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泽他们来这长秋宫就是要对皇后兴师问罪的,不想他们什么都没问,人家就和盘托出了。
秋云这番话,是把罪责全都揽了,将皇后给择得干干净净,而秋云的话逻辑缜密,戴若泽一时也抓不到什么破绽。
皇帝沉声问道:“皇后有什么话要说的?”
皇后凄声道:“此次是秋云犯下大错,臣妾不会替她求情,但臣妾恳请陛下也一并处罚了臣妾吧,若不是臣妾对手下的宫女太监太放纵,她也闯不出这般祸事来。”
皇帝偷偷地掐了掐戴若泽,戴若泽摇了摇头。
皇帝说:“来人,把秋云押入天牢!”
侍卫们上前,略粗暴地拎起秋云,可秋云这才一站起身,就蓦地吐了一口血。
阮子鸿和卫修忙挤开了侍卫,一个给秋云搭脉,一个点住了秋云的穴道。
阮子鸿眸光暗沉,说道:“她中了剧毒,回天无力。”
卫修说:“和太医所中的毒是一样的。”
秋云惨笑道:“皇后娘娘,秋云以后不能伺候您了。”
皇后大哭道:“秋云!”
秋云合上眼,往后倒去。
她年轻的身体重重砸到青石地板上,渐渐失去了生机,成了一具尸体。
皇后啜泣着要去抱秋云的尸体,却被阮子鸿挡下了。
阮子鸿说:“皇后娘娘勿怪,为了验尸,秋云的尸体不能给你。”
“验尸?!”皇后失态尖叫道,“荣嫔,秋云已死了,她是个未出嫁的清白姑娘,你如何能……”她期冀地望向皇上,求情道,“陛下,秋云虽对不起皇贵妃,但她人也死了,臣妾求您网开一面……”
皇帝说:“不行。”他连正眼都没赏给皇后,冷酷地说道,“皇后,秋云要害的人不仅是皇贵妃和朕未出世的宝宝,她要害的,是我朝未来的皇帝!”
皇后仿闻晴天霹雳,连哭都忘了,她呆滞地说道:“陛下,龙子尚为诞生,也不一定就是男孩儿,这于理不合。”
皇帝说:“朕是皇帝,君无戏言。”
皇后瘫软在地,两眼一翻,晕了。
【系统:您的孩子因感受到您和陛下抽丝剥茧解决藏红花案的耐心与智商而升一级,另因宝宝探测器的加成升零点五级,共计9级。】未央宫。
戴若泽和皇帝相对静坐,谁也没出声。
戴若泽在想皇后和秋云的事,他直觉秋云就是个顶缸的,皇后才是真正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可秋云死得太干脆了,这就把他们仅有的线索也给掐断了,要再追查皇后,那是难上加难。
皇帝想的和戴若泽想的不大相同,他在愤怒,非常愤怒,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他几次三番地都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差点让他们死在一个卑微的宫女的手上,这让他愧疚又自责。
戴若泽见皇帝神色不对,小嘴瘪着将哭未哭的,瞬时就乱了。
戴若泽按着皇帝的嘴角向两边提,挤出了一个笑的弧度,这让皇帝英俊的小脸很是搞怪。
皇帝飞了戴若泽一个白眼,“你做什么呀?”
戴若泽说:“这是该我问你的吧,你哭什么?”
皇帝说:“胡说八道,朕才不会哭呢。”
戴若泽说:“好啦好啦,我们陛下最勇敢最厉害了,哭什么的听都没听过,那陛下在想什么?”
皇帝嗫嚅半天,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朕没用啊?”
戴若泽对皇帝多了解啊,就这一个问句他就理清皇帝心中所想了。
戴若泽大笑着在皇帝的惊呼声中把人给打横抱起往龙床走。
皇帝用胳膊肘撞击戴若泽,撞得不重,他怒道:“你做什么?朕在跟你说正事!”
戴若泽说:“我也是在办正事。”
戴若泽像是对待易碎品般,轻手轻脚地把皇帝放到了床上,给皇帝宽衣解带。
皇帝闷闷地哼了哼,顺从地抬手抬脚让戴若泽给他脱衣服。
戴若泽把皇帝给剥光了后,却不是往常那样猴急地把人给扑倒这样那样,他用被子盖住皇帝光溜溜的身子,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戴若泽说:“哎,陛下你太累了,都会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皇帝拧着眉,说道:“朕没有胡思乱想,朕在说真的啦。”
戴若泽说:“陛下,你是个好皇帝,你勤政爱民,虽然目前尚未有惊人的作为,但也把这偌大的国家大打理得井井有条,已很是难得了,这还能说是没用?”
皇帝用被子挡住小半张脸,露在外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朕不是说这个……唔……朕是说,在对你……”他一个字说得比一个字小声,最后也不说了,“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些。”
戴若泽说:“啧,你懒得跟我说还能和谁说啊?你不说我也懂的,陛下你对我够好了,我很满足,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只需你在我回头时,始终都在我身边。”他赖皮地连同被子把皇帝给抱住,“最重要的是,我是小攻你是小受,理当是我保护你了,要是由你来保护我的话那我的自尊心会受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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