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远又好气又好笑,把门关上,从门缝里就瞧着福运和福生咕噜噜的就爬了起来,哪有半点的睡意。两个小的窃窃私语,还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庄一瞧方致远没把两个小的喊起来,对着方致远说道:“呆会小团子要过来和福生福运一道走,你怎么没把他们两个喊起来。”
方致远把刚刚的事情一说,刘庄也跟着没话说了。方致远想想说道:“孩子还小,我看他们既然不想去,我们就带着,等和小团子一样六岁的时候再去。就让舅么没事的时候教教他们呗。”
刘庄想想也是,三岁还是太小了,他知道也不放心把孩子放在私塾。昨天一早上好几次故意路过私塾就怕两个小的调皮给私塾惹麻烦,更怕两个小的受伤。
福生和福运最后还是起来了,不过非常的乖,瞧着方致远和刘庄不提他们上私塾的事情,两个小的没一会就忘记了。该怎么皮还怎么皮,闹腾的方致远后悔了,心里懊恼,他怎么就一心软,又把这两个小魔星留在身边折腾自己呢。他应该把他们两个送去私塾,折腾旁人的。
地里的香瓜熟了,方致远去地上摘了不少,还带了个西瓜回去。这几年,他们都在刘家村的屋子里做西瓜霜。仗打完了,茶叶的生意也好做了。加上西瓜霜,每年方致远和方曾两家都能余下不少的银钱。因为家里孩子多地也多,所以,每季的蔬菜不说,瓜果也要跟着种不少。
方致远和方曾现在最忙的事情就是每年两次收租子,家里储存了足足的粮食。为此,靠着方家村的两块地和方致远院子后面开出的菜园子都种起了各色瓜果。方致远背着西瓜香瓜往回家走,刚刚进门就瞧着刘庄已经烧好了饭在等他了。
看着牵着福生和福运的刘庄向他走来,心中的满足感满满的。再次感谢上天,让他在这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
李家村,李富在地里忙活,家里的地现在都是他在种。沈贵被他赶走了,虽然时不时的来纠缠,可李富也不是好惹的,沈贵没法子只要在李家村周边搭了个草棚子,租了一亩地来种。
自从当兵之后,李富和沈贵就撕破脸,就算有冯梅的再三调和,可李家卖了地又花了存下的银子,李富连冯梅都恨上了,自然是不会再给沈贵什么好脸色的。特别是他的小儿子身子骨见天的不好了,花银钱买药手里又紧巴起来。每每想到那三十两借条,李富都要恨骂一顿冯梅,遇上脾气暴躁的时候,还要动手。
沈贵这个年纪自然要娶亲的,李富是不想管,冯梅是不能管。沈贵瞧着旁人欢欢喜喜的娶了夫郎有了孩子,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心里又气有恼,对着李富是一肚子不满。干活拖拖拉拉,动不动就要闹一闹,给村里人看足了笑话。
李富本就不是个好性子,直接赶人走路。沈贵原以为他离了李家逍遥自在一个人能过的好,没想到没田没地没房子的他差点睡破庙。后来,冯梅给了他五百个大钱,让他搭了草棚子又租了一亩地种,这样也只是让沈贵饿不死罢了。
李家只有李富一个劳动力,家里的两亩地忙不过来,冯梅也要下地做事。没两年,冯梅早已经看不出当年还算得上清秀的姿色,变的和一般的乡下中年夫郎没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冯梅被李富打骂,他对着李富也没了以往的耐心,两个人最终还是成了同床异梦的夫夫。李富心里想着以往的好日子,想着被方升捧的像老爷似得自己,想着被村里人高看一样的往日。再看看冯梅,想想现今的日子,李富就不自觉的会想到,当年要是他没和冯梅有私情,没有气死了方升,那今天又过的什么日子。
李富心里越想越对着冯梅不满,冯梅不是个傻的,看着李富的样子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想法。他也很委屈,明明以为李富是个能耐人,能让他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富裕生活,他才舍了脸皮用了手段进得李家。
可嫁进来才知道,李富是个靠夫郎发家的家伙。没了方升,李富就和一般的庄稼汉没什么不同,甚至还比不上那些能干的汉子。他当年虽然守寡,可年轻貌美,也是有不少人看上他的,现在想想有不少都要比李富强上许多。
往年李家虽然没有他想的那么富裕,可李富对他不错,他还能安慰自己,找了个对自己好的。现在开口就骂,动辄就打的样子,他真是瞎了眼才选了李富这样的人做当家。
两个人都后悔当年的选择,只是碍于现实,又不得不凑合着过。
他们两个原以为就这样过到老了,没想到沈贵因为勾了人家的夫郎私奔,那户人家打上门来。李富被打伤了头部,没过几天就去了。在死之前,李富请了里正和族人过来,先把家里的田地和房契都给了里正保管,说好了等他小儿子满了十八岁给他。又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他家弟弟养着,把自己存了几年的五两银子掏出来给了他弟弟。并说明了,以后家里的两亩地租子就给他弟弟养小儿子到十八岁为止。最后,却是出乎意料的休了冯梅。
原因很简单,他怕冯梅带着他家的家产跑了,以后小儿子没有依靠。做完这些,李富就去了。冯梅却傻了,他的大儿子远走他乡,他的小儿子病病歪歪,又被李富休了,天地之大,冯梅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方致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去给方升烧了香。心里暗暗说道:你们可以安心的去了,那些害了你们的,都得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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