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浓荫问袁忠:“这个斑纹你们之前知道吗?”
老人瞪大眼睛看着说:“没有,之前确实没有!”
“那你出去也不要说,包括你家夫人,以免打草惊蛇。”叶浓荫叮嘱道。
袁忠点点头。
叶浓荫正准备出去,袁忠拉住了他:“叶大侠,我......”
叶浓荫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老人低着头:“半个月前的一天夜里,我看到过一个背影从我家后院闪出去。”
“半个月前?”叶浓荫问。
“是的,就是时间太长,我不敢断定是否和我家老爷的死有关。”袁忠疑虑着说。
“你看到谁了?”
“我看到江南剑派的宋大侠了。我一直记得。因为宋大侠往日来我们乾锋堂,老爷都是提前让我们收拾准备大摆筵席的。而那天却没有,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宋大侠怎么会那么神秘地从后门出入。”袁忠回忆说。
“你不会看错?”叶浓荫问。
“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不会。”他说这句话,叶浓荫倒是十分相信的。
“这件事你不要再对人提了。”叶浓荫嘱咐道。
袁忠保证了不会对人说,两人才一起出了冰窖,带着林致三人一起走向前厅。
乾锋堂的正厅里,一个老妇正坐在堂上,身形枯瘦,头发花白,面容憔悴,手上正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两只眼睛已经红肿得像两颗核桃了。不用问也知道她就是袁木深的夫人。
下手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人,左边的人看上去五十有余,面如冠玉,浓眉深眼,直鼻方口,一脸正气。一看便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正派君子模样。这人手边还放着一把装饰精巧的长剑,剑鞘上隐隐的刻有暗花。他便是江南剑派的掌门——宋言回。他身后站着两个同样正派模样的青年,应该是他的徒弟。
右边的人却是一个和尚,和尚是石城西边兜率寺的住持明正法师,看样子他已年过六旬了,慈眉善目,和蔼极了,眼尾稍上挑,好像已得无限佛法俯瞰芸芸众生的感觉。
宋言回在劝说袁夫人:“大嫂,您节哀顺变啊,大哥已经过世了,当下该是让人入土为安才是啊!”
袁夫人并不言语,始终都在默默留着眼泪。
宋言回见她不答话,也不言语,只能叹口气摇摇头。
明正双手合十对着袁夫人道:“阿弥陀佛,袁夫人,您还有什么疑虑吗?”
袁夫人说:“我绝不相信我们家老爷是这样无缘由死的,作为他的未亡人,我一定要找出死因!”
“鸿羽楼的人不是已经来过了嘛?他们都说没有什么蹊跷。”宋言回说。
“不,我要等,我相信他会来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袁夫人眼神十分坚定地盯着门外。
“谁?你还要等谁?”宋言回疑惑地问。
袁夫人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时,一前一后两个人在袁家老仆的引领下走进正厅。
宋言回和明正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惊异的表情好像在说:真的是他吗?他居然还活着!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袁夫人见了来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上前,给叶浓荫行了个礼,叶浓荫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袁夫人赶紧擦干眼角,给他介绍宋言回和明正,然后请他坐在了右手边与明正相邻的空椅上。
宋言回这才发现叶浓荫身后跟着的人竟然是林致。他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神情极其惊讶似乎还带点惊恐。
林致走到宋言回跟前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师父”同时给他作了个揖。宋言回收敛惊讶之色问:“你怎么会在这?”
林致回答:“我前几日身体不适晕倒在山路上,是叶,叶,叶大侠救了我,我一直在他家修养。后来听说袁堂主出事了,想必师父您也在,就跟着他一起来了。”他还是不习惯叫叶浓荫叶大侠。
宋言回“哦。”
林致关切地问:“师父您最近身体可好?”
宋言回稍带敷衍:“嗯,很好。”
林致听到他说很好就放心了。在请教过两位师兄后就自觉地站在他两位师兄的旁边。
叶浓荫看着,明显能感觉到那两个年轻人并不对林致展露出丝毫的热情,这和他猜测的情况基本相符。
宋言回听了林致的表述后向叶浓荫抱拳道:“承蒙您对小徒的照顾了,对您多有叨扰。”
叶浓荫毫不失礼地微笑一下说:“不用客气,他也给我帮了很多忙。”然后不再多言语。
袁夫人带着哭腔对叶浓荫诉说:“本来他已经和我商量好了,下个月就办个金盆洗手的仪式,不再参与江湖事。以后的日子就准备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谁知,谁知......”
叶浓荫安抚道:“夫人您请节哀,方才我已看过袁大侠了,基本情况我已了解。”
袁夫人点点头。
宋言回忙问道:“叶大侠也觉得我大哥是被人害的?”
叶浓荫回道:“这个不好说。”
宋言回愕然道:“那你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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