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锋大嗓门喊道:“都在笑你!”
戴若泽跟几位位份比他高的娘娘见礼后挨着容锋坐下了,纳闷道:“我有什么好笑的?”他搓了搓自己的脸,莫非是他小憩时脸上印出了印子或者是残留了口水的痕迹?!
岚贵妃说:“戴常在,你可别碰你那脸了。”
戴若泽问:“我脸怎么了?毁容了?”
岚贵妃笑道:“良妃,快把你的镜子借给戴常在一用。”
良妃是个男的,属于那种能让人第一眼惊艳的大帅哥,而他也特别的臭美,镜子是不离身的,只要一得空,他就会照镜子,并且陶醉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可人儿,你帅得天怒人怨啊!”
戴若泽初次听闻良妃的事迹时十分怀疑这人是不是白雪公主的继母投胎来的。
良妃一刻都不想与他的宝贝镜子分离,但岚贵妃的话不能不听,只得万分不情愿地把镜子传递给戴若泽,说道:“戴常在,你可别离太近照,别对着我的镜子呼吸,别对着我的镜子说话,别……”
岚贵妃用筷子敲敲良妃的空碗,说道:“良妃可少说两句吧,我的耳朵要起茧子了。”
良妃嘀咕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就长茧子的。”
戴若泽双手接了良妃的镜子,这镜子的做工细致,背面镶嵌着闪耀的宝石,显然是价值不菲,戴若泽小心翼翼地端着,就怕摔碎了卖了他也赔不起!
戴若泽把镜面对着自己,这一照,他险些手抖就把镜子给甩了!
戴若泽的俊脸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大字,“快来打我!”
容锋一拳揍戴若泽胸口上,把没防备的戴若泽揍到要吐血,他乐呵呵地说:“若泽啊,你想要人打你来找我嘛,我给你当免费打手!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推销你自己呢!”
戴若泽把到喉咙的血咽下,说道:“你居然会用推销这么高级的词,你不如说安利算了。”一个古代人用如此现代化的词语这样好么?没有人投诉游戏公司的不合常理么?!
容锋问:“安利是什么?”
戴若泽说:“什么也不是!”
容锋说:“你需要我再给你几拳么?只打一拳能够满足你么?”
戴若泽抓狂地按住容锋一顿狂揍,猪一样的队友什么的真是够了!
是谁在自己脸上写了字,这答案昭然若揭。
戴若泽就在未央宫睡了一下午,而未央宫里的人除了他就是皇帝了,这字必须是皇帝写的!他是好气又好笑,这小皇帝一天到晚人小鬼大的,实际上幼稚得很。
戴若泽说:“诸位且容我先告退,我得去把脸洗一洗。”
戴若泽正要离席,却听得一个嘤嘤嘤嘤的哭声。
哭的人是当今皇后!
皇后与皇帝同年,是江南人士,有着水乡女子特有的柔媚,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你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而皇后就是个再世的林妹妹,哭功了得无人能及,花朵凋零了,她哭一场;树叶飘落了,她哭一场;蚂蚁搬家了,她哭一场……凡是有一丁点的能令人触景生情的场景,皇后就能哭倒长城。
皇后一哭,在座的嫔妃谁都没法干坐着了。
羽嫔拿了手绢给皇后擦泪,问道:“皇后娘娘这是在哭什么呢?”
皇后哭哭啼啼地说:“我哭戴常在。”
戴若泽额头直冒青筋,想着爷又没死哭什么哭,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我何德何能值得皇后娘娘为我哭泣呢。”
皇后说:“嘤嘤嘤嘤,戴常在,你为什么会想让人打你呢?嘤嘤嘤嘤,你在后宫是不是过得不好,你是不是不快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楚?”她走向戴若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扯着戴若泽的衣襟,“戴常在,这入了后宫,大家都是陛下的人,也都是姐妹了,你有什么苦楚尽管与本宫说来。嘤嘤嘤嘤,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戴若泽:“……”皇后娘娘你脑补太多了!
戴若泽对哭泣的女人最没辙,且皇后这哭得肝肠寸断的仿佛他半只脚踏进了棺材的伤心样儿让他颇心烦,却又想暗自发笑。
这后宫里都聚集了一批怎样的奇葩啊!就小皇帝那没几分耐心的性子,哪儿能受得了皇后这成天介的流眼泪,所以说,就当是为了小皇帝着想,他也得夺得皇后这个位置嘛!
戴若泽说:“启禀皇后娘娘,我没受什么苦楚,这是别人写我脸上整我的。”
皇后问道:“是谁这般大胆!嘤嘤嘤嘤,戴常在说出那人姓名,本宫会为你出头的!”
戴若泽干笑,在我脸上乱写乱画的是皇帝,你怕是出不了这个头。
皇后哭得止不住,一群人劝也劝不动,而且皇后一边哭一边抓着戴若泽,让他想去洗脸都不成。就在他们拉拉扯扯之际,皇帝来了。
皇帝是本着看戴若泽的笑话才故意来迟一步的,可他却远远地看到皇后整个人都要趴戴若泽身上了,这让皇帝的好心情跌倒了谷底,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怒气。
皇帝喝道:“都在做什么呢?!”
皇帝发了怒,嫔妃都慌了,齐齐下跪,整齐划一地问安。
皇帝说:“都起来吧。”他冷冷地问道,“皇后和戴常在何故拉拉扯扯的?即使你们都是朕的后妃,可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们莫非都没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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