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中虽然盖着厚厚的灰,可是每一件东西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模样。总会让阿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从前,思绪回到过去,曾经的种种历历在目。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身子被人紧紧的抱住,周身笼罩在一股熟悉又厌恶的气息中。
“阿牛,你是想我的,对吗?”从没听过拓拔野这般小心翼翼,阿牛有些吃惊,但很快就从那人的怀中挣开。
“拓跋将军,这般搂搂抱抱实在是不合适。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何事?”
“你喊我什么?”拓拔野的声音冷到了极致,这种陌生且生分的称呼让他很不适应,尤其说这话的人还是阿牛,更是让他已经冰冻三尺的脸又冷了几分。
“我说错了吗?”阿牛转身看着拓拔野,抬着头直视着。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缱绻,也没有任何惧怕,眼前的人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只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敌人。
“没错!没错!”摇着头,拓拔野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阿牛。在阿牛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他想要看的东西,怒气冲冲的拂袖转身坐在一旁,动作之大掀起一阵灰尘,徐徐的飘在两人之间,产生一道看不清的隔墙。
隔着两人的视线,将二人越拉越远……
小屋中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一些劈里啪啦的烛火声。阿牛就这么站着,静静的站着看向拓拔野,寻找着机会突袭眼前的人。
“离开天险关。”拓拔野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同是抬头对上阿牛的眼,“大军马上就要攻打天险关了。这一次不是由我做主,我怕到时候不能护你周全。”
“不是你领兵?”按理说拓拔野应该算是北辽的兵马大元帅,若此次不是由他说的算,那会是谁说的算?这放眼看去,能在拓拔野之上的也只有北辽皇帝了,难道那个北辽王御驾亲征了?
“王来了,让我速战速决。不出三日,我便会领兵攻打天险关。一旦攻下便会屠关,谁也幸免不了。所以你趁着现在快快离去。”
“你又怎么肯定能攻下天险关呢?”阿牛盯着拓拔野的双眼,眼前这人说话时充满了自信,似乎这一仗势在必得,只会胜不会败,定是有什么原因,否则拓拔野也不会有这番自信。
没有回答阿牛的话,拓拔野起身按着他的肩膀,“此事你无须过问,阿牛听师哥的话,离开这里。这一仗本就没你什么事。”
两人之间站得很近,阿牛的手别在身后,紧紧的握住藏在后腰上的匕首,这个距离,只要用尽全力就可以取拓拔野的性命。不敢绷紧身子,怕一个轻举妄动就会让拓拔野发现他的意图。
“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
见阿牛没反应,拓拔野用力的摇着他的肩膀,突然身子一僵,只觉得胸口一痛,低头就看到一把短匕没在胸口。而那只握匕首的手似乎还觉得匕首扎的不够深,又用力往里按了几分,甚至还转了一圈往外拔出又扎了进去,连着三下没有任何犹豫。
血光四溅,染红了拓拔野身前的衣服。他睁大双眼冷冷的盯着阿牛,缓慢的开口问道:“这就是你给的答案吗?”
不等阿牛回答,一掌挥出就将人打了出去。按着左胸上的匕首,拓拔野冲着阿牛笑,边笑边将匕首缓缓的拔出。
“师弟,你还是太心软了。记住,以后匕首要喂毒!”把手中的匕首扔在阿牛的身上,拓拔野半蹲下身子,俯瞰这阿牛,扯出一个怪异的笑,“你既然这般无情,这三刀,我们两清了。今日我放了你,下次见面我一定会一刀一刀的在你身上讨回来,然后慢慢的折磨你,调教你。让你这般的回应我!”
对于拓拔野的话,阿牛是一句也没听清楚,刚刚的一掌让他双耳嗡嗡作响,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三刀明明都在拓拔野的左胸,心脏的位置,为何拓拔野没有半点反应,完全不把伤口放在眼里。
拓拔野似乎察觉到阿牛的震惊,身子又往下弯了点,用沾满血的手托起阿牛的下巴,噙笑的轻语道:“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过我,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龙昊元,这么多年原来你一直没见我放在心上!也是,我那般对你,你再贱也不会对我有心的。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阿牛有些糊涂,他不懂拓拔野在说什么,但似乎和他为何没事有关,难道……谨慎的开口问道:“你的心在……在右边?”
下巴一阵生痛,阿牛整个人都被拓拔野托起,对着拓拔野发红的眼,阿牛有些害怕。答案显而易见,拓拔野的心不在左边,但也不在右边,不由得想这个人该不会没有心吧?可若是一个人没有心,还能活吗?
“我的心长在中间,我曾跟你说过,看来你是忘了。”松开阿牛的下巴,抬腿一个重踢,便将想要起身的人踢倒在地上,让其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拓拔野满意的转身,快步的离开小屋。那月光下似乎有水落在脸庞上,这天上的雨何时变成咸的,咸的拓拔野胸口发涩,喉间发苦。
阿牛伏在地上,半天不能弹动,拓拔野的一脚踢得及其的狠,肋骨好像断了。看着地上的血,阿牛第一次觉得后悔,后悔怎么没有好好记住拓拔野的话,白白浪费的一个机会,下次想要这般突袭怕是很难了,而且今日情况恐怕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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