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的利爪离阮洋眼球只有一寸距离时,被横空伸出的手掌牢牢钳制住,不得往前半分。许兰惊异看向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应书怀,只觉得魂魄被烧红的烙铁灼烫了一般,生生受着一寸一寸炙烤的疼痛,却无法动弹一步。
应书怀微低了身子,声音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谁放你出来的?”
“没……没有谁……”许兰此刻才感到恐惧,震颤得魂魄要被迫飞出周天师身体。可是应书怀根本没给她稍稍溜开的机会,手上微加力度,让许兰觉得身处炼狱,耳边是百鬼哭嚎。
应书怀瞳孔中倒映出许兰颤栗不已的渺小,指尖骨节咯咯作响,冷峭的话语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捏得许兰魂飞魄散。
“你们喜欢把事情往狠里做,我不一样,我只喜欢把事情做绝。”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应教授该立马压了小暖阳请按1,
觉得小暖阳该赶紧睡了应教授请按2,
觉得098要快更请按3,
什么都不想按的,夸我就好~
第26章 棺材房子08
楼外雷声轰鸣了半天,也不见有雨落下。
灯光从侧面照到应书怀身上,以他高挺的鼻梁为界,脸庞一半沐浴在光明下,一半隐藏在黑暗里。透亮的镜片下,眸光凌冽,让许兰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迟疑地作最后的挣扎:“你就不怕碰上狠角色?”
应书怀唇线似乎有向上扬的趋势,眼中偏又让人感不到丝毫笑意:“试试看。”
许兰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说他路过这,可以帮我脱困,但要我祭祀生魂给他。所以……”
这就是许兰从冤魂变成厉鬼的原因。老沈捏一张镇魂符狠拍在周天师额头上,又一张驱邪符打在周天师胸口。周天师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背脊猛地向后一拱,一袭红裙的许兰飞出跌在地上,魂体半透明。
应书怀还在脑海里筛选狠角色的人选,旁边一道阴影向他倒过来。应书怀立即将捏着的周天师往旁一扔,托住两眼微闭的阮洋。刹那惊慌下,棕绿色瞳孔放大,仿佛上辈子阮洋倒在自己怀中的剜心痛感又突如其然温习了一遍。
原本清凉的指尖变得更加苍白冰冷。一手捧住阮洋的脸在胸口,薄唇贴着阮洋的额头,语无伦次:“我不允,你不能走。”丝丝紫气从应书怀的唇角溜出,渗入阮洋的额头。
阮洋偷摸摸眯开一只眼,狡黠地瞟了眼贴在自己脸上,痛苦地闭上眼睑的应书怀,又朝阿强飞了个得意的眼风。阿强回敬了个无语的白眼,不忍直视地撇过脸去。
老沈刚把许兰收进他的破口袋里,回头就看到爱徒直接瘫了。疾步过去,搭在阮洋的脉搏上,捻了捻胡子,皱眉了半天,毫不犹豫赏了装死的爱徒一个爆栗:“臭小子,给我麻溜滚起来!诈死也诈死得像样点。脉搏有力,离死还早!”
如坠十八层地狱的应书怀猛然睁开眼睛,盯着怀中人强忍着笑的贱样,浑身寒意迸发而出,痛苦悔恨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冷漠地将双臂一松,不管阮洋“噗通”砸在地上的脑袋,挺拔地立在一边,望着窗外俞发激烈的电闪雷鸣。
那眼神,裹挟着仿佛要操纵着雷电将天幕撕开的寒意。阮洋脖子一缩,甩开这些雷电要劈在自己脑袋上的错觉。
阿强幸灾乐祸地飘过来,窃窃私语:“小暖阳,你作死作大了。完了你。”
阮洋这才有玩笑开大的后知后觉:“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容易被唬弄?”
阿强轻拍阮洋的肩,虽然手直接穿进阮洋的身体,意味深长:“关心则乱。”
一步一步挪过去,阮洋越靠近应书怀,越觉得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冰冷,伸指戳了戳应书怀的胳膊,想去牵他的手:“喂,你不会生气了吧?大老爷们的,怎么这么经不起开玩笑。”
应书怀身形不动,面对阮洋的示好,插在口袋中的手没抽出半分。
“刚驱动玉铃铛时,确实感觉力气有点接不上,真的有点头晕。你抱了会才缓过来的。我哪知道你反应这么大,就跟我要是死了,你下一秒直接殉情一样。你当时不会真的这……”
应书怀利落地转身面向滔滔不绝,毫无悔改之意的阮洋,冷声打断:“如有下次,我会真的让你瘫得起不来。”
阮洋望着应书怀离开的背影,与八卦听墙角的阿强抱怨:“应教授真古板,真把他惹火大了,气得想把我打瘫。”
“嘿嘿嘿。”阿强不怀好意地怂恿道,“不要紧,你多气几遍,他就习惯了。”
阮洋狐疑:“看你这么猥琐的笑容,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会很危险。”
“臭小子,过来帮忙。”老沈在那边似有什么发现,大声吆喝道。
“啧,老沈你在挖金银财宝么?到处是土。额,这什么鬼?”
“人骨。”
“许兰的?砍得这么碎,玩拼图啊。”阮洋拨开泥土,抠出一小截细长的指骨,摆在地上。老沈拿了根掌骨对上。
“这个锁魂阵够阴毒的。剁开许兰的尸骨分别埋在盆栽里,摆在棺材楼里棺材钉的位置,相当于钉死许兰的魂魄在这栋楼里,永世不得超生。”老沈边拼骨头边叹惋,“好歹夫妻一场,为了怕许兰鬼魂报复,做到如此决绝,果然是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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