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在满屏幕刷着“暖心夫妇在一起”的时候,悔心不改莽撞地冲出来,在屏幕上发言:“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第四次,悔心不改直接告白了。
到这时候,阮洋还不知道悔心不改是谁,他真的要自挂东南枝了。
二十秒一到,弹幕直接爆涨。
“看到主播的笑了没有?跟傻子似的。”
“痴笑!跟我平时舔主播的颜时差不多。”
“我嗅到主播同悔心不改之间有奸情的味道!”
“妈蛋,原来主播是这样被追到的!早知道我也来砸星河!”
“肠子都悔青了。”
......
眸光如春日里的清潭,飘零着粉嫩的桃花花瓣,晕开一层淡淡的潋滟。阮洋从眼底里溢出来的笑容,荡在嘴上,根本就压都压不下来。
原来,早在他们悯仁慈善院第一次见面之前,他的应教授就在暗戳戳视奸自己。第一次见面时,还装得人五人六,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呵~阮洋在心底轻笑,暗骂一句:应教授,你果然是衣冠禽兽啊!
阮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应书怀打在星河里的诗句,越发觉得想立马有任意门冲到应书怀面前,紧紧地搂住他。
“咦,不对啊?为什么是冥地啊?”
“这么一细品,这句表白突然有了一股阴森的味道。”
“胡说!这明明是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炽热爱意。”
......
阮洋见屏幕上的弹幕的走向还是偏到一个诡异的方向,赶紧拉回来:“你们想太多了。这是对我上次直播说要葬入我家祖坟的回应。”
弹幕一卡,随即又纷飞起来。
“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隔空互动了这么久?”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情。”
“主播,我求求你,放单身狗一条生路吧!”
......
阮洋愉快的心情倏忽膨胀起来,甚至起身开了一瓶红酒,倒入高脚杯中,不由分说塞给了裴盛一杯。浅酌了一口酒液,阮洋的面颊都通红起来,胸腔内有一股压抑很久的情绪四处冲撞,企图找到一个宣泄之口:“放单身狗一条生路?不存在的。来,趁着烤鸡还要一段时间,我给你们讲讲我和他的故事......”
直播间一开始是如水珠入油锅,热烈沸腾的。阮洋拣着一些与另一半在日常生活中的互动来讲,直播间观众听得津津有味,一直爆发“好甜”的呼声。
可是,后面他们就发现不对了。阮洋一个劲儿地吹捧另一半,花式夸耀的彩虹屁如开了闸门的长江水,滔滔不绝,奔腾不息,没有尽头,而且词语句子轮换着上。
直播间的观众第一次发现阮主播的语文水平这么高超,今天一个小时直播说的话比之前每一次直播都要多。甚至于在最后品尝烤鸡的时候,阮洋体验着绽放礼花的味觉享受,眼睛微眯,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嘴里忽然蹦出了一句:“要是能与人一起分享这一刻的味蕾幸福就好了。”
裴盛暴跳:“阮洋洋,我不是人吗?!”
阮洋想都不想直接回了一句:“你不是他。幸福就要与对的人分享。”
在裴盛的气氛抗议中,直播间的观众又被猛地塞了一顿狗粮。这次直播,在打打闹闹落幕,有人喜,有人哭,还有人追命连环call了阮洋的手机一下午。
结束直播后,还在微醺中的阮洋看到手机上四十六个来自聂大美人的未接来电,顿时清醒起来。
裴盛瞅了一眼立即不断跳动的来电显示,幸灾乐祸地边跑边说:“让你突然公开一时爽,接下来审问火葬场!”
阮洋干脆地接通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出声,手机那头的尖叫声就冲了出来。
“天呐,我的傻儿子终于开窍啦!是不是上次我在你公寓见过的那个男孩子?天呐!当时我就觉察到你俩之间有事,你还在给我打马虎眼!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的!带他回家!”
阮洋在聂大美人的尖叫声冲出手机的那一刻,就把手机拿离了耳朵一点。阮洋揉了揉耳朵,觉得聂大美人一定是憋得太久了,现在才罕见地失态了下,端庄贤淑的人设崩了一地。
阮洋:“妈,你怎么都不问问他是谁?做什么工作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啊?电视上演的套路不都是这样的吗?”
聂大美人一听阮洋的称呼变成了“妈”就炸毛了:“傻儿子,说了多少次了,叫妈把我给叫老了。”
“好好好,聂大美人。”
阮洋的妈妈其实也只是爱占儿子口头上的便宜而已,说:“傻儿子,我干嘛要问。当时在公寓见过一面后,回来我就同你爸爸说了,把这位东城大学计算机系云数据专家调查得一清二楚。父母早逝,是个身世可怜,吃苦上进的好孩子,还能在专业领域上取得这样的成绩。你爸爸和我都满意得不得了,一直就等着你主动带回来看看。谁知你真能拖,拖到现在。”
阮洋笑嘻嘻:“这位你很满意吧。我结了婚,丝毫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第一美少女的地位。”
阮洋妈妈嗤了一声,但听起来还是带着笑意的。
手机那头传来阮洋爸爸的声音。这位如今阮氏集团的掌舵人,声线沉稳:“洋洋,你要努力啊。人家这么优秀,你得加快脚步,才好并肩站立,扛起家庭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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