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狠毒,又没见他主动设计坑害过谁,反倒还帮了不少人,至少赵越之认为,五长老可以算是武林盟内的中流砥柱。
至于其它几位长老,在他眼里,不过是些小人,只不过有些城府较深,把那点野心隐藏的很深,有些则不可理喻又成事不足。
赵越之∶“想必丰宇自有他的打算,不必去惊扰。”
惊蛰∶“是,属下明白。”
时间流沙般滑过,一个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苏泽言微抖的双腿很快迎来了二次折磨。
这次看着他的不是赵越之,而是小满,小满紧盯着苏泽言绷紧了的身体,笑的见牙不见眼,可谓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抽的苏泽言两眼泪汪汪,还不能抱怨,谁让他一时脑抽,同意让小满盯着他。
“果然今天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苏泽言这边受尽折磨,小六那边悠闲惬意。
“惠丰楼的东西真是名不虚传”小六鼓着腮帮子,含糊的说道∶“这一顿花了不少吧,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贵。”
丰宇笑道∶“你喜欢吗?”
小六脑袋点的小鸡啄米似的∶“喜欢,当然喜欢,可就是太贵了,有一年大长老生辰,请了一桌,那个味道这辈子都不会忘”
陶醉的回味着∶“哎,自那以后,在没尝过”
“这么喜欢,想不想天天吃。”丰宇诱惑道∶“跟着我,可以天天吃顿顿吃。”
“呵呵”小六嗤道∶“当我三岁小孩,给点吃的就上当,说吧,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看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会轻点下手的。”
丰宇∶“目的到有一个,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六∶“总不会是打算把我请回去,当祖宗供起来”
“怎么会呢,我又不缺祖宗,坟地里有一排呢。”丰宇眼神在小六脸上巡梭一圈,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背德犯法的事我可不做。”小六道。
“不背德犯法,是这样的……”丰宇在小六耳畔一阵嘀咕“援手一下,如何?”
小六揉了揉耳朵,思考了片刻,答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一次。”
这一次受尽煎熬的不止是苏泽言的双腿,还有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小满专挑了个没处遮藏的地方,大太阳晒得苏泽言脸皮疼,回去一看,原本还算白嫩的小脸像被烟熏火燎过似的,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苏泽言挠头∶“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过她呀,为什么就看他不顺眼。”
“欺负完人了。”赵越之翻着书,头也不抬的对喜笑颜开的小满问道。
“哪有”小满敛去笑意,低眉顺眼道∶“少主,我去做事了。”
赵越之无奈,摆摆手,叮嘱小满别欺负的太狠,适可而止,也就随她去了。
傍晚时候,两个小厮送了个浴桶到苏泽言屋里,水里还飘着些花瓣树叶之类的。
一桶洗澡水,苏泽言想也没想就泡了进去,捞起水中一片叶子,捧到眼前看了看∶“什么叶子,倒是蛮香的。”
“千针树的叶子,舒筋活血,对经脉有好处。”赵越之站在浴桶前,看着羞窘的小盟主,笑道∶“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还怕看”
“少主,您取笑我。”苏泽言脸色微红,划拉着水,忽道∶“少主,桶里这些是药材吗?要多少钱啊。”
“怎么,你要给我钱吗”赵越之拖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到苏泽言对面,光明正大的看自家小书童泡澡。
苏泽言点头,道∶“自然是要给的。”
赵越之∶“那我算算,这一包药材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两银子之间,你是我的书童,少算你一些,二十两吧。”
“二十两!!”晴天霹雳,苏泽言身子一歪,哗啦啦倒在浴桶里,喝了个水饱。
“要这么多”苏泽言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一个万事靠自己的穷孩子,二十两对他来说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我没有那么多”觑了眼赵越之,见他面无表情,心内忐忑不已。
“从我的工钱里扣,可以吗?”结结巴巴又小心翼翼的说完,苏泽言半抬着头,紧张的觑看椅子上的赵越之。
他一个月一两银子,二十两要二十个月,差不多两年,这还得是他不用月钱的情况下,这么点银子,不知道少主会不会嫌弃。
过了许久,久到紧张的苏泽言开始惶恐,满脑子胡思乱想∶“少主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绑起来,卖给人牙子”他凄苦的生活可就要开始了。
脑海里浮想联翩,忽听头上“噗嗤”一声轻笑,响起赵越之轻缓的声音∶“都说了,你是我的书童,这药材是我给你的放的,怎会收你的钱”
见苏泽言一脸惊讶,愉悦的笑道∶“刚才逗你玩的。”
拿二十两银子逗人玩,他果然无法理解少主的想法,或者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苏泽言∶“少主,这一包药材可以用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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