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这位姑娘姓甚名谁,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丰夫人一搭眼就看出小六不是大户出身,可是儿子带回来了,又不好过份苛责,打儿子的脸,变想着变着法的提醒一下小六,让她(他)知难而退。
哪知小六迎难而上,毫不畏惧∶“回老夫人,小子……小女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女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回头朝丰宇挤了挤眼睛,道∶“小女和丰公子一见钟情,私定终身,非他不嫁。”
丰宇∶“…………”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谁和你私定终身了。
往前迈了两步,小六与丰夫人对视,含羞带怯的说了句炸雷般的话。
丰宇预感不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小六说道∶“小女已有三个月身孕了。”回头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丰宇,一脸狡黠。
“噗”丰宇一口热茶喷出来,相识不足两月,哪来的三个月身孕,况且你一个男的,哪来的脸编这种瞎话。
小六很是无辜的看着他,悄声在他耳边说道∶“不是你说越震惊越好吗,你看,二老惊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丰宇∶“那是惊的吗,那是气的,我只让你说话不用太顾忌,可没让你无的放矢。”
两人这边耳语,那边丰夫人气的一口气没倒过来,软倒在椅子上。
丰夫人一晕,整个厅堂炸了锅,宰相大人举着拐杖满屋子追打不孝子。
小六没想到他一句话有这么大杀伤力,一回头,瞥见晕倒的丰夫人被下人扶着,眼睛翘起一条缝正冷淡的看他。
“这装的也太不像了。”小六微微一笑,抛了个媚眼给丰夫人,丰夫人官家小姐出身,做什么事都严守规矩,什么时候见过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一怒之下假晕变真晕。
一个时辰后,丰宇带着小六,从鸡飞狗跳的丰家离开,一个沉默不语,一个心情愉悦。
丰宇看了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小六,才意识到自己领了个祸水回家,虽然目的达成,但过程过于曲折,他想起就觉得脑仁疼。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可恨的是不知道这小子使了什么方法,让母亲对他起了怜爱之心,临走的时候还叮嘱自己对小六好些,还给这祸水不少银子,让他多买些吃食,别苛待自己。
而最让他头疼的是,原本的亲事推掉了,但小六无中生有,说他怀孕了,母亲交待一个月后必须带小六回去成亲,她的孙子不能流落在外,让人冠上私生子的称号。
母亲还不知道小六是个男孩,两人无法成亲,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气成什么样子。
小六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回头见丰宇定定的看着他,不知在冒什么坏水,刚从丰家敲了一笔银子,心情正好,也就随着丰宇看他。
两人刚走出不久,就见绛红迎面而来。
丰宇∶“你怎么会来?”
绛红∶“自然是给丰夫人送胭脂。”
小六显摆的把手里的钱袋子扬了扬,对绛红道∶“这可是丰夫人赏我的。”
绛红一脸诧异,转看丰宇∶“你娘没弄死他?”
丰宇干咳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娘还挺喜欢他的。”
丰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绛红在清楚不过了,她会和小六投缘,打死她都不信,也不知这两人给丰夫人灌得什么迷魂汤,待丰夫人回过味来,不知还怎么找茬报复呢。
在呲牙必报上,绛红深信丰宇是遗传他母亲多于父亲。
丰宇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说了几句,带着小六匆匆走了,绛红看着两人背影,忽然想到那位魔教少主,她叫住丰宇,道∶“你们魔教还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丰宇不明所以,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绛红∶“见到你们少主你就明白了。”
丰宇一头雾水的看着绛红走进丰家大门,人精少主做了什么让人一言难尽的事了?这么一想,勾起了好奇心∶“好久没见越之了,等忙完这阵子,也该去看看他了。
在赵越之的指导下,苏泽言的武功进步神速,和他自己瞎练十几年的成果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他那些年的时光完全是在浪费生命。
算算日子,他做书童已经两个月了,今日该是发月例银子的时候了。
每到发月例银子的时候,账房哪里就是全府里最热闹的地方,每个人都笑盈盈的看着账房先生,仿佛他就是块金元宝似的。
苏泽言来的较晚,排在了后面,他也不急,一边安安静静的等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按照他本来的打算,做完两个月书童,拿到银子,就回武林盟,继续他的创业之路,但此一时彼一时,赵越之待他太好,每日指导他练功,且供给他许多药材,如果没有那些药材他的进步也不会这么神速。
那些药材贵的令他咂舌,他就是给赵越之当一辈子书童也还不完,左右为难后,他改变了原来的主意。
等拿到银子后,他就把银子送回武林盟,并告知五长老,他不适合在当武林盟主,让他令择贤才。
当初承诺的事情他会做完,他会去找小周,帮他把养猪场办起来,也不枉他和那些给他送银子的人信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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