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驷直接一拳给万俟镜怼了满脸——万俟镜自己一直引以为傲(但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俊脸变成了倭国国旗。
“万俟镜,”万俟驷再次绕到他身后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小油布包,“我一直只当你是个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族中蛀虫——没想到竟然是个哑炮,看着没火,等你不注意就炸你一个形神俱灭!”
他说着手也没停下,拿出两颗避水珠就往周傕的两个鼻孔塞去——而后发现不够大。因为一般这都是族里给那些十几岁乃至几岁的娇娘特制的,对于周傕这个大男人的确是小点——但是这根本难不住族里素来以脑筋灵快着称的万俟驷:他给周傕一个鼻孔塞了两个……
完美解决,皆大欢喜!……
绕回到万俟镜面前的时候他还感慨了一句:虽然这小子着实不靠谱,周傕命也算真大——但是好像族长以前说的万俟镜这小子命数和星位都极好,如此一看好像所言非虚啊!
“事已至此,虽然我此刻极想把你捶成‘球鱼’……但是还是走吧,等回到族中再行议事!对了,飞鱼丸来一个。”万俟镜就着万俟驷的手直接舌头一卷把他掌心的白色小丸子吃了下去,舌尖触到万俟驷的皮肤引得他一阵鸡皮疙瘩乱窜。
万俟驷率先转身要走,万俟镜在他身后几不可闻的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要我把他放下呢……”
万俟驷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就扎到水下。
我倒是想。
可你,会听吗?
半个月后。
“万俟镜……你说你天天关着我干什么啊?能干什么啊?”
万俟镜看着面前暴露本性张牙舞爪的周傕也是实在没脾气——一直以来心中的白莲花经过这几天完全放飞自我,不仅不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放浪形骸。
“万俟镜,我要吃糯米鸡!”
“万俟镜,我要喝龙井!”
“万俟镜,我要睡江南御织厂的缎面被!”
——每当这种时候万俟镜只能无语的看着他。
你就比如此刻,周傕侧卧在万俟镜专门为了他铺就的赤色绸缎的床榻上,一边翘着二郎腿。
万俟镜低头坐在他身前抚摸着自己巨大的鱼尾——银色的鳞片上面是隐隐流转的光。
“不干什么……然而说起来‘干’的话,秋菊还当真告诉过我能‘干’的‘方法’,”他抬起头斜睨了周傕一眼,后者身子微微一僵,“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说完复又低下头去。
“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不要你金银珠宝也没法生伢……你到底这是为哪般啊!”
“为你。”万俟镜都不待周傕话音落就飞快说道。周傕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万俟镜等周傕睡下了后来到蟹祖处。族里现在都知道他带回来一个男人,而且是十分艳丽的男人——虽然族里对男风并不是如人类社会一般排斥,但是像万俟镜这样从岸上抢人来的还是惊到了所有族人。
包括万俟麟。
其实万俟驷一直觉得万俟麟对万俟镜的偏爱都已经可以用“发指”来形容了——所以万俟麟之所以不管他,很有可能是因为万俟麟已经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史诗熊孩子了……
万俟镜自己孤身一人奋斗,几乎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外界压力和来自周傕的各种消极反抗,万俟镜唯一可以收获的温暖的地方就只有巧娘那里和——蟹祖这里了。
蟹祖一如既往的嫌弃着他。
“啧啧啧。长得像祖先有什么用?如果万俟东是这个性格,鲛人族估计是不会成气候的。”
万俟镜在老蟹祖的壳里端着下巴坐在桌边,桌上是两瓶小酒。
“老蟹祖您,能不能稍微安慰安慰我?……”
万俟镜端起酒瓶一饮而尽。此时已经不是在岸上,而且他也没有服用分肢草。
孤军奋战的感觉如此苦涩,对于此时的他,酒精才是最好的伙伴。
寄居蟹在旁边看着消沉的万俟镜,两只黑色的眼睛同时转向半坐半趴着的人。
“这孩子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那老蟹我就把话直说了吧——不管做了什么,抢人也好,杀人也罢——自己咬牙走下去。碰到问题就开始全世界哭哭唧唧,这样没人会看得起你的,”老蟹祖说完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世人从不会因为你违背伦理世俗对你有偏见——其实欺软怕硬才是本性。”
万俟镜从桌上直起了身。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万俟镜回到了族里。此时正是晚饭时刻,族里的鲛人们都在游来游去穿梭于各家各户之间。
想起家里那个祖宗万俟镜就头疼。周傕属于常年昼夜颠倒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的类型,以前为了家里的生意所以只能稍稍改正自己作息,现在则是无拘无束任我狂!
万俟镜出门前周傕刚睡下,现在算算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经验之谈来说周傕应该没起。他可不敢去触霉头,所以左思右想还是去了巧娘的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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