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忠道:“都过去二十六年了, 你还不能放下吗?徒儿,这些年来,师父怎样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刹那间, 束忠平日里严厉却恳切的抚育, 呕心泣血的教养, 种种事件,纷至沓来,映入柯婪奕脑海。
“……不是二十六年。”
柯婪奕眼神挣扎,良久,他叹了口气,恢复冷峻神情, 咬紧牙关。
“你毁了我的一生。”
他恶毒地看着束忠,忽然抬手解开师尊青绿色的衣袍,露出仙君光滑的上身。
右手食指对准束忠右胸口。
束忠凡人之躯,根本无从抵抗。
只听得 ‘滋滋 ’焦响,有令人作呕的肉香扑鼻而来。
束忠胸前剧痛,忍不住张口惨叫出声。
“你做什么!”
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很快,四个烙印出来的大字落在束忠胸前。
自右胸起,左腹止,遍布整个前身。
以凡人之身,终生不可褪却。
——不仁不义。
“束忠仙君,何谈 ‘仁心仁术 ’。”柯婪奕冷笑连连,“本座看来,这四个字,方才与你相配。”
正阳仙宗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束忠仙君被人掳走,不知去向。
这位仙君向来与人和善,仙缘极好,不知如何惹了仇家,实在令人费解。
此事委托刁拙仙君代为查办,据说刁拙仙君对束忠仙君牵挂至极,将手下尽数派遣至外,搜寻束忠仙君下落,自己独自处理襄和、功德两座山峰,多日劳累下,刁拙仙君清瘦了许多,眼中却很明亮,显得精神健旺。
第二件事,便与四洲百年盛事的“演武会”有关了。
先前提到,由于参加演武会的修士人数众多,是以将整个场地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大演武台,每个演武台下又有两千个小的场地,能容修士在台上打斗。
八大演武台上方,悬挂着一个黑色的排名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榜单上密密麻麻的写满每位参加演武会的修士的姓名,并且在姓名前写下了排名顺序,在姓名后则写着参战次数,胜负多少。
只见排行最靠前的十位修士,姓名极为醒目,每个名字下都隐隐有燃烧的烈火,将姓名映得仿若千锤百炼的钢铁。
排名中间的修士,姓名颜色是纯白色,排名次序随着参战胜负的多寡而不停变动。
至于排名靠后的,他们的姓名颜色则变为了浅红,示意岌岌可危的情况。
最靠后的一百名修士,姓名则是鲜红,警告他们,若再不努力,则会被人远远超过。
在演武堂中,每位参战的修士打斗一场后,便可轮空三场,歇息调整。
这样日夜不停的比斗下,很快的,不少修士比斗场数便突破一千大关。
要说的第二件事,便是当排名榜单上的所有修士,比斗次数都超过一千后,八大演武台,后四位演武台尽数关闭。
刹那间,演武堂中赫然只剩下“天地玄黄”四大演武台,“宇宙洪荒”隐匿不见。
悬挂在正中央的排名榜单上,有成千上万个红色的修士名字,颜色逐渐加深,渐渐变为黑色,与榜单融为一体。
换言之,排名靠后的修士,名字全被榜单自行抹了下去!
见此异状,有修士大喊道:
“我的名字!为何我的名字消失不见了?”
有年纪稍大的修士安慰道:
“师弟,演武会向来如此,以千场比斗作为度量线,若前一千场比斗中,胜率不足五百场的修士,便会被强行退赛,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斗。”
“怎么会这样?”
“想也知道,四洲中来参加演武会的金丹修士不计其数,若是跟所有对手都打过一场,一决高低,恐怕能将修士活活累死罢。”
“是以演武会向来便是以千场为分界点。让前一千场中胜率不足五百的修士淘汰退场,相当公平。毕竟前一千场时修士灵力最充足,并不疲劳,比斗成绩最好。若连这一千场中都无法胜过五百场,那么可知此修士实力……有些一般了。”
那被淘汰掉的修士虎目含泪,露出很不甘心的表情。
站在他身旁的师兄叹了口气,搂住师弟的肩膀,道:“师弟,莫要伤心。你今年不过二十,第一次参加演武会,才输了六百零三场,成绩不错啦。待你年纪大些,参加下一届演武会,定会有不俗的表现。”
师弟点了点头,但不甘心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双目赤红,道:
“师兄……可为什么……望我千晴只比我大了几岁,却比我强那许多!!”
原来,比斗一千场后,演武台正中央悬挂的玄黑战榜上,排名第一的,赫然便是正阳仙宗的望我千晴。
只见其上写道:
望我千晴,战一千六百余场,一千六百余场全胜。
这一战绩相当逼人,直可比肩当年的东昆仙主。便是千晴的师尊凤昭明,被称为“正梧洲战力第一人”,当年首次参加演武会,恐怕也没有千晴如此强悍的战绩。
他的名字下燃烧的烈火简直便要字战榜上喷发出来了,熊熊火焰将“望我千晴”四个大字映出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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