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腿上的血流了一地,撷烟也不顾它的反对,强硬地将它到怀里。
虽然还没过冬,外面也起了寒风,撷烟用宽大衣袖,遮住它不断发抖的身子,听着它的呜咽声,心疼地不行,对于伤害它的村民,心里带着股气。
宽大的衣袖下,仅有的灵力都给了它。
小黑狗的呜咽声慢慢停下来。
撷烟抱着它回到了镇上,将身上可以当的东西都当了,换了一笔完全可以在当地立足的钱。
首先买了一个大院子,找了一男一女两人仆人。后院用来住,前院他打算开一个医馆,作为自己掩人耳目的营生。
傍晚的时候,小黑狗醒过来,它懵懵懂懂的小眼睛里全是惊讶。
用完好的爪子,扒拉了一下身下柔软暖和的小棉被,看向完全陌生的环境。
大大的明亮的房子,干干净净,还很暖和,跟它以前住的那个阴冷脏乱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再向前看,就看了一个熟悉的人,刚才把自己抱回来的人,小黑狗记得他的怀抱很暖和,他很温柔,没有威胁性。
撷烟端着一盘骨头,放在还有些认生的小黑狗面前。
他蹲在小黑狗的狗窝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柔声说:“吃吧。”
小黑狗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发怒的迹象,脸上还带着好看的笑,放心地扑向那盆骨头,发出了开心的叫声。
以前他每次要吃东西的时候,都会被暴躁的男主人一脚踢开,有一次它实在饿得不行,偷吃了一点剩菜,被男主人从屋里狠狠地扔到了外面尖锐的石块上。
它很痛,不止是流血,感觉骨头都被磨得疼到麻木,倒在那里呜咽着很久都没能爬起来了,被雪埋了一整晚。
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吃东西了,实在饿得不行,就跑到很远的外面,跑到人多的地方,找一些东西吃。
最好的是跑到有人吃饭的小摊边,说不定有人会给它一点吃的,甚至有些老板也会把剩饭菜给它吃一些,当然更多是被打走,哪怕被打伤,能吃一顿对它来说也满足了。
吃一顿后,它再跑回家,这样就能撑两天。
它哪里见到过这样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骨头。别说是它,就连家里的小主人都没怎么吃过。
小黑狗啃了一根后,抱着另一根就不舍得啃了。
它咬起那根骨头,放到自己的窝里,想要藏到棉被下。
既然这个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窝,就会让自己睡几晚吧。
藏着以后再吃。
在藏之前,它还是有些不安地看了那个人一眼。
只见那个人,笑了笑,在它完没看清的情况下,又拿出了两大盆骨头。
小黑狗傻了。
这是什么样的完美狗生,它傻傻地看着那两大盆香喷喷的狗头,仿佛看到全世界。
撷烟看着懵逼的小黑狗,笑得宠溺,“这下可以放心吃了吧。”
小黑狗好像明白了撷烟的意思,扒拉了一下小棉被旁边,要被它藏起来的骨头,再看看那两大盆,小尾巴疯狂地摇了起来,懵逼又欢快地扑向骨头啃起来。
撷烟蹲在那里,笑着看他啃骨头。
就算萧寂澹是一只狗,他也会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狗。
镇上来了一个神医。
最初大家都当他是一个普通的游医,还是有点懒的那种,一天只在上午看五个病人。后来,大家就发现了不对。
一开始是一个从县城里回来的当地土绅,县城里的名医说他的病已经没救了,他心灰意冷的回来,正好看到有个穷人在给撷烟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这个已经绝望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土绅,就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坐到撷烟的医馆里,他真的没想到这个游医当场就让他的身体里的疼痛消失了。
土绅震惊至极,心里也生出了希望,乖乖地配合着,不到一月就恢复健康了。
他感激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劫后余生地喜悦让他当场说,只要他能做到,撷烟让他做什么都行。
而撷烟只说让他给他家小狗做衣服。
土绅:“……”
土绅确实是镇上最好的面料商,还有几家衣铺,可是这个要求也太……
那之后,撷烟的神医之名和爱狗如命的名声一起传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看病,不仅有镇里各村的,还有县城的,州府的,慢慢的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千里迢迢,奉上千金只想让撷烟给瞧上一瞧。
面对所有人都垂涎的重金,撷烟依旧没改变每天只给五个人看病的规定。
这个时候,大家也知道了,神医他不是懒,而是他其它的时间要给他家的黑狗。
一开始有人这么说的时候,他们觉得是十分可笑,并拒绝的接受。后来现实让他们不得接受了这个奇葩的事实。
神医他每天下午要带着他家的黑狗,出来逛街。黑狗不少人都熟悉,是他们以前经常打骂的那个。
一开始是抱着,再寻常不过的小黑狗,穿着最上乘的面料做成的精致衣服,被神医轻柔地抱在怀里,带它看外面的景色。
后来小黑狗就下来跑了,这时候小脚上会穿着贴合的软软的小靴子,虽然跑起来还是有点瘸,但是看起来就很轻快。
跑累了,有时候神医还会抱它进最好的酒楼,给他点上一桌子丰盛的菜,看着它一只狗在在桌上吃,偶尔还要给他把肉撕成小条,方便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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