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流言,说来听听”赵越之放下笔,颇感兴趣的等着惊蛰讲下去。
惊蛰斟酌了下,怎么样才能不激怒少主,少顷,讲道∶“下人们说您和苏泽言…………最离谱的说您把苏泽言收做禁脔。”觑了眼赵越之,见他脸色平和,没什么反应,心中奇怪∶“少主都不介意吗?难道传言是真的。”
赵越之∶“就这些?”
惊蛰∶“是的。”
“府里的下人太闲了”赵越之唇角上挑,冷笑道∶“庄子上不是还缺干粗活的人吗,把他们都送过去吧。”在他的府中传流言,拿他当纸糊的吗,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只有让他们时时刻刻记住教训,他们才会老实。
惊蛰∶“是,属下这就把他们送走。”
当天晚上,几个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和传的最多的几人一同被一辆罩着黑布的马车拉走,任凭他们哭喊,也无济于事。
剩下的下人扒着门,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乱说,兢兢业业的做着活计,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在说。
作为书童,苏泽言睡在赵越之隔壁,下人房的哭喊声传到前院犹如蚊子嗡嗡声,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对他毫无影响,但对浅眠的赵越之则不同,哪一点细弱蚊蝇的声音在他脑海放大在放大,扰的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哭声短暂,很快随着马车的离开而消失,赵越之那一点可怜的睡意也跟着马车屁股后面跑丢了。
他靠在床头,越不想想魔教的烦心事,那些事越出现在脑海中,嗡嗡杂杂的,一刻不肯消停。
一个时辰后,赵越之睁开微红的眼睛,脑子沉沉的,感觉屋里憋闷的很,合衣出了房间。
隔壁小书童的房间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不用猜赵越之都能想到他熟睡的样子。
抬脚走到书童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人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小书童躺在床上,拧成麻花状的睡姿。
赵越之暗自嘲笑自己,堂堂魔教少主,半夜三更偷看书童睡觉,传出去不知又会编排成什么样的流言。
他悄无声息的坐在床边,盯着那张毫无戒备的脸,一点一点紧张的精神也跟着松懈下来,沉闷的脑子和心情也变的轻快了。
第二日一早,苏泽言在一阵尿意中醒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枕边∶“昨晚谁来过吗?”
武林盟内,五长老坐在摇椅上,惬意的剥着花生,对面大长老一脸阴沉的看着他,眼睛要是能杀人,五长老现在已经被戳成筛子了。
大长老∶“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我不看好苏泽言当盟主。”
“你看不看好,都改变不了他是盟主的事实,咱们武林盟不能出尔反尔,刚选了盟主就废弃。”五长老神态悠闲的说着话,剥花生的手也没停。
“他的盟主怎么选出来的,你我在清楚不过,不过是你排除异己耍的手段,当初我安排……看好的人,都被你以各种理由,卑鄙无耻的手段给踢出大选”大长老怒急而笑∶“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你要真是想找一个傀儡当盟主,何不用你的义子,小六是你亲手养大的,就算最后翻脸,还有个义父子情分,为什么要随便拉来一个苏泽言”
“苏泽言只会些三脚猫功夫,还都是不入流的,文采也不过是认得几个字,像他这样的人,武林盟一抓一大把,他有什么资格当武林盟主”大长老不屑的说着,把苏泽言贬低的一文不值。
假若苏泽言也在此处,他多少也会同意大长老的话,他这样的人当盟主,确实太过儿戏,但他也会记恨大长老,毕竟四人都喜欢夸赞,没人喜欢贬低。
他从前也问过五长老,但被五长老含混过去了,但他心中一直疑问着。
“你这是血口喷人”五长老一点也没有被人冤枉,被人发现阴谋的紧张感,从容的吃完花生,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初盟主大选可是在众多武林同道见证下举行的,所有人都看见的,当时苏泽言赢得比赛,坐上盟主之位,可是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
大长老气急,怒道∶“他怎么赢得,你还有脸说,盟主大选让你搅成一场闹剧,那几个参选的,都是你威逼利诱安排好的。”
本来懒散躺在摇椅上的五长老突然坐直,眼神犀利的看着大长老∶“大长老,你说够了吗,你以为当今的武林盟还和从前一样吗,在正道中的号召力还一如既往吗,有多少人愿意当这个盟主,收拾烂摊子。”
“我……这……”大长老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五长老∶“大长老,你心知肚明,今天的武林盟山河日下,什么办法都救不了了,与其坐等瓦解,不如出其不意闯条出路。”
“好,即使你说的都对,那可以在盟内选出一个有武功卓绝又有才华的人”大长老说道。
五长老∶“盟内有这样的人吗,纵使有,你觉得该选谁的人呢?”
五长老的问话让大长老沉吟不语,谁的人?他当然想选他自己的人,可这样除了三长老能同意,五长老和其他长老都不会愿意,若选别人的人,他又不甘心。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墨染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