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嘤嘤嘤嘤,你们没事就好,但这刺客都是什么人啊?这几个月来真是不消停。”
戴若泽说:“都是江湖上的人,吃货刺客楼和魔教什么的,不足挂齿。”
戴若泽在说出刺客楼和魔教时放缓了语速,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嫔妃,又不动声色地转移了目光,他朝热气腾腾的茶水吹了口气,说道,“都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不足挂齿。”
淑妃说:“虽是跳梁小丑,但也是群会找麻烦的跳梁小丑。”
戴若泽说:“可不是,本宫向大家承诺,本宫定会揪出刺杀陛下的主谋,保护陛下的安全。”
淑妃说:“皇贵妃若真有这本事,便是我们姐妹之福了。”
戴若泽说:“我有没有本事,还得陛下说了算。”
戴若泽和淑妃一针锋相对,这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皇后打圆场道:“皇贵妃是荣嫔的高徒,武功修为定是极高的,能有皇贵妃保护陛下,本宫也就安心了。”
戴若泽说:“谢皇后娘娘信任。”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是从何处得知我与陛下遇刺的事呢?”他们半夜才遭遇的魔教,这件事他们也只跟阮子鸿说了,而且阮子鸿与宫中的嫔妃都无甚交集,更不是个碎嘴的人,可这一大早上的此事却是传遍了全后宫,这也太蹊跷了。
皇后说:“这事连朝廷的大臣们也都是议论纷纷呢。”
原来,传出这件事的就是昨夜斥过戴若泽的捕快。
京城的街巷里死了几十个人,那绝对是一件大案子,而捕快在死掉的暗卫身上搜到了宫中的令牌,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禀告了他的上级,他的上级又禀告了上级的上级,这一级一级的往上传达,一夜之间,大臣们全都知晓此事了。
官衔高的大臣都是识货的,认出令牌是独属于皇宫暗卫的,再听捕快一描述抢尸体的两个人,戴若泽且不提,皇帝却是能对得上号的。这一推论,那就推出了是皇帝和某个嫔妃微服出宫却遭到歹人行刺的事了。
至于后宫的嫔妃们,他们的父亲都是在朝廷当官的,父亲为了让儿子女儿能在后宫里混得好,自然要把这重要的消息告知自己的孩子,好让他们能去关心关心皇帝,好歹多露露脸,增加个印象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宫里的人全都知道皇帝和戴若泽在宫外遇到了刺客。
皇后说道:“嘤嘤嘤嘤,幸好陪着陛下的是皇贵妃,若换成咱们,怕是护不了陛下周全了。”
戴若泽想着你们是没机会陪陛下那可是我的人,谦逊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又道:“皇贵妃有了身子,也别太操劳了,有什么事我们姐妹都是能替你分担的。”
羽嫔说:“是啊,太累了对宝宝可不少,大家都是好姐妹,皇贵妃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有什么需要皇贵妃尽管开口我们都能做到的。”
众嫔妃纷纷应和。
戴若泽脸上笑着,心里却是不耐烦地想把这群莺莺燕燕给扔出哲言宫去。这所谓的要帮他分担事情不就是帮他分担皇帝的宠爱么,想得也太美了!
戴若泽想着,别说这孩子是系统帮我生的,就是真是我自己要生哪天大了肚子那我也能大着肚子把小皇帝一夜七次!哪儿会有你们的份!
戴若泽和众嫔妃一来一往地掰扯了小半天后,他以身子不适需要休息为理由关门谢客了,而在把人都赶走时,戴若泽叫住了皇后。
戴若泽说:“皇后娘娘,前几日本宫的安胎药中有人下了藏红花,若非本宫见机得快,怕是……”他顿了下,说道,“皇后娘娘是后妃之首,此事还望皇后娘娘能为本宫做主。”
皇后用手帕擦去方才哭出的泪痕,说道:“皇贵妃放心,本宫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她隔着衣袖虚握住戴若泽的手,“皇贵妃,这后宫中,你我就是地位最显贵的了,合该是最要好的姐妹,往后能多走动走动就最好了。”
戴若泽说:“应该的。”
皇后说:“对了,我听卢贵人说昨夜陛下和皇贵妃返宫后先去了荣嫔的浅香院,随行的还有一人,却不知那人是谁?”
戴若泽眉梢一动,说道:“方才卢贵人并没来,我还当他是在做新的蛋糕,不想是已和皇后娘娘谈过了。”
皇后说:“是本宫去卢贵人处讨两块提拉米苏闲聊时聊起的。”
戴若泽说:“皇后娘娘且宽心,陛下和本宫都是有分寸的。”
皇后说:“皇贵妃说得是,那本宫就告辞了。”
戴若泽说:“皇后娘娘慢走。”
人都走光了后,戴若泽去了容锋的房间。
容锋是私逃的嫔妃,又和刺杀皇帝的刺客楼以及魔教都搅合过,他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因此,戴若泽也没让人来照顾容锋,就任他自生自灭了。
戴若泽给容锋灌了一杯水后,他就在床边站着,把玩着空杯子。
按照容锋说的,刺客楼是在他们去武林大会前才找上容锋的话,那第一批刺客楼的人——也就是刺杀他的人,就是与容锋无关的。那么,会与这批刺客有关的人是谁呢?这个人会是魔教的人还是刺客楼的人呢?他(她)在刺杀皇帝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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