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敢!”贺小爷抻着脖子嘴硬道。
只见他刚抬起头便被谢明庭捧着脸,那张清雅俊逸的脸猛的靠近,贺小爷望着抱着他的男人,额头触碰到一抹冰凉,抬眼便看见谢明庭额头抵在他脸上。
“哥……哥哥!”
“行之,你可怨我?”
“啊?”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可怨我?”谢明庭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似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永世不得离开。
贺小爷感受着抱着他的人轻轻颤抖一时心下酸涩,竟要将心底话脱口而出,幸而仅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他才没说出口。
“哥哥在说什么?我是在沙场上战死的,如何怨愤哥哥。”贺小爷伸手将怀里的人搂住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
“若是我当初能够阻止你去漠北…………”
贺小爷俯身低头吻住谢明庭,将他剩下的话都吞进肚子里。
谢明庭眉目一怔,望着少年微阖的眉眼心下舒展也垂着眼回应这个吻。
是了,事到如今,他在这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行之他死了,面前这个人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等明日天明,梦就醒了,面前这个人也会消散不见。
谢明庭头一次想放纵自己,想着若这真的是他的一场黄粱一梦,那便让他永远不要醒来,让他永远沦陷在这里面,与这个死了也不放过他的冤家至死方休。
谢明庭将贺昂驹搂着压在床上,唇齿相依之间,能清楚地听见贺小爷急促而又暧昧的喘息,借着外面的人清辉能清楚的看见身下的少年脸颊通红,满目□□,原本便被他扯开的大半的胸膛的衣裳此时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披在贺昂驹身上。
月色如华,映着贺小爷眉眼越发明艳,谢明庭呼吸一滞眼睛微微充红的看着身下之人,原本握笔执剑的的手渐渐往下探去,贺昂驹一时没反应过来闷声嗯了一句。
“哥…哥哥……”少年清脆愉亮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低低唤着搂着自己的人。
就在此时,风中传来一阵诡异的清香,只消一瞬,谢明庭便感觉头越发昏沉,眼皮困倦竟昏睡了过去。
此时贺小爷嗅着空气中的奇香低低骂了一句:“狗娘养的,非要在这时候发作!”
嘴上这般骂着,手上却是轻柔地将谢相抱着放在床上并将他的被褥捻好,静静坐在他身旁看着谢明庭熟睡的容颜,贺小爷忽然一笑,伸手扯了下谢明庭的脸颊,笑出了声。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哨响。
贺小爷听见之后皱着眉低骂了一句,在谢明庭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便走到窗边将那燃了半截落在地上的香捡起来,又清理掉燃在地上的烟灰之后才回头望了谢明庭一眼转身便从窗户外翻了出去。
而此时在外面接应的黑衣人望着贺小爷忍不住道:“主子这样就不怕露馅吗?这也太过于冒险了!”
贺小爷瞥着那人冷哼一声:“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本小爷做事还要你教?下去自己领罚!”
那刚才放香之人暗叫不好,只能乖乖退下去,隐匿于黑暗之中。
夜色笼罩之中的城郊,一家道观隐匿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明明便是普通的道观,此时却在夜色之中散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
穿过大堂转过后院便能看见窗户上有一人站在那一动不动,旁边还有位男人,拎着酒壶背影萧瑟。
“贺恭!”杜宴瞧着颓废的老友不由出声。
“陛下来这干什么?”贺恭灌了一口酒看都没看文宣帝开口道。
“阿贺他………!”
“住口!”贺恭听文宣帝提及贺小爷不由暴怒喊道。
文宣帝被吼的一愣,抬眼皱眉看着贺恭:“你又何必把自己糟蹋成这幅德行,阿贺是朕对不住他!朕一定会好好弥补他!”
“弥补?是要夺了黑铁骑的兵权还是在他死后追封他为什么将军!”贺恭冷眼看着文宣帝,手中的酒壶狠狠朝他身边一惯,溅起的酒水染了文宣帝一身。
“陛下安抚我贺家人不都是这般吗?”
文宣帝瞳孔一缩:“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陛下心里没点数吗?当初舒窈如何死的!我爹又如何死的!陛下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贺恭眉目如刃瞪着文宣帝:“还是说,陛下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他们俩人是如何死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
“难道陛下怕我知道什么?”贺恭嘲讽似的看着文宣帝。
文宣帝一震衣袖面色冷静道:“你喝多了,难免说话神智不清,还是喝点茶清醒一点!”
“来人给贺大人上茶!”
贺恭瞥着上前来的太监冷冷一笑:“你派张有德就想困住我?”
那上来倒茶的太监脚步稳健,内息淳厚一看便知是练家子的。
只见那张有德舔着一张脸笑道:“大人说笑了,奴家哪有那本事,不过是被陛下派来照顾大人您的!”
话还没说完只见贺恭伸手朝那张有德一挥,那太监急忙伸手挡下这一击,脚步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又缓过来笑嘻嘻的给贺恭倒茶。
“陛下还是别白费力气的好,当年陛下四处打压黑铁骑,让那支虎狼之师瞬时崩解,原本精锐都被陛下处死的处死,逃离的逃离,剩下给阿贺的不过只有老弱病残,但自阿贺这几年一力提拔黑铁骑以至于变成现下这模样,陛下不要以为挟持住了我便能控制住黑铁骑,要知道现如今的黑铁骑虽然效忠贺家,但在他们眼里只有阿和才是真真正正的贺家人,像我这样无用的废物在他们眼里可没有半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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