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把你带到水下了啊!所以就没必要申请了!”
周傕觉得十分无语。
“那要是我再去别的人那串门呢?你就忍心让我每次这么半死不活的?”
万俟镜想了想,然后沉痛的点点头。
“还……真是。”
“为什么?这玩意很贵?”周傕第一个想法就是用加钱来衡量事物的珍贵性,但是万俟镜摇摇头。
他更纳闷了。
以万俟镜的性格,就算是啥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周傕只要说出口了,万俟镜都会想尽办法的去搞——就算弄不到,至少也会去做尝试。
但是既然这避水珠也不贵——而且听这意思是每次带人下来都会用的上的,说明他们族里应该会有储备。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万俟镜悲痛的诉说:“因为我刚把族长得罪了……”
周傕听到这个回答,觉得自己也是十分没脾气了……
万俟镜自以为周傕已经渐渐的软化,如同千百年来这无数的软娇娘一般,认了——
然而周傕却时时刻刻却只想着暗中逃离。
在这关口,各种各样的战讯如同要刻意的锻炼族中亲卫的体魄一般,没完没了的往族长的桌上飞来。一块石板是一条消息,往常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有三五条,现在几乎天天都能来两三筐。
地面不太平,战争已起,粮食飞涨。
万俟麟十分促郁。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江南。
本应披甲挂帅的边朝歌还在跟秋菊死磕。
秋菊——也就是陈放的个人经历其实可以说是十分的传奇:他其实一开始从皇家培养出来监视周家的暗卫,结果到了周家以后不思进取,既不想当间谍,也不想在周家老老实实的领粮饷,天天吊儿郎当,只防着皇室曾经的同门接到暗令将自己抹杀就万事大吉。
周傕得到——或者说是陈放死皮赖脸的往他门上凑的时候——陈放才13岁,但生的天生一副机灵相,而且面上一对滴溜乱转的大眼睛竟然生生的把本来十分美艳的姿色都遮掩了七分不显。
于是,喜欢聪明人的周傕直接把陈放归入自己门下。
于是,舞勺之年的陈放借着某一日边朝歌醉酒,周傕又不在身边的契机,终于顶着主子本尊的衣着爬上了筹谋十年之久终于达到的边相爷的床……
再然后,暴怒的周傕直接把他——年纪轻轻但文武双全的奇才,直接扔到了小倌馆内,任千人押骑,万人打骂……
虽然很多年之后周傕后悔的苦胆都要呕出来了,但是当他回想起当年——
也许自己和陈放二人,若是没有朝歌的话,应该是会成为一生的至交的吧……
周傕曾经无数个夜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然终不得解……
红漆的镂花红木门响起一声“吱呀”。
陈放懒洋洋的瞥了一眼铁青着脸进门的边朝歌。
“哟,战事不是很急吗?怎么边相爷今日又得闲来我这小舍一坐啊?”
陈放抓过一个软垫塞到了自己腰下稳稳靠住,语气是如以往一般的不正经。
边朝歌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曾经这么一个粉扑白玉的人儿倒在血泊里不发一言紧咬银牙——那日若不是管家拦着,边朝歌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直接把他断送在醉仙楼。
但是他死都不说周傕在哪。
边朝歌自嘲的笑笑。
陈放原是出自大内——虽然只是一个幼齿小儿,但眼见绝非一般人家可比……边朝歌自认就他们所知道的那点小手段估计在眼前这位的眼中也就如同小儿过家家一般的可笑。
所以早半月,边朝歌已命人将陈放捞出来安置在自己名下一处院落中了。
他并不担心,因周傕名下所有产业他边朝歌都有绝对的调动和支配权利。
边朝歌想,自己估摸着是本朝开国以来,吃软饭吃的最理直气壮且气壮山河的人了——上面那位大概就是知道自己和周傕的关系所以一是对这代周家不甚防备,二是让自己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担当重任。
无他,是因为边朝歌虽是为朝廷花钱,但掏周家银子。
最重要的,他边朝歌拿钱,连欠条都不用给周傕一张——那都是不用还滴!
如此,边朝歌和周傕两个人经常在被窝里暗搓搓的骂皇上和内阁那些诰命大臣们——经常一不小心连着边朝歌的老爹也骂了进去。
……
边朝歌就这么坐在桌边,一壶接着一壶的灌着自己的茶水。
陈放一开始还矜着劲儿——但是看见心心念念的边朝歌和自己在同一屋檐下,本能的欲望还是把理智压到了脚底板。
“边相爷,你这没带停的就下去三壶茶了,知道的是您心里有火,不知道的以为我秋菊的菊花茶格外诱人呢~”
边朝歌并未理会秋菊不正经的撩人话语,只放下手中的杯——秋菊心里暗暗决定以后那只杯子不仅不洗,而且必须精心保管,逢年过节才能拿出来一用。
“说吧,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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