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阮洋满意地眯眯眼,看应书怀在水槽边上洗碗洗勺又洗锅,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还挺好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阮洋按住琉璃台,问:“昨夜谢老爷子过世了?”
“嗯。”
“那我就没有看错了。在谢家大宅看到的谢老爷子,其实是他的魂魄吧。难怪地上没有他的影子。”
“嗯。”
“白喜煞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估计是因为谢老爷子以命相偿。白喜煞也是个可怜人,还没到无恶不赦的地步,得了谢家一条命就放过了谢晴。”阮洋低叹了一声,“都是谢家先祖的错。”
“嗯。”
“哎对了,那白喜煞先前不是被困在阳龙斩阵法里吗?怎么当时还能追着我们跑到后院里来?”阮洋回想了一遍昨夜的事情,提出了疑问。、
“阳龙斩能困阴邪是没错,但阵法出了漏洞。”对于之前的话,应书怀都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唯独在阮洋问及道术时才尽职地解答,“阳龙斩的十八道符算是十八道门。只不过这十八道门有死门,有生门。假神破了一道生门,却被白喜煞抢先通过。通过后的生门消失,所以白喜煞能出阵,而假神还被困于阵中。”
“这个阵法不好。既然是绞杀阴鬼邪祟,为什么要留生门呢?斩草除根不好?”
“这就是沈门的规矩了。万事留一线,不赶尽杀绝。”
“就怕是农夫与蛇。”阮洋沉吟一会,说:“这就是沈门人丁越来越少的原因吧。能破生门的鬼必是法力高强的鬼,一出阵法必要报复啊。鬼心最险恶了,沈门这样是白发了善心。”
听到阮洋的鬼心论,应书怀评价:“鬼心是险恶,但更可怕的是人心。”
阮洋想到欲炼制白喜煞来逆天改命的谢家先祖,心里默认了应书怀这句话。前人挖坑,后人用自己的生命来填坑,不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吗?
应书怀将餐具用自己的逻辑,从高到低,从大到小排列得整整齐齐,像一列一列待检阅的军队。回身抽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放下衬衫袖子,重新一丝不苟地扣好袖扣。强迫症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即使在床上动情时分,应书怀还会计较单数还是偶数,没做到偶数他就浑身不舒服。一想到他的这个龟毛的性子,阮洋就想搞点恶作剧。
假意不经意地把家居拖鞋一只踢到琉璃台外,一只翻回来,鞋底朝天躺在高脚椅下。应书怀余光一瞥到,立即重新将拖鞋捡了回来,两只摆放整齐在阮洋脚下,冷声道:“穿上。”
阮洋还在大胆地试探应书怀爆发的底线:“天热,光脚凉快。”说完就跳下高脚椅,赤脚走向客厅,打开电视。
电视里新闻主播刚好在播报一则新闻。
“本市隆兴路昨晚八点发生了一起六连撞的交通事故,目前已造成五人死亡,八人受伤。事故发生原因正在调查中。我们连线下驻守在医院的一线记者给我们发回来的报道。林东,你好!”
“主持人,你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记者林东。我现在在市第一医院为大家发回报道。这位朋友,可以请你讲述下昨晚事故发生的经过吗?”
一个头部缠满绷带的伤患,一手按着腹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昨晚我下班照常坐公交车回家,车上有六人。拐弯的时候,司机速度并不快。我看到路中央突然出现一个人,然后司机为躲避行人,猛地转了方向盘,与后面的车辆撞上。”
“你是说行人不守交通规则,致使连环车祸发生吗”
“是。希望有关部门好好查一查,找出这个罪魁祸首。”
旁边一个老太太突然凑过镜头来插了一句:“唉你们上电视吗?这人脑子摔坏了。我也在公交车上啊,车上明明只有五个人,他硬说是有六个,跟我们争了好久咧。我老太婆虽然老,但也没有老眼昏花的地步......”
“谢谢!谢谢两位。”记者见又要开始争执起来的两人,赶紧切换镜头。
电视屏幕上快速出现了一张张遇难者的图片,和遇难家属的哭嚎画面。阮洋对这新闻的制作方表示担忧,这种控场能力和播报水平,简直......
还没想清楚简直什么时,应书怀挡在自己面前,弯腰将拖鞋放在阮洋脚边。阮洋心头一暖,飞快地亲了应书怀一口。
应书怀眸色变深,荡漾着危险的颜色:“你吃饱了是吗?轮到我了吧。”倾上身来,把阮洋按倒在沙发上,俯身朝阮洋脖颈处低下。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门铃响起。
应书怀动作一顿,眉头皱起。
阮洋瞥了一眼门的方向,两手一挂住应书怀的脖子,拉近他。手指插/入应书怀的发脚揉搓:“别管。就当家里没人在,一会儿就走了。”
“叮咚,叮咚,叮咚!”这回的门铃声稍急促了些。
应书怀松开阮洋的脖颈,正要起身,又被阮洋一把揪回,额头相触。紧接着,阮洋听到家门口密码锁的按键声。
“滴滴滴滴滴,嘟——”
阮洋一惊,一把大力掀翻应书怀,一跃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应书怀:“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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