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言∶“你可真八婆,就不告诉你”
他起身四处看了看,不知这是何处,推了推赖在地上装死的周凤先,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周凤先懒洋洋的睁眼看了一下,道∶“不知道,我累死了,先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再说。”
苏泽言也累,折腾了一夜,他也困得很,但他不敢睡,这么冷的夜里睡在外面会冻死的。
他扒拉周凤先,道∶“起来,别睡了,你想冻死在这吗?”
“哎,真烦”周凤先嘀咕着站起来,随着苏泽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半个时辰后,天边现出一抹曙光,给寒冷冬日带来一抹暖意。
草木萧索,极目远眺,少了许多遮挡。苏泽言连滚带爬的从一个山包上下来,苦笑的看着划破的裤子∶“都快漏屁股了,真是没脸见人。”
一身乞丐装扮的周凤先抖了抖腿,毫不在意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把脸一捂,谁知道那是谁的屁股,都是……”
苏泽言一只鞋扔了过去∶“你闭嘴。”一路走下来,他发现周凤先实在是太猥琐了,白瞎他那张水灵灵白嫩嫩的脸皮了。
周凤先把飞过来的鞋扔了回去,伸了个懒腰道∶“不和你闹了,我还是省点体力找吃的吧。”
又往前行了数里,两人才见到山村烟火,提着猎到不久的一只山鸡和村民换了热腾腾的吃食。
问过村民后,两人才知道此地不在武林盟范围,相距不远,却是归了另一个州府。
周凤先给了村民一点碎银子,租了一间干净的房子,和苏泽言钻进去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第二日晌午,被村民叫醒,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
养足了精神的苏泽言不知道,武林盟内因为他的失踪已经闹翻天了。
五长老把武林盟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苏泽言,担忧的吃不下,睡不着,拎着一把剑去找大长老∶“一定是这个老匹夫把泽言藏起来了。”
小六把后山翻了个遍,没找到苏泽言,急的嘴上起了好几个泡,跟在五长老身后,满脑子都是苏泽言已经被杀后的凄惨画面,义愤填膺的要给苏泽言报仇。
“盟主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五长老和小六齐刷刷扭头,只见苏泽言穿着一身破衣烂衫,难民似的站在哪里,嗤着牙朝他们乐。旁边还跟着一个和他一样打扮的人,疯遭遭的头发随风起舞。
五长老几步晃到苏泽言身边,红着眼上下打量∶“这几天去哪了?”
看着五长老泛红的眼眶,苏泽言呆了呆,他都快忘了被人关怀是什么感觉了,不禁内心动容。
“对不起,长老,让你担心了。”苏泽言哽咽了声,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苏泽言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五长老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地,说道∶“回去说。”
小六一扯苏泽言,贴在他身侧,压低声音,说道∶“你在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大长老拼命了,我们都以为是他把你藏起了呢。”
苏泽言没想到五长老和小六为了他,要去找大长老拼命,感动的一塌糊涂,抓着小六的手微微颤抖。
进了五长老的房间,苏泽言简短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拉着周凤先介绍道∶“要不是他也掉下来,我可能就出不去了。”
周凤先∶“……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五长老对周凤先没什么印象,经过苏泽言提醒,才想起那个矫揉造作的五号选手。
他一直没弄明白周凤先是谁那边的人,尤其是后来莫名其妙的败给苏泽言,抱着怀疑态度的试探道∶“以周贤侄的武功,当初为何要故意落败给泽言呢?”
也不知周凤先听没听出来五长老的言外之意,笑着道∶“我参加盟主大选并不是为了盟主之位。”
五长老∶“哦,那是为何?”
周凤先∶“当初和家父言语生了些龃龉,参加盟主大选只是做给他看的。后来苏兄上台,我见他正气凛然,义薄云天,武林盟主,再适合不过,于是便装做落败不起。”
“这说的谁啊?”
苏泽言五长老小六,三人面面相觑∶“整个武林盟也没有这样的人吧?”
“咳咳”五长老干咳几声,明知道他在撒谎,但在不明白他真实意图前也只能忍耐。
“你们俩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长老说的是。”周凤先识趣的跟着小六往出走。
小六把周凤先送到房前转身就走,周凤先望了眼小六消逝的背影,笑的轻佻∶“我道是无情之人却有情,你什么时候好好的人不做,坐起树上盯梢的猴子了。”
“不用你管。”话音落,一道人影轻似鸿毛,追着小六远去。
“啧啧,魔教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痴情种子。”
苏泽言∶“长老,矿洞看其挖掘规模,银子绝不会少,当初怎么会挖不出银子而废弃呢?”
五长老追忆往昔,感慨道∶“当初的事情很复杂,挖不出银子只是其一。”
整理思绪后,五长老把当年的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苏泽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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