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风吹过后,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那浓重的血腥味,他便知道暗阁是被人灭门了。他
慌忙的逃了回来,就怕那灭了暗阁一门的人会将他当作暗阁中人也一并除了去。
回来后那人就一直在念叨着“暗阁被灭门了”之类的话语。
当这些话落入武林中后,就像一颗石子掉入了那一直平静的湖面,带起了阵阵涟漪。
此时,不管是饭馆里、茶楼中、还是街道上,毫无例外都有人在讨论着暗阁遭人灭门一事,他们都在猜测着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能一夜之间把暗阁这个在江湖上排名第九的门派一举歼灭。
最后,人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能一夜之间将暗阁灭门的,除了那排名第一的那神秘而又强大的璃玥宫,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门派能有此能力。
虽然猜到了,但众人都聪明的选择不说破,毕竟那璃玥宫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说起璃玥宫,人们第一个提起的不是璃玥宫的神秘和强大,而是璃玥宫的宫主——夜阑,一位和璃玥宫一般可怕而又神秘的存在。
众人皆知,那璃玥宫宫主常年带着面具,除了璃玥宫八大护法中前两位的叶枫和璎珞,就没人见过夜阑的真正面目,也没人知道那可怕的璃玥宫宫主究竟长得如何,更没人得知夜阑的身份。
江湖上,有自称见过璃玥宫宫主的人说,璃玥宫宫主长得极美,远看像是误入凡间的仙,让人感到高不可攀,可是当璃玥宫宫主杀人的时候,他却像地狱中走来的恶魔,冷漠、嗜血,但是在那嗜血中却带着一份勾人的清媚,使人不禁沉浸其中。
但也有人说,其实璃玥宫宫主长得极丑,他那面具就是为了遮住他丑陋面容的遮羞布,为了混淆视听,璃玥宫宫主还让人放出流言说自己极美,事实上璃玥宫宫主极美之类的话语是他用来掩盖他面具下的丑陋面目的假话。
对于璃玥宫宫主的面容,大家众说纷纭。
但他们唯一能肯定的是,不管是璃玥宫还是夜阑,这二者都不是他们小小的江湖人士能够插手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茶余饭后拿这些事情谈谈来打发他们空闲的时间。
此时的慕王府中,萧九歌已将自己手上所受之伤包扎完毕,现在的他已没了任何休息的心情。
抬脚,他走出房间,打算在王府中转转。
待萧九歌行至王府的花园中,他不禁停了下来,看着王府中的湖心亭,他在这慕王府中走了这么久,至今他最喜欢的不过就是这湖心亭了,那湖心亭在那偌大的湖面上静静地立着,是那么的孤独和苍凉。
一阵秋风吹过,带起片片泛黄的叶子落入湖中,带起了阵阵涟漪。
看着眼前那被秋风刮走的片片落叶,萧九歌嘴唇轻启:“入秋了啊。”
这一声似带着无限哀伤,又似带着无尽凄凉。
风过无声,带着秋叶,那一瞬间仿佛穿越了时间空间,让萧九歌不由得回忆起他那段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轻笑一声,萧九歌道:“冬天就要来了吧。”
他讨厌,讨厌那个漫长而又绵绵无尽的冬天,那年的冬天是那么的寒冷,冷到他以为他会死去。
突然,一条黑色的外衫罩住了他的身躯,入眼处,是慕言略带斥责的眼神:“知道了要入秋了也不懂得向下人要件衣裳多穿点,你还以为现在你还是那武功盖世的萧大丞相啊?到时候得了风寒,外人又会怪我慕王府待人不周了。”
抬头,萧九歌看向那带着斥责之意的慕言,他感到在初见时那冰冷的慕言,不知何时竟对他变得有些唠叨,唠叨着他的膳食,唠叨着他的衣物,也唠叨着让他早去早回,这是关心吗?
萧九歌轻笑,不过他好像并不排斥慕言的这份关心。
拢了拢外衫的衣角,萧九歌道:“多谢,不过在下觉得在下的体质还没到慕王爷所说的那般虚弱不堪。”
随后,他将外衫褪下递给了身后的慕言,不等慕言斥责。
转身,萧九歌丢下气急败坏的慕言一人,离开了花园。
可是在萧九歌身后的慕言哪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一向淡漠的萧九歌此时不知为何唇角竟有些微微上扬。
抬头,萧九歌看向那净如明镜的天空。
好像,今年的冬天不会那么的寒冷了吧。
这几天,萧九歌像是闹别扭似的,坚持不再往外套一件外衫,这样子的做法,最直接就导致了我们一向强大的萧大丞相被病魔打倒,裹着一床被子正不住的打着喷嚏。
慕言看着将自己裹成球一般的萧九歌,不由得气道:“说让你多穿几件不穿,谁说自己体质强健的?”
手中端着一碗药,慕言将那碗药递到萧九歌面前:“这是夏青配的药,喝了,过几天就好了。”
被子中,传出萧九歌闷闷的一声:“不喝。”
慕言没想到此时的萧九歌竟像个孩子一般拒绝着吃药,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向来冰冷的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让萧九歌喝下这碗药。
他只得劝着萧九歌:“九歌,把药喝了好不好,喝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若是怕苦,我再叫人拿一盘蜜饯来,可好?”
那语气中,是慕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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