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鸟儿_落樱沾墨【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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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青年,那人甚是俊美,一身劲装打扮,气质极为清冷,鬓如刀裁,目似寒星,剑眉微凝着往季玉山身上一扫,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疏漠。

  青年手里拎着两只牛头那么大的八棱梅花锤,用脚尖碰了下地上的季玉山,嗓音略带沙哑:“能走吗?”

  季玉山一个骨碌爬起来,抓住手里的包袱,说:“少侠,有狼!”

  “不瞎。”青年身形一转,一锤砸向冲过来的头狼,那狼很是强壮,狼爪锋利,站起来估摸也有一人之高,然而被他这一锤砸的直直飞了出去,狼头凹下去,溅出一洼腥红滚烫的脑浆。

  季玉山下意识想叫一声出来,被青年看了一眼,尖叫声便被掐断在了喉咙里,半个音儿都没敢再吐出来。

  头狼已死,其他的狼盯着两个人,发出跃跃欲试的低吼声,一只先扑了上来,紧接着,群狼立刻发起攻击。

  青年大概没想到狼群依旧不休不饶,眉间拢起三分不耐,纵然如此,他依旧语气平静的对身后的季玉山道:“让让。”

  然后不等季玉山让开,狼群已经扑咬上来。

  青年站着没动,乍一出手,梅花锤直直砸向一只狼的脖颈,只听骨骼一声错裂,那只狼在半空便已死透,摔在地上时,头颅扭曲的歪在了一旁。

  狼是群居动物,极其擅长围捕猎杀,迎面的狼没吃到好处,有狼就从身后偷袭。

  季玉山刚想出声提醒,青年身后像是长了眼似的,抬手将一只梅花锤丢了出去,通体幽黑的八棱锤精准的撞上偷袭的两头狼身,沉甸甸的砸在地上,将两只狼压在了锤下。

  也不知是青年用了内力,还是那梅花锤过于沉重,那两头狼被压住的瞬间,肚腹受力挤压,噗嗤一下,狼肚破裂,肚里的内脏哗的喷了出来。

  周围的枯草被溅上恶血,血水顺着草茎慢慢滑落,躲在草丛中的狼群一而再再而三的扑杀失败,终于长了记性,股中夹着尾巴,不甘心的呜咽着,慢慢倒退,退出几丈后,一转身,钻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青年长身玉立在一地狼尸中,微仰头,打量着四周荒山野岭。

  季玉山在动物脑浆和肝脏中努力压下胃里翻滚的恶心:“多谢多谢”。

  看见身侧的八棱梅花锤,就打算帮忙拿过去还给青年。

  谁知他握住锤柄抬了一下,竟丝毫抬不起来,只觉得这玄黑的的锤器似有千斤旦重,于是沉住下盘,把包袱往身上一甩,双手握住锤柄,憋了口气,卯足了力气将青年的梅花锤抬起了二寸,再往上抬,就抬不动了。

  季玉山虽不是练武之人,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连将锤器抬起来都觉得费劲。

  他甩着酸疼的手臂,红着脸看着青年:“太重了,要有多少斤啊?”

  听见声音,青年从黑郁郁的野树林间收回目光,走了过来。

  他一走动,季玉山发现异样了,原来刚刚狼群扑过来时青年竟然半步都没有动过,就这么站着杀退了狼群。

  不等季玉山在心底惊叹青年的武功卓绝,便眼尖的看见青年左脚腕上缠着白纱,此时纱布下有血迹隐隐洇了出来,他立刻惊道:“少侠,你受伤了。”

  青年稳稳走到他身旁,像拎鸡毛掸子似的轻松将八棱梅花锤拎了起来,低头看了眼脚腕的纱布,皱了下眉。

  他的表情就像是被蚂蚁夹了一下,根本不值得季玉山大呼小叫,把一双梅花锤用一只手拎住,从腰间解下酒囊,咬开瓶口,对着自己受伤的脚腕淋了下去。

  血水遇酒氤氲的更快,没一会儿,脚腕上的纱布就彻底被血洇透了。

  季玉山在一旁单是看着就已经疼得心肝直颤。

  青年找了棵大树,靠着树坐下,抬起眸,月光从云层中露出脸,皎洁的月光映入他眼里,漆黑的瞳仁像是有琉璃似的泛着光,一双眸子真真生的好看极了。

  他一边快速解开脚腕的纱布重新包扎,一边问:“万海峰下什么时候有狼的?”

  他走了才不过十二三日,怎么就有狼占山为王了。

  这青年名唤灵江,是万海峰上驭凤阁的一只信鸟。

  季玉山蹲在他跟前,看他解开纱布,露出血肉模糊的脚腕,他脚上不知有什么东西,像是一圈生锈的铁环箍在上面,铁环的一边因为走动摩擦嵌进了肉里,将腕子割的一圈挨着一圈陈年老旧的伤疤。

  季玉山看的直龇牙咧嘴,诧异道:“这里是远松岭,万海峰要往北边走,这边靠南了。”

  他说罢,就见这位刚刚还‘虎狼之窝我自游刃有余’的青年浑身明显可见的一僵,那张清俊无比的脸庞浮出一抹复杂。

  季玉山被他这表情弄得心里一紧,忙问道:“怎么了?”

  灵江将脚腕重新包扎好,神情肃穆,缓缓说:“我走错路了。”

  南辕北辙大发了。

  季玉山道:“走错路很正常,人又不是鸟,辨别错方向常有的事,我刚好也要到万海峰,少侠不如与我同行,路上做个伴……”

  话没说完,就见灵江将八棱梅花锤往身后一扔,那沉甸甸的兵器不知被他丢到了何处,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季玉山睁大眼,想说什么,就看见了令他更震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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