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你在房顶干什么呢?”
二长老扛着鱼篓,手搭凉棚,仰望着房顶的五长老。
五长老∶“房顶凉快。”
二长老∶“……我没记错,现在是冬天吧。”
五长老∶“你管什么天,我乐意。”
当着二长老的面,五长老也不好在追问苏泽言,一甩袖子就要走。
“哎,别走,我捉了鱼,还挺肥的,你拿回去炖汤喝。”二长老把肩上的一个鱼篓递了递,平和的劝道∶∶“一把年纪了,火气还那么大。”
二长老这话对火冒三丈的五长老简直是火上浇油∶“我又不是你,整日就是掏冰窟窿,不是捉鱼就是摸虾。”
无妄遭灾的二长老摸摸头∶“捉鱼摸虾不挺好吗,比打打杀杀强多了,陶冶情操。”
苏泽言∶“二长老,你有事找我吗?”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二长老一拍头,道∶“我来给你送鱼的,这鱼可新鲜了”又道∶“我去后山看了,我那侄孙,就是小周,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小周办事可靠又认真,怎么会是添麻烦。”苏泽言接过鱼篓,放到一边,说道∶“我正要去后山,您和我一起去?”
二长老∶“诶,好呀。”
“你躲躲也挺好,等义父消火再回来。”小六在一旁插话道∶“我也得躲躲。”
苏泽言∶“要不是你嘴秃噜了,我至于躲吗。”
小六∶“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说,是义父自己猜出来的。”
“长老什么都不知道,他猜什么”苏泽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小六∶“还不是你笨,一诈什么都说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小六气哼哼的扭身就走。
气走了小六,苏泽言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了,想追上去道歉又找不到人,身边还站着二长老,他也不好扔下人就走。
小周吃过饭,无所事事的在屋里打盹,听见外间有人进来,迷蒙的看了眼。
“盟主,二长老,你们怎么过来了。”
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笑呵呵的说道∶“我昨天买了些新茶……”拎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苏泽言。
“你别忙了,坐下吧。”苏泽言一把按住小周,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总是这么客气。”
二长老∶“你听盟主的吧。”
小周笑了笑,坐回原处。
苏泽言看了眼天色,心不在焉的想着∶“等天黑在溜回去,估计那时五长老应该消气了,不知道越之躲哪里去了。”
小周察言观色,觉得苏泽言有些闷闷不乐,小心问道∶“盟主,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啊?”苏泽言道∶“啊,没事,最近,最近一直为买山的事烦扰。”
“买山的事我听五长老说过了。”二长老抽出腰间的烟袋锅,点上火,吧嗒吧嗒的吸着,吞云吐雾间说道∶“官府给的价格很公道,我也常想,咱们这一大帮人,总是租赁地方过日子,实在不像话。”
“堂堂一个武林盟,正道龙首,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说出去让人笑话。
老头子支持盟主,有难处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只要我老头子能帮得上的,一定义不容辞。“
苏泽言没想到二长老会这么支持他,笑着点头,道∶“多谢二长老。”
赵越之嫌弃的坐在周凤先房间,道∶“你住的地方都有股骚气。”
周凤先∶“说的好像你总来我的住处似的,这话要是被泽言听到,指不定怎么误会呢,我的清白啊……”
“你闭嘴。”赵越之头疼的戳着脑袋,每次见到这人就没好事。
“你跑武林盟做什么?不跟着右护法鞍前马后的伺候了。”赵越之讽道∶“你不是离开博央就活不了吗。”
周凤先一撇嘴∶“这话醋劲不小。”
赵越之∶“少在我面前装,说,你接近泽言是何目的。”
“我那有什么目的,无聊散心罢了。”周凤先懒洋洋的往后一靠∶“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厌烦魔教了,打算弃暗投明,加入武林盟。”
赵越之∶“祸害完魔教又来祸害武林盟,也好,这在武林盟期间,泽言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就尽量满足他。
“报销吗?”周凤先星星眼的看着赵越之,心里小九九打的噼啪响。
赵越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去右护法那报销。”
“凭什么,给你办事去博央那报销。”
“博央也是魔教的,魔教的一切都是本教主的,有什么错吗?”
“你个抠门精”
二更天的时候,苏泽言才从后山往回走,心里估摸着∶“二更了,五长老该睡了,不会出来找他麻烦了。”
走到半山腰时看到等他的赵越之,开心不已的跑了过去。
“等了多久了?”
“一小会。”
赵越之拉过苏泽言冻得冰凉的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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