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总也存不下钱的万俟镜又瞬间变成了穷光蛋……
万俟驷其实曾经就他这个个性为他做了深度的剖析:他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从小虽然无父无母,但是却有着不是生母胜过生母的巧娘一直陪伴着,而且事事顺遂,族里因为有万俟麟的授意也都宠着他,一路走来可谓是无忧无虑——所以也就造就了没心没肺的性格!
而这边的周傕呢?看似衣食不缺富甲天下,但是本性细腻敏感,天生就是一副劳碌命。而且家大业大,看似是坚强的后盾,但是其实是双刃剑——是铠甲也是掣肘。周傕花了多少心血变为“周傕”,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保住了作为“周家人”所需要摒弃的……
这点五大三粗的万俟镜是完全不及周傕一根脚趾头的。
万俟镜听完了万俟驷的分析觉得十分在理但是也十分失落。群里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爱情,他也没指望着能得到谁的祝福:但是大部分人只是帮他分析,分析这事“可行”还是“不可行”,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帮万俟镜分析两个人本身。
毕竟感情的事,说白了其实并不是天时地利,主要还是人是否和。
但是一圈问下来,万俟镜有了个奇怪的念头:在大多数人眼里,爱情这个东西好像不关乎两个人本身,而本质是一种博弈?
万俟镜不认同——虽然万俟驷别出心裁,但是也并不代表他说的话就十分的高明。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万俟驷的话其实也可以这么理解——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一根鲜花被牛粪绑到了水下……
胡思乱想终于告一段落,万俟镜已经重新游到了蚌群的边缘。
他几个摆尾就到了中区。
对于现在的万俟镜,他对蚌群的熟悉仅次于自己家——于是他十分膨胀,觉得自己就算不加入采珠队也不会有事。
远在十几海里外的万俟麟正在家中处理着族中的事物,但是没来由的就全身一阵战栗。这感觉太熟悉了,每次万俟镜要调皮捣蛋不按照常理出牌就会这样!
于是日理万机的族长大人百忙之中还得放下手里的事情找侍卫到处去寻万俟镜——他有时候十分感慨,觉得自己应该是比万俟镜的亲爹还累。
……
世间有些事可能真的不是能用道理说明的,你就比如黑瓜亲卫找到万俟镜的时候后者正在一处珠光宝气的蚌壳中沉睡。
万俟源把死睡不醒的万俟镜一路拖回了族里,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万俟麟的面前。
“他这是怎么了?”万俟麟的声音透出一丝紧张。他俯下身用手在万俟镜脖子后面摸了一下,感受到了脉搏强有力的跳动,这下才把心放下,“可有异状?”
万俟源点头:“在蚌群看见几个不是很眼熟的生物,看样子是黄海那边的。”
万俟麟沉吟。
“看来……不止东海,黄海也不得不防啊!”
万俟源点头应是。
“今天幸好你及时将他找到……不然很有可能就成一具上好的珠尸了。”
万俟源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纠正族长的错误印象。
“族长。”
“怎么?”万俟麟问。
“这小子……其实不是被暗算的。”
“……”万俟麟不解的看向他等着回答。
万俟源只好一五一十的到来。
“今天老蟹祖不知为何不在蚌群周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蚌内酣睡……看样子好像是被蚌壳自己捕捉到的!”
万俟麟一脸的迷惘。万俟源继续补充。
“我找到他的时候,那个蚌正在朝着月亮的方向大张着两片壳——所以我也就不以为然的直接拖着这小子的尾巴直接给他拖了出来——谁知道那大蚌竟然是个活的!我虽然把这小子救出来了,但是那个蚌壳眨眼就活了过来,追着我就跑……”
万俟麟听着他说心下也觉得十分惊奇。他自己早年间也去过蚌群附近,也曾偶然在蟹祖的带领下深入蚌群深处,虽然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圣墓”,但是也万万没想到层层垛堞的蚌壳还能奋起追人。
“我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扛着这小子就逃……谁知道听到身后隐隐约约的女声让我停下。我自是不敢停,但是不知为何竟然也跑不快,想来是受到了蚌群的影响吧。身后的女声虽然缥缈但是却没完没了的往我耳朵里面钻‘我无意伤他’‘能助我产珠’‘行行好’这样的话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然后我……”
“然后你就赶紧跑回来了。做得好!”万俟麟听着黑瓜的离奇遭遇心下也觉得十分新鲜“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跑脱的?”
万俟源想起这也觉得十分不解:“后来我就没命的跑,然后说来也奇,到了蚌群边缘的平沙地上她反而不追了!”
万俟麟再次陷入沉思。
万俟源看着族长的样子轻声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族长可还记得当年万俟镜的师傅?”
“自然记得。族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咏歌者,战死沙场的老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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