泪做1互相疼爱吗?”
“其实受受百合也挺萌……”
颜蓁:“……”
喂喂喂姑娘们,你们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小啊,全都听得见呢。
户鸿哲本该也来给他庆生,但临时被他老师抓去干活,不能及时过来。元骅则是又去应付他麻烦的家事,也要等会儿才能过来。
回到家里之后,他才发现李玄静也在。
“李师叔?”
李玄静还是跟以前一样,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蓁蓁,生日快乐啊。”
“有礼物吗?”
“把师叔送给你当礼物?”
凌空飞来颜韵蓝的一个巴掌:“说多少遍了,我儿子名花有主了!”
李玄静笑着躲开,看见躲在颜蓁身后的白小绵,诧异道:“哪儿来的小兔子?”
白小绵:“叽。”
颜韵蓝抬起白小绵的,仔细看了看:“线还真是很细,你自己真的看不到?”
白小绵摇头。
“是很奇怪,看不到的话,也可能是灵力不够,你多大了?”
白小绵惭愧地说:“没具体算过,八十好几岁吧。”
颜韵蓝又陷入了沉思:“……不像啊。”
白小绵:“叽。”
小绵能怎么办,小绵也很绝望啊。
毕竟是二十大寿,颜韵蓝请了个大厨过来做饭,然后他们几个在客厅里斗地主。玩牌的时候李玄静交待了这次过来的目的:因为之前巴蛇留下的烂摊子太多了,逃狱的犯人也不在少数,处理起来真是要老命,巴蛇计划怕是要延迟。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颜蓁看了眼李玄静,“不过,现在说这件事?”
“都是自己人嘛,”李玄静是真的心大,“上次你们不就遇见了么,我听老项说了。”
“哎?”颜蓁歪头问,“您什么时候跟项老师关系这么好了?”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李玄静大一挥,“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啦。”
“为什么逃犯会突然变多?”颜蓁还有点想不明白。
颜韵蓝说:“年年入冬都这样,东北那边尤其多,天气冷嘛,大家就很容易放松警惕了……对不要。”
他们你来我往地边打牌边聊天,给白小绵在旁边听得直打瞌睡。
李玄静把牌一摊:“哦豁,地主赢了。”
不怎么会玩的颜蓁:“???”
“所以最近忙着加强措施呢,”李玄静说,“以前不管这个,听他们抱怨就想笑,谁知道风水轮流转……”
颜韵蓝幸灾乐祸地笑了出声。
等菜都做好了上桌,人也来齐了,元骅俨然家里的半个儿子,殷勤得很。大厨还给做了个戚风蛋糕,时间的问题,做得很简单,让颜蓁自己画图案。
颜蓁画得还挺好的,几个小人,一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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