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劲的在忽略,忽略着那个将所有爱意隐藏在心底的男人的眼神。
那眼神中包含那一种隐忍的,不为世人所认同的爱意,那是一种禁忌的爱。
这种爱一旦被人所知,则会粉身碎骨,万人唾弃。
慕言他……爱上了萧九歌,爱上了那同他一般的男子。
白逸唇角轻勾,带起了一丝弧度,估计就连那位太子殿下也不例外吧。
不过也难怪,以萧九歌那么优秀的人,能被那两人追逐也合情合理。
只可惜,他却只是个男子啊……
摇了摇头,白逸牵着身旁那眼中带泪的白夕颜上了马车,看着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白夕颜。
白逸只得叹了口气,夕颜,你输给那男子,并不吃亏啊,并不是你不够好,而是那男子太过优秀了,优秀得让人不由得跟随着他的身影,随后堕入深渊……
马车缓缓地离去,离开了这片土地,也离开了那片白夕颜的伤心之地,带走的是她那一颗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带不走的是她那无悔的情意和那悄悄埋藏在心底的对萧九歌的恨意。
随着白逸和白夕颜的离去,几日后众人也迎来了一年中最为欢喜的节日——除夕之夜。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布置着家中装饰和晚上团聚的年夜饭,可是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就只有一处地方显得格外的安静。
丞相府,萧九歌淡淡地看着他府中的下人们一个接着一个拿着行李向着他告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本就冷清的丞相府此时也只剩下陈管家以及寥寥无几的几位下人了。
萧九歌默默地将书房前的窗子关上。
除夕……吗?
一丝悲伤的气息从这名清冷男子的身影中透了出来。
转身,萧九歌身后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慕王爷最近的轻功看来是又更上一层楼了啊,依本相看来,王爷若改行当那梁上君子定是那人中龙凤。”
慕言听得萧九歌话语中的讽刺之意,他知道萧九歌定还是为前几日在大殿中他所说的话耿耿于怀。
他选择性的忽视着,随后寻得书房中的一处座位,便自顾自的坐下,向着萧九歌问道:“九歌今年的除夕打算怎么过啊?”
身旁萧九歌的声音传来:“同往年一般。”
那话语是无比的清冷,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一丝波动。
“九歌往年的除夕是怎么过的?”慕言好奇的问。
坐在书桌前,萧九歌执起一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下一笔,头也不抬的回道:“以天地为伴,邀明月为友。煮一壶清茶,观星辰起舞。”
这简简单单的四句道尽了他的孤寂,但此时的萧九歌却又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他只是在简单的叙述着一件极为普通之事。
慕言的心被萧九歌的话语刺的微痛,他喃喃着:“九歌的家人呢?”
行笔的手一滞,一团墨点留在了那洁白的宣纸之上,男子面无表情的回道:“死了。”
语罢,慕言看到萧九歌此时虽无比的平静,但那份平静中却有着几分的痛楚。
九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慕言又怎能忍心将男子一人丢在这清冷无比的相府中:“九歌,不如除夕在我王府中过吧?”
萧九歌将手中之笔放在笔搁之上,抬起头,他看向慕言,嘴角带起一丝弧度:“好。”
待得二人行至慕王府的时候,王府中的林管家迎上了二人,萧九歌看着慕王府的四周:“慕王爷,你这王府也甚是清冷啊。”
慕言无奈的摊着手:“没办法,他们也要回家过年啊,我总不能扣着人家让人家连年都过不了吧?”
萧九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随后慕言的一句话让萧九歌立马生出了回丞相府的念头。
只见慕言看着萧九歌嬉笑道:“九歌,王府的厨子也请假回家过年了。”
萧九歌一怔,转身,他向着慕王府的大门走去。
拦住了萧九歌,慕言忙问道:“九歌,你这是作甚?”
萧九歌眉头轻挑:“回丞相府。”
慕言听出了萧九歌话语中的坚定之意:“九歌,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明明答应来我这王府的,身为一国之相,你又怎能平白出尔反尔呢?这只能会被百姓们评头论足啊。”
萧九歌侧身躲过了慕言:“在下是答应了慕王爷来这丞相府,可慕王爷如今才告知王府中的厨子回家过年了,你这样让你我二人如何过这除夕?”
听得萧九歌口中的抱怨之意,慕言唇角一勾,一道计谋忽而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九歌,不如这样,你我来下个赌注可好?”
萧九歌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什么赌注?”
“你我二人来下一盘棋,赌注就是今晚的年夜饭,输的人就去做了这年夜饭,如何?”慕言笑着说道。
萧九歌表情奇怪的看着慕言:“慕言,你明知论棋艺你赢不了我的,你这可是在给自己故意找个台阶下吗?”
慕言眼神微闪,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说不定今日这运气就会站在我这头呢?只是这赌九歌可敢应?”
萧九歌思索了一会后道:“好,九歌就接了你这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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