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很好,我是她最宠的丫鬟了。
可是她总是让我困惑不已。
她喜欢开暧昧的玩笑,这只是她的习惯罢了,可是这让我难以招架。
我记得有一次,几个丫鬟围着我。
“哎,小涟,告诉我嘛,今天那个阿哥拦着你,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喜欢我。”我边说边折菜,“你们别偷懒,快点啦!”
“真的?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我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周围的丫鬟一下子都不吭声了。
当时,华炎竟然拍了一下我的肩,笑道:“对,你直接跟他说你是我的人,他准不敢来找你。”
还有一次,我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发呆了。
她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快点,还不快去!”
我一下子皱眉道:“我刚入月了!姐姐!”(月经)
她扑哧一笑,扬眉道:“涟儿,你怎么说得像是我们要行房事一样?”
我当时脸红得不能再红。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轻佻的玩笑。
无论对谁,她都开得出来。
可是,对我才说,她的笑话有多残酷,她不会知道。
而我就像是笨蛋飞蛾一样,明知道她这盏明灯耀眼却致命,但是还是埋头去撞。
因为我知道,她关心我,喜欢我,但是与我对她的喜欢不一样。
我在她的身边两年了,我本应麻木。
我早应知道,华炎,有多花心。
她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交往。
我已经习惯,为她们在浴池中撒上玫瑰花;
我已经习惯,用大大的锦缎将各色的女子裹住,送到她的榻上;
习惯了,和其他丫鬟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
习惯了,帮她们洗满是污垢的床单……
我还有什么无法习惯的?
我还有什么无法忍受的?
我曾把肮脏的床单朝她扔过去,对她道:“姐姐,谁都可以吗?谁都可以和你行房吗!?”
她接住床单,突然笑了,声音妩媚:“嗯,差不多。”
我什么都不管了,吼道:“那我就不可以吗?”
几乎有十秒,都没有人说话。
我害怕得快要死去。
而她的回答把我打进了地府。
她很果断:“你绝对不行。”
“为什么?”
“我喜欢……成熟的,漂亮的女人。”
我是傻瓜吗?
我哭过,当然哭过,我哭过好多次。
傻傻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就会哭出来……
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我无数次比较着我和她看上的人的差距。
我真的一点也不成熟漂亮。
我的脸圆圆的,鼻子塌塌的,头发就像是稻草一样,毛躁打结,我不得不把它盘上去,都15岁了,可是还那么矮……
…………
我喜欢你。
喜欢到难以自拔……只要让你喜欢上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冷宫的一位娘娘给了我一瓶“花毒”。
当我17岁的时候,只不过才服用了半年,我变了。
我真的变得漂亮了。
我的皮肤雪白,下巴得尖尖的,头发也乌黑发亮……
而华炎却常常问我,请大夫诊脉。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涟儿,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大夫,她怎么样?最近她脸色不太好,突然消瘦了起来,时不时晕倒,也不爱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大夫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而后来,我不止一次地像一个下贱的女人爬上了她的床。
我越来越迫切,无论她怎样拒绝我,我却越来越不要脸……
我穿着自认为最诱惑人的衣服,墨绿色的轻纱,里面什么也没有穿。我从背后拥抱着她微凉地身体,我不断地用最烂的技巧抚摸着她……
她的呼吸慢慢沉重……
我全身难以抑制地颤抖。
她却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她很少用那样严肃的表情。
“涟儿,你到底怎么了,我早说了我们不行!”
“为什么?我已经变得漂亮了不是吗?”
“这跟漂亮有什么关系?”
我沉默了许久,然后淡淡地说:“原来你早忘了啊。你不是说,喜欢和漂亮成熟的女人交*合吗?”
我的身体越来越冰冷。
我记得这是我服用“花毒”以后的第8个月了。
时间已经不多了呢。
“原来,如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喜欢我。”
华炎睁大了眼,突然捧着我的脸,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花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那样惊恐的表情。
突然,感到很快乐。
她把蜡烛点燃,掀开我那层薄纱。
我的身体,从脚到脸,已经生长出了成片的红色花纹,就像是玫瑰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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