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树:“……”
阿萨斯:“在记载枯树城野史的那篇资料报道上,有人为那位伟大的科学家拍摄了一张相片。在相片的角落里出现了一艘可用于星际航行的飞船一角。我事后调查了一下,那名科学家的专业领域正是制造航空器。”
无论那名科学家是何目的制造出这艘飞船,而最终又为什么没有启动它。反正现在伦道夫是准备把它搬出来另作私用,又被阿萨斯篡夺了控制权。
飞船尾部喷射出象征动力的强劲火焰,原本还不死心想上飞船跟他们一搏的伦道夫惊恐地逃窜开来。
末了恋恋不舍仰头呐喊道:“如花小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何知树大声回应:“其实我是个男人!”
嚓啦啦啦,他似乎听到某位阿伯那脆弱的少女心碎裂之声。
……
这艘沉寂了两百年的飞船终于迎来了它的处女航。然而它还没飞离地面超过千米就已经开始左摇右摆,何知树脸色白了又白,身体不自然地弯曲下蹲,“我觉得我要吐了!”
阿萨斯:“那就忍着。”
何知树:“……我还有点头昏,眼前发黑,双腿无力。”
阿萨斯:“几个月了?”
何知树堪堪忍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反正他也揍不动。“你能开得稳一点吗?”他生生把语气中那点哀求的意味给吞了回去,默默爬上副驾驶座开始做深呼吸。
阿萨斯终于转过头来:“我以为你的恐高症对飞船免疫。”
很明显没有。
何知树:“其实我恐惧的不是高度,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脚下一空啪叽摔成肉泥……”他这一世一直都没忘记当初坠机前的景象,经历过高空坠落的人很有可能终其一生都会受此影响。
“现在只要船体一晃我满脑子都是啊啊啊我要掉下去了我要摔死了我这辈子又没了……所以要么你开稳当一点,要么用什么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何知树惨白着脸色喃喃道,“否则我就真的要吐了。”
阿萨斯挑起眉,露出一个饶有兴味地表情:“你确定?”
☆、20·丑媳终须见公婆
——“你确定?”
听到阿萨斯这种略带上扬的语调,脑内雷达哔哔作响的何知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没来得及多说一句什么,黑发外星人英俊到叫人妒忌的脸在他眼前快速地放大。一如他体温般冰凉的嘴唇覆上地球人因为紧张而苍白无血色的唇瓣。
何知树脑中轰地炸开。
阿萨斯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不满地往他那边拉了拉,舌尖在他的嘴唇上缓慢地划过,换取地球人瞬间僵直的反应之后轻松突破了他的牙关防线,以不容忽视的姿态和蛮力,在何知树后知后觉的面红耳赤与毫无作用的挣扎中,完成了这个火热十足的吻。
“被分散了吗?你的注意力。”
两分钟之后,阿萨斯带着些许戏谑欣赏了一下地球人一脸放空的蠢样。
然后,他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冷静地松开地球人的下巴,重新把操纵杆抓在了手里。
在微妙到极点的气氛中,隔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何知树拍了拍膝盖端正地坐起来道:“谢谢。”
阿萨斯意外地移回视线,他还以为地球人起码会炸个毛擦个嘴什么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气息慢慢平稳,不知在想些什么。
地球人想的其实很简单。
又不是浪漫言情里八辈子没跟男生牵过手的清纯女主角,被人亲一口就要娇羞地跳起来掩面而奔,再见面要不小鹿乱撞要不咬牙切齿活像对方坑了自己的八辈祖宗。
劳资是纯爷们!
何知树红着耳廓在心中默默握拳,而且相比起被人结结实实吃了豆腐,他更震惊自己居然对阿萨斯的乱来举动毫无反感。
我真是个没节操的死基佬。
地球人非常没有诚意地唾弃着自己,把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坐垫里。
约五分钟后,他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上下移动的视野:“喂,阿萨斯。你确定我们坐的是飞船,而不是过山车?”
方才把地球人狠狠调戏了一遍的外星人眉头微蹙,手指灵活地在操纵台上调试,依然阻止不了船体左右摇摆跟过山车一样在半空中上下来回地抖动。
原本安静待着的滚滚忽然被俯身一样跃出斗篷,开始在地面上惊恐地追着尾巴团团转。
幸亏飞船的抗震能力一流,否则他们非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不可。
派星安抚着刚刚苏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玛莎,走到台前:“怎么回事?”
阿萨斯瞄了信息面板一眼:“能量槽出了问题。”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听到飞船尾部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赫伯特扶着受伤的手臂从驾驶室后面走来,嘴角扯出个难看的弧度:“这艘飞船是两百年前的设计,而伦道夫给它装配了一百多年前投入应用的新能源……你们离不开这里的,枯树城的事情还没完,只要伦道夫跟外星人的合作还在,总有一天它们会来地球把玛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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