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开口道:
“瘦喜,和你说过多少次,要打便打,何必妇人之仁!”
话语刚落,黄鹤应声倒在地上,嘴里冒出血来,他捧着嘴巴,本想大骂:“什么人?!”
然而他的嘴实在是太痛了,既痛且麻,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连声“呜呜”。
东陵仙宗众修士大惊,原本已经踏上登山之路的领头修士,也错愕地回过头,与其他弟子将面具修士包围起来。
“嗖。”
很快的,又有一个身着白衣,同样带着古怪面罩的高个修士,从天而降,飘飘然站在了红衣修士身边。
喜之郎大喜,张口欲喊,但犹豫了一下,只道:“你们来了。”
站在旁边的二闻微笑。
其余弟子茫然。
这两个人,赫然是姗姗来迟的千晴与临子初了。
但对于东陵仙宗修士来说,这两人诡异可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放肆,竟敢对东陵仙宗动手!”
临子初冷冷将潦极洲修士扫过一遍,开口道:
“……问别人名号前,不知道先自己报上名来吗?”
黄鹤嘴角流下一缕鲜血,耳朵轰鸣作响,被师兄拽了起来。
他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
对于修士来说,刚才那一击极重。
虽绝不致命,可短短瞬间就让黄鹤的左脸高高肿起。
原本清秀的少年脸颊泛起疼痛的光泽,肿起的脸颊令他不得不眯起眼望向千晴。
便见千晴手中捏着一块赤红色的令牌,正状似无聊的来回上下抛弄。
令牌正反两面分别雕刻仙鹤形状。
正面仙鹤展翅欲飞,反面仙鹤垂首梳羽。
令牌巧夺天工,仙鹤的每一根翅羽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黄鹤看着那令牌的模样,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肿痛的左脸。
他左脸上凹凸不平的肿起,顺着轮廓抚摸,赫然印着一只仙鹤的形状。
原来刚才攻击黄鹤的黑影,就是千晴手里捏着的令牌!
“你……”黄鹤含糊着张口欲骂,但一旦他张口牵动脸部肌肉,疼痛便会加剧,几乎要控制不住得虎目落泪。
黄鹤大惊,连忙背过身去。
像他这样年纪的少年,要他在众人面前痛到流泪,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站在黄鹤身边的师兄齐齐上前一步,将师弟挡在身后,不悦道:
“我等是潦极洲东陵仙宗门下弟子,不知两位缘何上来便动手,让我师弟如此难堪!”
千晴与临子初两人面上都带着面罩,可苦终宗的弟子很快便瞧出了两人的跟脚,个个欢呼雀跃,想要与千临两人交谈。
可因为这里还有东陵仙宗的修士,一行人只得强行忍耐,将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勉强做出冷静模样。
千晴抛弄着手里的令牌,笑道:
“你师弟的脸面是脸面,正梧洲修士的就不算脸面了吗?”
话一出口,苦终宗的修士齐声欢呼,有人暴呵道:
“好!”
“师兄说的太好了!”
“你们欺人在先,臭不要脸!”
正梧洲居民彪悍易怒,骂人的语句张口便来。
其中东陵仙宗修士不甘落后,也怒声斥责,“有胆来战!”
就在这时,千晴忽然压了压手臂,示意众人安静。
千晴道:“东陵仙宗……哼,东陵仙宗。你宗的朱昌鹏修士何在?”
听到‘朱昌鹏’三字,东陵仙宗弟子不由一愣,有人道:
“众位师兄与师尊在我等前方,先行进入擎天之柱。你问我朱昌鹏师兄作甚?”
千晴道:“怪不得没见到毕须赢那老家伙,只有你们大猫小猫两三只。唉,哪怕是你口中的朱师兄,也赢不了我,说什么 ‘有胆来战’,……对付你们,还需要有那种东西吗?”
千晴话说得极快,侃侃而谈。
其实,千晴早就想找机会痛骂潦极洲的毕须赢仙君了。
缘何?
因为东陵仙宗的毕须赢仙君为人十分自傲,不满自己时常被人拿来与凤昭明相提并论。
他曾在公开场合,不止一次地提到“凤昭明这小辈如何如何……”
凤昭明仙君寡言冷淡,丝毫不在意他人看法。
但千晴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连带着看东陵仙宗整宗上下都很不顺眼,话说起来相当不客气。
东陵仙宗的弟子,可不知千晴是敢叫亲外公白藏仙尊 ‘臭老头’的人,首次听说有人胆敢称呼毕须赢师尊 ‘老家伙’,一时间不敢置信地愣在那边,没来得及开口反驳。
后又听他厚颜无耻说朱师兄也赢不了他云云……
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忍无可忍地大骂道:
“胡说!”
“朱师兄从未来过正梧洲,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再者,朱师兄有金丹高阶修为,你这小贼只有初阶,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是活腻了吗?”
千晴笑道:“你们朱师兄没说过吗?也是,他在冻森荒原大败而归,自然不敢仔细讲解其中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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