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是知道陈墨陪嫁了二十亩地的,这个时候也没惊讶,他想想,说道:“方哥,你找我喊人真找对人了。小壮阿么家的家门亲戚很多,沈家村哪儿闲汉也不少,你这价钱出的也高,而且按亩算,那些想偷奸耍滑的人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我让小壮阿么会娘家说说,我看差不多行。到时候,我再去你家找你,把这事情定一下。”
方曾把事情办的差不多,心中高兴,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林信和林正做事很靠谱,第二天就给方曾来了消息,两边都答应了。赵家村这边是林信的大舅子带着他的兄弟亲戚一道做,保证给收拾好了。到时候,也不用方曾运回来了,直接卖给收油菜的,只留一些榨油吃。
沈家村这边也很顺利,这年头找活干不容易,方曾的价钱出的高,林正家的娘家直接自己家的兄弟给包了。不过,林正家的娘家屋子不大,没法给方曾存油菜籽,所以,要方家去运回来。
这事情当然是方曾去了,方致远在家陪着陈墨。
两边说好了,等到收油菜的那天,方曾早早的就过去沈家了。而家里原先的六亩地给刘庄带着人弄好了,也是花了钱的,不过,有刘庄看着,倒是快。没让方曾烦什么心,油菜籽就回来了。
陈墨虽然肚子大了,可一点也不娇气,每天还是自己做饭,做做家务。虽然方曾不怎么让他做,可也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让他上床歇着。陈墨也就做做轻巧活,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拿孩子玩笑的。
方致远则是负责家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最为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舅么。
第一天,上午方曾连杆子一道运回来运了三趟。方致远则把这些油菜散开了,放在地上晒,方便以后脱壳。
陈墨家搬个椅子坐在外面做针线,随便看着些油菜籽。方致远没事就来看看陈墨,看着日头大,就让他进去歇着。对待怀了孕的人,方曾和方致远其实态度上都差不多,就是把他当做易碎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下午的时候,方曾回来了四次。大院子就也晒满了一大半,方致远没事就去翻翻,争取把油菜籽给晒透了。
方曾是擦黑回来的,他今天心情不错,虽然回来晚了,可嘴里还哼着戏曲的调调。眼角更松些,嘴边咧的更大些。方致远一看就知道他舅舅的心情非常不错,果然,方曾回来后看着就很亢奋。
不过,看看方致远,方曾却并没说什么。方致远是什么人,看着他舅舅这样,明显是很开心。可开心的事情,他舅舅一般不会瞒着他的,只除了自己生父李富那儿的事情。在他舅舅看来,李富毕竟是自己的生父,虽然舅舅心中恨不得李富碎死万段,可对着方致远却是只字不提。务必让李富这个人从方致远的视线耳朵中剔除了。
方致远也没问,既然自己舅舅不愿意说,他就不勉强。他想知道的事情,也不定从他舅舅这知道。
而方曾却不知道他外甥在想什么,还在为自己瞒住了外甥而沾沾自喜。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实在是高兴,亢奋过头了,在床上睡不着了。为着怕吵到陈墨,方曾想想,干脆就起身,准备睡旁边的塌上。
没想到他一起身,陈墨就开口了:“阿曾,你也没睡啊。刚好和我说说话,今天我白天睡多了,现在有些睡不着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曾正是有事情憋着没人分享呢,立马来了精神,对着自己夫郎笑着说道:“是啊,今天碰到了一桩开心的事情。心里痛快,一时间也没了睡意。”
陈墨一听,忙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啊?让你这么高兴?说来听听吧,我想知道。”陈墨不自觉的拉了拉方曾的膀子。
方曾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道:“阿墨,我以前给你说过我哥的事情。那个李富王八蛋,这样对着我哥,我今天碰着他了。”说起这个,方曾就有一股恨意。
陈墨是知道方升的事情的,他用手握住了方曾的手,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这种人自有报应,咱们只要把虎子照看好了,你哥也能安息了。”
方曾平复了心情,说道:“沈家村靠着李家村,我今天运油菜籽的时候,经过李家村。结果看到一群人再吵吵闹闹的,我有些嫌烦,就歇了一脚。准备等吵过了再过去。可我眼睛一瞧,却发现是李富那个王八蛋在吵呢。”
说到这,方曾就乐了,他看见李富时候都没认出来。以前他哥在时候,李富就像个老爷似得,除了地里的活他做做,家里的活,他哥哥都包了。就是地里的活,方曾心里清楚,两个李富也做不过他哥一个人。
平时,家里他哥磨豆腐,不说其他,豆腐是尽着吃的。后来,自从他打猎了,这野味也没少送。李富吃得好,又不干重活,他哥天天把他拾掇的清清爽爽的,看着倒有几分人模狗样。
可现在,方曾看见李富,穿着半旧的衣裳,眼角皱纹都爬满了。长的又黑又瘦,干巴巴的脸上,哪有一点以前的样子。
方曾看着陈墨亮亮的看着他,笑着说道:“我一看是他,来了兴趣,就拉了个过路的汉子聊了起来。他是李家村的人,可能没见过我,看我运着油菜籽,还以为我是沈家村的呢。我和他胡侃了一会,才知道,李富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陈墨听着方曾说这话时的痛快劲,就知道李富过的不是好日子,他眼睛有些耷拉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方曾看了看,发现陈墨睡着了,帮他盖了被子,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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