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和大梁府,三长老,这些人对爷爷做过什么,他们是不是当年阴谋的幕后主使?
他要把这些事查清楚,还爷爷一个公道,也让那些罪有应得的人得到惩治。
脑子里胡乱塞满了很多东西,苏泽言想,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爷爷为什么从不带他祭拜,只是每年的七月让他面向南方,遥遥相对,磕几个头。
想来只有一种原因——他的父母死于非命。
爷爷改了名字,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祭拜先人,不能让别人认出他的身份。
单是一个大梁府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一个武功高强的盟主,逼迫至此?
除非这一切授权于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武林盟主又能怎样,在朝廷眼中,还不是一介草民,杀之如蝼蚁。
他越想越愤怒,恨不得马上去抓来三长老,把他千刀万剐。可是理智还是阻止了他,什么证据都没有,抓到三长老又能怎么样,他可以一推六二五,把责任推给张北,轻松将自己摘出来,道声治下不严,就可全身而退。
他正绞尽脑汁的计划着,怎么让这些人自露马脚,一人推开房门,披着夜色,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皱眉看着他。
“越之!”苏泽言惊疑的看着俯身看着他的赵越之∶“你怎么会来?”想到这里是武林盟,而眼前这位可是正道口中的大魔头就更不好了,急忙推赵越之,道∶“你快走,被他们发现就遭了”
“发现了又能耐我何。”赵越之磐石般的站定,盯着苏泽言看着,不悦道∶“瘦了这么多,武林盟伙食一定特别差劲。”
明明分开时把这人养胖了好几斤,这才多久,脸上原本那几两肉都不见了,圆润的小下巴变成尖下巴了。
暗戳戳的想,要不要偷偷摸摸的送点好吃的过来?要打着什么样的名号呢?
“这个破武林盟真是麻烦,养个人都养不好”
苏泽言∶“我吃的挺好的,再说也没瘦啊……呃,好像是瘦了点,不过这不是伙食的事,是饿的。”
赵越之∶“什么?饿的!武林盟居然敢不给你饭吃。”
苏泽言急忙摆手∶“不是的,谁敢不给我饭吃。”
简单的把掉进老鼠洞的事讲述了一遍,略过银矿和大梁府的事,苏泽言觉得,这背后的阴谋牵连甚大,他身在旋涡中,不该把赵越之牵扯进来。
赵越之掌管魔教这么多年,本身又极其聪明,闻一知十,脑子转了转,便大致的猜出苏泽言未说明的事情。
他也不恼,苏泽言怕连累他,他又岂能对苏泽言不顾,只是现下不是把他打算讲出来的时候。
“哦,原来如此”赵越之挑起苏泽言下额,唇角上挑,眼神邪魅勾人,问道∶“你可没有骗我。”
苏泽言呐呐,脸色羞红,他觉得今日的赵越之与往日不同,太过诱人。
“真没……骗你。”
两人面面相对,气息相缠,恍惚耳鬓厮磨。
这样的贴近,让苏泽言喘不过气,心慌意乱中口不择言的问道∶“他们说你是魔教教主,越之,你真的是吗?”
话一出口,苏泽言就有点委屈,开始时他确实瞒了赵越之,可后来还是坦白交代了,可赵越之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
“这人可真会煞风景。”赵越之心想∶“本来打算亲自告诉他的,怎么武林盟这么多碎嘴子,嚼舌根的人,什么事都要参和一脚。”
“是”赵越之坦白道∶“你怕我吗?”
苏泽言摇头∶“不怕”
不仅不怕,还很喜欢。
“哦,不怕”赵越之坏笑着,长臂一伸,把苏泽言揽进怀里,贴着苏泽言红的滴血的耳朵上呵气道∶“那就做点让你怕的事吧。”
两唇相贴时,苏泽言觉得他的脑袋轰鸣的快要炸了,所有一切都在后退,只有眼前这个人,成为天地间唯一色彩,烙印在他心间,久久不退。
冬日难得有一个艳阳天,无风无雪,暖意融融,给人种错觉,似回到春天一般。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苏泽言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
赵越之如获至宝的抱着他,怎么都看不够。他想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明明没什么出奇,也不太聪明,但你就是看不够。只要一看见他,想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花怒放,觉得有他的世界再美好不过。
苏泽言动了动,不知牵扯到了哪里,在睡梦中疼的哼哼了一声,赵越之立刻紧张的抱紧他,不急不缓的给他揉腰,伺候的兢兢业业。
阳光下,小六吊儿郎当的走到苏泽言房门前。
“苏泽言”小六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肉,一边走一边喊道∶“快点开门,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小六习以为常的推开门,三步两步走近卧房。
“…………你”被眼前的一切惊的无以复加∶“你怎么会在这……还……还在床上。”
赵越之一指抵唇,嘘声道∶“嘘,别吵,你是卖喇叭的,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小六∶“你才卖喇叭的,你这个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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