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桐点了点头,感觉冰皇有些像中国神话故事里的盘古和女娲的合体。
夏溪风又顺着看向稍右一点的壁画,小少年咬了咬牙,续道:“后来人族与妖族兴盛起来,许多上古神裔都认为这处三千世界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了乐趣,便退居太古铜门之后,不再过问凡尘诸事。唯有冰帝留念着每一个生灵,继续用他的三只灵目滋养着大地。然而,这片无限横纵的土地单就冰帝一人是无法照顾周全的,东边干旱西边洪涝,北边冰霜南面热潮,人族与妖族以为神明在操纵这一切,便有了后来两族的叛乱。”
他指着第二幅壁画继续说道:“冰帝不愿与生灵交手便自甘臣服,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叛乱。”画面上高大的男人匍匐在地,四周围画着零零散散几个让人摸不透形貌的黑影,似是在手舞足蹈,欢欣鼓舞。
“他自甘退回太古铜门之后,将三目化作了蕴含着无限清气的清气之石留在了清冥大陆,以保全这万千生灵繁衍不息。”
莫雨桐往后依次看去,第三幅画上,画面上的男人消失不见,一道巨大铜门横亘在大地之上,斑斑点点的黑影盘踞在同门之前,皆是一片无力施为的样子。
“再往后,整片清冥大陆上没了神裔便只剩下生灵,他们循着神裔们留下来的气息,自成了修真之法,经过了沧海桑田,千万年的变化便逐渐变成了如今这幅大道兴盛的模样。”
莫雨桐安静地听着夏溪风的解释,看向第四幅画面。
第四幅画则像是一幅狩猎的场景,经过夏溪风的解释,莫雨桐倒也能看得出来,那些飞在天上的是人族,而落于地面的则是兽族。
早就听闻人族与妖族并不相好,仔细想一想,其中的道理这也挺容易弄明白的。
统治他们的人走了,一时之间的自由自然是让势均力敌的两面都野心膨胀,谁也不愿臣服在谁的脚下,这一斗就是千万年。
毒哥也不打算耗费心神去解开人族与兽族的积怨,只听了夏溪风的背景介绍,再往下看去试图弄懂剩下这些画的含义,结果发现,后面的这三幅画和前面的压根就连不起来。
第五幅画上所绘的是一处浮于空中的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而剩下两幅画的内容更为简单,一面石壁,一座高山,连个装饰都没有。
莫雨桐向来没有艺术细胞,每次欣赏艺术品都只能感受到这世界深深的恶意,见到后面这三幅壁画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是在暗示那三只眼睛的存放之处?”
“什么?”夏溪风骤然一惊,他方才也在琢磨这剩余的三幅壁画究竟什么意思,可百思不得其解,仔细一想,莫雨桐所说的倒也极为可能,不过……他摇了摇头,对莫雨桐解释道:“应该不是的,冰帝的三目已经化作了无限的清气与这世界万物融为一体了。”
“这样。”莫雨桐见自己没猜中,有些失望地耸了耸肩,可同时又有了一丝的希望,如果不是暗示三目的位置,那是不是很有可能是在暗示从这处封闭空间出去的方法?
心知如此,夏溪风也觉着很失望,他垂落了眸子,咬紧自己苍白的嘴唇。
如果这三目并不像流传的那样,还是以冰晶的形式存在的话,只要他能得到这三块中的任意一块,就可以融化那道坚冰回到家乡,而不用像现在这样,为了向境界极高的纯阳师学习开山之术而颠沛流离,低声下气地四处哀求。
“别站着了,我们一起来找一下从这里出去的方法。”莫雨桐打断了夏溪风的沉思,从包裹里拿出两瓶五莲泉,试着喝了一口觉着味道还不错,将另一瓶递给嘴唇干裂的小少年,莫雨桐拍了拍手,往前走了几步凑近了观察着壁画。
不知怎么,视线总是胶着在冰帝的三目之上,莫雨桐越看越觉着熟悉,怎么看都像是静静躺在包裹里的那枚橙玉冰晶,或者说是他基三里的那枚沉沙玄晶。
当日在少稷山,须发老者托他将这枚橙玉冰晶交给如微阁的掌门,而现在他又是在如微阁外门弟子居住之所的后山发现了这些壁画。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幅的高山上,曾经在梵奎帮扶下,踩着飞剑一路踏云而来,将整座如微阁依仗的山脉尽数纳入眼帘的毒哥,又生出了隐隐的熟悉之感。
山峦之貌虽不说走势尽数相同,但高低起伏却有七八成的一致。
再说,不怪他亵渎了这个世界的神灵,可那什么冰帝早已消失了千千万万年,这千千万万年前,那三目究竟是真的如传说中那样化作了道道清气融汇于天地,还是安然无恙地保存在天地某处静静等待着有缘人的挖掘,真的还未可知。
如果真的如他猜测,那么未免也太过巧妙。这块橙玉冰晶长得跟沉沙玄晶几乎一模一样,而在他摸出沉沙玄晶不久便穿越到了这处异空间。
手里的这块橙玉冰晶究竟是什么来头,看来还真得想办法问一下如微阁的掌门了。
毒哥早就打探好了,见到如微阁掌门的这个契机便在一年之后的外门弟子大选,尘镜掌门那时是恰巧第三个十年的出关之日,也正要遴选能派去参加五年后门派比试的弟子。
梵廉要求的前三甲一下子就逼近到了第一名,因为只有外门弟子大选的第一名才有幸能得见掌门尘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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