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摔得挺重,挺尸了半天才爬起来,他的额头和鼻头都摔得红彤彤的,这让他看上去有几分搞笑。
他的一双笑眼垮得像是要哭了,委屈地对阮子鸿说道:“师弟你都不接住我。”
戴若泽,皇帝,容锋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阮子鸿,这个走路能平地摔跤的人就是传说中与阮子鸿争夺昆仑山掌门之位的大师兄?!
戴若泽大跌眼镜,他一直以为阮子鸿的大师兄会是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猥琐男,天天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为了阮子鸿的进宫而窃喜,谁成想,这位大师兄竟是一个一看就脾气很好未语先笑的家伙!
惯性思维害死人!
戴若泽说:“子鸿,你都不跟我们介绍下?”
阮子鸿简短地说:“这位是我大师兄卫修。”
卫修说:“师弟你不给介绍下你的朋友吗?”
阮子鸿说:“严少爷,戴若泽,容锋。”
卫修问:“哪一个是你徒弟?”
戴若泽说:“师伯你好,我是子鸿的徒弟。”
阮子鸿说:“你都没叫我师父叫他什么师伯!”
戴若泽说:“我叫你名字叫惯了嘛。”
阮子鸿说:“那你就叫他卫修。”
戴若泽摊手,说道:“好吧,都听你的,卫修你好。”
卫修羡慕地说:“你和师弟感情真好。”
戴若泽笑道:“铁哥们!”
卫修来戴若泽他们这边就是为了阮子鸿说说话的,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把阮子鸿离开昆仑山后门派里发生的大小事一股脑地讲给阮子鸿听。
阮子鸿神色淡淡的,理都没理卫修,这让卫修很挫败。
卫修说:“师弟你不要生我的气。”
阮子鸿不语。
卫修试探地抓住阮子鸿的衣袂,踮着脚凑到阮子鸿耳边轻声道,“师弟,我没接受昆仑山的掌门之位。”
阮子鸿的波澜不惊终于维持不住了,“你说什么?!”
卫修说:“师弟你处处都比我强,掌门之位理应由你来担任,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抢的。”
阮子鸿说:“别说笑了,我入宫当了妃嫔,这掌门之位此生已与我无缘。”
卫修说:“不是啊,陛下不是都没宠幸过你么,那说不定陛下不喜欢你过几年就放你出宫了呢!”
阮子鸿没有立即接话,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身后的皇帝,皇帝正在和戴若泽闹别扭,两人小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他说:“不要胡说。”
卫修说:“我怎么就是胡说了,我……”
阮子鸿斥道:“闭嘴!”
卫修乖乖地不吭声了。
卫修紧紧地挨着阮子鸿,像是抓着宝贝般地抓着自家师弟的衣服袖子,一双含笑的眸子里全是难过。
卫修说:“师弟对不起哦。”
阮子鸿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卫修说:“但是你都不回我的信,自你去皇宫后我每隔两日都会寄一封信给你,你一封都没回我。”
阮子鸿说:“我收到你的信就来武林大会了。”
卫修还想说些什么,但昆仑山已派人来请他回去了。
卫修是昆仑山派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最高代表,在大会期间他都得在昆仑山的区域里坐镇,而昆仑山的区域和朝廷的区域差了老远,极目远眺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这让卫修很是失落。
卫修说:“那师弟我先回去啦。”
阮子鸿说:“嗯。”
卫修依依不舍地往前走,可他抓着阮子鸿衣袂的手并没松开,这就导致了他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
阮子鸿眼风凌厉地一扫卫修,卫修哆哆嗦嗦地放开了阮子鸿,可他这才一放开,又在平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阮子鸿:“……”有个平衡感差的师兄真是丢人!
戴若泽都要替卫修疼了,这摔了前面摔后面的,也没把人给摔成一个平板呢,他扶起卫修,问道:“你没事吧?”
卫修说:“嗯,没事,谢谢你。”
卫修再三跟跟戴若泽道了谢,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结果这一没看路,他“噗通”又摔了个倒栽葱。
戴若泽四人:“……”
阮子鸿忍无可忍地上前,拎鸡崽儿似的拎起卫修,架着他的一条手臂,半扶半抱地把人送回了昆仑山的区域。
卫修全程都泪汪汪地注视阮子鸿,那眼神深情得让人肉麻。
戴若泽若有所思地盯着这对师兄弟的背影,这两人之间有事啊!
主持武林大会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老头儿的地中海和胡须都是白花花的,可却是红光面满,一点不显老态。
这人是个散人,无门无派,但武功奇高,在江湖上人缘甚好,大门大派的人也都给他三分薄面,而他为人公正,从不偏颇,所以很多人遇到无法解决的江湖纠纷时都会找上他来评理。也正因他的立场中立,这年年的武林大会都是由他来主持的,江湖上的尊称他为向大好人。
皇帝问道:“为什么是像大好人?难道他实际上是个大坏人吗?”
阮子鸿说:“回禀陛……少爷,他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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