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怨毒地望着装虚弱的阮洋,破口大骂:“一对死基佬,有什么好......”
女鬼的脏话直接被掐断,嘴巴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封住了一样,上下牙齿摩擦了半天,怎么都再挤不出一个字来。
阮洋看向应书怀:“你干的?”
应书怀淡淡地扫了趴在地上的女鬼一眼:“嘴太脏,污耳。”
“砰!”
房间门被撞开,一个人仓皇失措地冲了进来,直接扑到焦尸女鬼面前。
阮洋考虑到自己的形象,还是慢吞吞地从应书怀的身上下来,拍了拍裤腿,望向来人:“明哥,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守着林子馨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明哥满脸痛苦,朝阮洋鞠了一躬:“小阮总,请你放过我女朋友。”
阮洋淡笑道:“放过她,让她好去剥了林子馨的皮?”
明哥战栗不止,他才想明白阮洋在过山车下叫自己“别乱了阵脚”的深意,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明哥狠了很心:“下降术的是我,该遭天谴的也是我。”
阮洋:“你还是别急着给自己揽责任,该承受的惩罚一分都不会少。我只问你,林子馨一直感恩你对她的知遇之恩,待你亦师亦友,处处信任你维护你,你对得起她吗?”
明哥咬着牙不说话,只是牵着女鬼的手紧了几分。
阮洋叹道:“真是感人的爱情故事。下剥皮降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吧?道术不够精深,致使降术进展缓慢,这才让林子馨活到了今日。如果不是林子馨觉得怪异,找到了我这儿,打乱了你的计划,临时推出小雯当挡箭牌,要不然明日太阳升起时,就将换成你女朋友披着林子馨的皮站在你身边了吧。”
阮洋徐徐走过去,蹲下身子,目光锐利得逼明哥不敢回视。阮洋一把拉开明哥的衣领,用力扯下挂在明哥脖子前的一个棕色小拇指大的玻璃瓶。
阮洋对着窗外的月光晃了晃,里面是林子馨的头发,签名的淡黄色纸张,还有明哥自己的血液。
阮洋将小玻璃瓶当着明哥的面碾碎在脚底下。明哥颓然地坐在地上,金鞭锁着疯狂抓着地板的女鬼。
阮洋朝应书怀伸手,应书怀掌心向上握住阮洋的手。
阮洋:“唔,好困啊,我们回家吧,还能睡上几个小时,毕竟长夜漫漫呐。”阮洋朝应书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应书怀牵着阮洋下楼,在出别墅的那一刻,回手一挥,一张紫色的符文贴在关上的别墅门上。除非阴差来拘魂,否则焦尸女鬼不得踏出别墅半步。
阮洋手一摊,玉铃铛落回了自己的掌心。阮洋细看了一下玉铃铛上的裂缝,已经修补了一大半了。
应书怀揽起阮洋原路离开时,余光瞟见身后的别墅腾起了火光。应书怀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热意和光亮,让阮洋在自己的怀里闭目安睡。
这一夜不仅对阮洋和应书怀,还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一夜。
然而,对某一个人而言,这有可能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夜了。
花洒喷出的热水温度适宜,冲去了站在花洒下的人浑身的疲倦。浴室里腾起袅袅热气,在镜面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也看不清。
女人忽然看见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女人轻哼一声:“怎么?这就回来了?不是跟我叫板说要带孩子离家出走吗?”
黑色的人影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女人接着抱怨:“哼,每回都是闷葫芦一样。承认错误有这么难?”
女人关了花洒,穿上浴袍,手在镜子上抹了一把,插上电吹风开始对着镜子吹头发。浴室里充满了电吹风“嗡嗡嗡”的声音。
“哒!”
浴室的灯光忽然一下子全灭了。
女人吓了一跳,拉开浴室门,朝陷入黑暗的房间喊:“老公,怎么停电了?然然呢?”
女人听见客厅有桌椅移动的声音,应该是闷葫芦老公去检查电闸了。女人心里却有些不安,回身去洗手台拿手机,点开手机电筒,照亮了浴室一方空间。
女人抬头一看,镜子里,她的身后乍然出现一个浑身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
手机在惊吓中从手中跌落,砸在浴室的地面,屏幕四分五裂。男人力气很大,一掌捂住女人的嘴,一手箍住女人的肩膀往门外扯。
女人“呜唔呜”地挣扎,两手紧紧扒着门框,不肯松开。男人用力将浴室门一关,夹得女人巨痛之下松开了手。一片指甲被掀落在浴室的地面上。
女人的挣扎声音越来越小。一阵闷响,女人软塌塌地倒在地上。男人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女人的五官,似乎很满意女人的五官构造和线条。从口袋中掏出绳子将女人的手脚弯曲在身前,捆得结结实实,到可以方便提起的程度。
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在浴室里回荡起来。
男人拾起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上面显示一张幸福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傻呆呆老公”的字在不停闪烁。
男人没有挂断,任凭手机在手里欢快地歌唱,拿下花洒慢条斯理地冲洗浴室,嘴里和着手机铃声的旋律轻轻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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