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儒雅少年,负手立于临子初前,面朝李闲,肃然道:“身为修士,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卑劣之事。少庄主,你且离开包扎伤口,这里由我等解决。”
正是闻人韶,以及许望闻。
他二人出生于万水城,常年受临家庄庇佑,临子初于他们,又有开脉之恩。是以见到看到临子初求救符后,匆匆赶来。
闻人韶哼的一声,小声说:“解决个屁,让你不要跟来,偏跟老子做对。”
临子初对着许望闻,摇了摇头。
张人致道:“多谢公子好心。只是这修士有金丹修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怎可弃你们于险地?”
“大哥,你命都去了半条,还担心老子我的死活,真是多谢啦。”闻人韶嗤之以鼻,居高临下说:“这人是苦终宗的叛逃弟子,名义上算是我的师叔。我众位师哥都在不远处,他不敢伤我。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小心再不处理伤口,立地成仙好了。”
闻人韶说话相当惹人讨厌,许望闻听不下去,干脆不理。他从锦囊中掏出几瓶疗伤的药粉,递给临子初,说:“少庄主,你身上有伤,还是快些离开这里,直往仙宗吧。至此处再向东行百里,便是‘九曲八关’了,那里有仙宗弟子接应,一切不用费心。”
临子初与千晴一人扛着张人致一条手臂,站起身来,朝闻人韶、许望闻道谢后,御剑朝东飞去。
闻人韶心情大悦地看着李闲,说:“师叔,此处不可动用仙力,否则会引来千蚊王。我胆小如鼠,你如猪,我们二人恐怕打不成了。万幸,我本来就打你不过。”
李闲怒道:“你可知那临子初为何敢在此处御剑?我方才观他独自赶走千蚊王,正套问他如何做到。尚未有答案,你就来搅局,兔崽子,我要扒了你的皮。”
话音刚落,李闲自树枝上暴起扑向闻人韶。
闻人韶边躲边道:
“人家能赶走,与你何干,当了几年潜匪,果然比留在宗门舒坦?看来擎天之柱真是养人,能把师叔你老朽的脸皮,再养厚实一些!”
李闲大怒,他毕竟是金丹修士,不动仙力,拳脚功夫也远胜闻人韶。
见闻人韶不敌,许望闻提剑相助。
可是他二人都是刚刚开脉,对于李闲来说,真如小孩一般。
闻人韶连忙道:
“你若是扒了我的皮,不说我老爹会大发脾气,就是我那几个师兄,恐怕也不会与师叔你善罢甘休。”
李闲手上动作一顿,喃喃道:“老爹?你……难道师兄也来了?”
言语间颇有些胆怯的意味。
闻人韶嘿然一笑,趁他停顿,双手长刀悍然劈下,将李闲头上稀疏的头发砍下一缕。
李闲大怒,忽然上前,手臂抓住闻人韶、许望闻的后衣领,将两人提将起来。
他二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虽然尚未发育完全,但个头也均极高。被金丹修士提起来,竟似小猫小狗一般。
许望闻大怒:“将我放下!”
李闲哼了一声,对着闻人韶说:“我杀不了你,难道还治不了你吗?我是叛逃弟子,你小子又算什么东西。”
擎天之柱层峦叠嶂,怪石嶙峋。
灵气浓郁,气候潮湿,多山洞,多泥沼。
李闲说完这话,疾步走向某一山洞,双臂用力,将他二人扔到洞里。
闻人韶连翻几个跟头,与许望闻狠狠跌在一起,头部撞在他的后背。
还没反应过来,李闲便拿出一张符咒,贴在洞口,形成透明的强大结界。而后转身离开。
闻人韶连忙爬起,向外一看,不由一呆,已然认出。
符上画的是隔离咒。
李闲将闻人韶、许望闻扔到山洞里后,转身离去。
他的隔离咒乃是由金丹巅峰修为修士画出,非有同等修为之人不可破开。
尽管李闲听闻人韶说有同门就在附近,但要打破隔离咒,找到他二人,也要花些功夫。便让这两个尚不能辟谷的小辈在这里挨几天饿,吃吃苦头,知道招惹前辈是何等下场。
他对着山洞哼的一声,不敢像临子初他们御剑飞行。
然而刚走了没有几步,西方有磅礴灵压威慑过来。
李闲大惊,以为是苦终宗的师兄寻来,吓得呆了。
但他很快发现这灵压是由一个元婴修士散发出来,不可能是苦终宗的弟子。苦终宗护宗九番队,向来喜欢以番队为列,一同外出任务,极少独来独往。
李闲微微松了口气,抬头一看,便见一个长耳白须修士,踏剑而来。
李闲见到此人,面色微不可见的僵了僵,但很快恢复原状,上前迎了几步,道:
“如威老祖,什么样的仙风,把您给……”
话音未落,被称为如威老祖的长耳白须修士,忽然抬脚,用力踹了李闲的肚子,将他踹出老远。
李闲啊了一声,重重摔到山上,山石滚落。
孙如威道:“方才我观此处有异样,似乎有不同寻常的灵压,连忙赶来,为何见到你这小子?”
原来,这孙如威,是擎天之柱的散修抢匪。
他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不仅抢劫新来的年轻修士,甚至还会抢劫比孙如威修为低下的潜匪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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