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泽蹲到炭火前,烤着自己冻僵的时手,苦恼地说:“子鸿,我很困扰。”
阮子鸿说:“哦。”
戴若泽说:“你该问我在困扰什么。”
阮子鸿说:“哦。”
戴若泽:“……”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还是不是好伙伴?!
阮子鸿不接茬,戴若泽也不消停,自顾自地说:“陛下对我明明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他老是要抗拒我呢?诶,你说陛下是不是在性事上有什么阴影啊?比如小时候看到他老爸老妈在嗯嗯啊啊,或者他老爸和不是他老妈的女人啊啊嗯嗯之类的?”
阮子鸿想用煤炭糊戴若泽一脸,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么下流的话题好么?!而且你讨论的话题中心是当今圣上!你就是仗着陛下宠你不会砍了你的脑袋么?!
阮子鸿的内心惊涛骇浪,表面是不动声色。
阮子鸿用他一贯的淡然说道:“皇家的私事,我们岂是能知晓的。”
戴若泽说:“宫里宫外的就没什么传言?”
阮子鸿说:“我没听说过。”
戴若泽说:“我也没听说过。那陛下对性事退避三舍的态度是怎么来的呢?”
阮子鸿说:“也许是害羞。”
戴若泽说:“我总觉得他不止是害羞。”他忽而坏坏地一笑,朝阮子鸿挤眉弄眼地说道,“子鸿啊,咱俩是好兄弟是吧,关系够铁是吧,你会跟我讲实话的对吧。嘿嘿,你和卫修有没有过……嗯,那什么?”他撅起嘴,在自己的手心上亲了两口,亲出巨大的“啾啾”声。
阮子鸿说:“没有。”
戴若泽问道:“那你的初吻还在?”
阮子鸿避而不答。
男人么,一聊到这方面的话题就止不住。
在戴若泽眼里,阮子鸿是极富禁欲气息的,冷淡,克制,不爱笑,对人是礼貌而疏远的。这一类人,让人很难想象他会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可偏偏又是这一类人,让人特别好奇他们会和什么样的人的在一起。
阮子鸿的另一半是谁戴若泽是一清二楚的,但戴若泽不太能脑补得出这两人滚床单的事。
戴若泽的脑洞是这样的。
阮子鸿在和卫修做前戏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浇水;到了中途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除草;到了临门一脚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施肥;进去了后,阮子鸿抱着人飞上山茶花树再做后面的。
戴若泽想着想着就笑得在地上打滚,像个神经病。
阮子鸿嫌恶地绕开戴若泽,问道:“你笑什么?”
戴若泽说:“不,没什么,哈哈哈。”
阮子鸿:“……”没什么你哈哈个什么劲儿?!
戴若泽锲而不舍地问道:“子鸿,你初吻还在么?在不在在不在不?”
阮子鸿在戴若泽的聒噪下不胜其烦,说道:“不在了。”
戴若泽说:“那你说你和卫修没有亲过?”他惊讶道,“你在卫修之前还有别人?!我去,真看不出来啊!”
阮子鸿说:“你想多了,我的初吻给了山茶花树。”
戴若泽狂汗,“怎么给的?”
阮子鸿说:“我种下每一棵山茶花树前,我都会亲吻种子,这才能让它们长得又快又好。”
戴若泽“扑通”倒地,败给阮子鸿了。
戴若泽在浅香院打完了酱油,又去未央宫撩拨皇帝了。
皇帝在写大字,龙飞凤舞的草书,戴若泽勉强能认出几个字来。
戴若泽问道:“陛下在写什么?”
皇帝说:“在给大臣们写新春对联。”
戴若泽奇道:“为什么大臣们的新春对联要你来负责?”
皇帝说:“朕是皇帝嘛,赐大臣们朕的墨宝那显示了朕对他们的器重,当然,朕只写给朝中重臣和朕看好的臣子的。”
戴若泽说:“那陛下给我也写一副呗,我贴哲言宫去。”
皇帝说:“不。”
皇帝的拒绝对戴若泽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了,他完全不以为意。
戴若泽说:“那我给陛下写一副春联贴在未央宫里。”
皇帝说:“不。”
戴若泽说:“上联写但愿君心似我心,下联写春从春游夜专夜,横披写性福第一。”
皇帝笔一歪,写毁了一个字,他把宣纸团吧团吧团成一个球,当做武器狠砸戴若泽面门上,这才又另铺开一张新的纸,说道:“牛头不对马嘴!”
戴若泽说:“虽不对仗但满满地表达出了我迫切的愿望啊,新的一年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愿望奔波的一年么,我的愿望只有陛下能帮我实现,那我就贴在未央宫里,这一来陛下天天念一遍,就能记在心底帮我实现了。”
皇帝龙飞凤舞地写完一副春联,搁了笔,也不跟戴若泽搭话,负手进了寝宫,戴若泽挑了挑眉,跟着走。
皇帝软绵绵地靠在软榻里,在戴若泽也要往榻上倒时,皇帝喝止道:“你给朕站着!”
戴若泽不解其意,只好灰溜溜地站着。
皇帝翻阅起一本书来,间或抬眼瞅一瞅戴若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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