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斜着眼拉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当然,要不然哥哥在外面冻着了怎么办?”
“衣服也是你脱的?”
“嗯嗯。”
“……………”
“哥哥,我压岁钱呢?”
难得有起床气的谢相凉凉的的看了他一眼:“妄想。”
“……………”
满脑子妄想的贺小爷乖乖的和谢明庭吃完汤圆饺子便被赶回去给舒雅包了个大红包。
谢明庭则大过年的往牢里跑,看守的狱卒看到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的谢相差点吓得魂都要飞起来了。
“带我去关押梨香院犯人的地方。”
“是,大人往这边来。”
谢明庭随着狱卒七绕八绕的才走到一间密封的房间,四处都用铁板硬封着,只留出一小块递饭的地方。
“这是上级特意嘱咐的牢房,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也逃不出不去。”狱卒笑的谄媚,一脸显而易见的讨好。
“嗯,打开。”
狱卒连忙打开牢门,谢明庭走进去脸色淡然看着里面的环境。
里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满头乱发的男人,见谢明庭进来怪笑道:“黄公子怎么来了?”
谢明庭冷眼看着所谓的院主,身上布满交错狰狞的伤痕:“看来院主你过的不错?”
“托了谢相的服!”
“东海盐案你所说的依仗已经在我手里了?”
“哦?不知谢相所说的依仗是什么?”院主懒散的坐在地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谢明庭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轻摆在院主面前道:“上面所有人的署名还有相应的手印。”
院主瞥了一眼,脸色微变继而讥笑道:“既然谢相都拿到了名单,怎么还来看望我?”
“你背后的人是谁?”
院主嗤笑:“小本生意,谈什么背后人,若是我背后有人,何至于坐在这里?”
谢明庭神情冷漠,目光怜悯地看着地上的男人:“你成为了弃子?”
“你们在朝廷里还安插了多少人?”
“谢相以为呢?”
“东海那边是不是都是你们的?”
院主冷眼看着谢明庭忽然幽幽道:“我们这些人,死人反而会比活人会说话!”
谢明庭微皱着眉看着他:“那你与贺家有何关系?”
“贺恭那狗东西竟然能留下种?不过也没关系,迟早都是要死的人!”院主在听见贺家之后,神情大变,满脸狰狞的看着面前的谢明庭。
“这是他们家的宿命,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继续活在这世上?那些枉死的冤魂会世世代代缠着贺家,不死不休!”地上那个男人越说越机动,神色都带着疯狂,好像真的已经看到贺昂驹惨死的画面。
谢明庭冷哼一声斥声道:“做梦!”
出了监牢,便下了雪,细碎的雪花飘至谢明庭的睫毛上,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贺昂驹一早起来便发现下雪了,便高高兴兴地在亭子中泡茶吃着点心,手中翻着他娘亲留下来的话本,无非就是讲儿女情长的事,贺昂驹看的是津津有味。
贺昂驹住的院子是他娘亲的院子,自然很是精致,雪落在上面好看的像是一幅画,园中的那几株红梅也开得艳,贺昂驹握着暖炉斜倚在椅子上,水红色的大氅很是暖和连着手中的暖炉,让贺昂驹昏昏欲睡。
贺昂驹迷迷糊糊中望见一个人影正缓缓向他走来,那人披着件墨色大氅,也不打伞,雪花落在他身上也混不在意,满园雪色映衬他眉目清冷孤傲。
贺昂驹揉了揉眼睛望向那人嘟囔道:“做梦都梦到你了?”
舒木青很是尴尬,这谢丞相突然造访说皇上宣召贺昂驹,便派人去找。
丫鬟说贺昂驹在睡觉不敢打扰,他承认他表弟有起床气可也得分点场合,这在谢丞相面前怎么能…舒木青瞄了眼谢明庭见对方毫不在意才上前推了推贺昂驹一下。
“醒醒”
贺昂驹正打算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打扰他睡觉,结果就看到谢明庭那张冷清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后面是一脸嫌弃的表哥。突然觉得他刚才好像说错了什么,挠挠头笑道:“哥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谢明庭看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脸困意的贺昂驹别开脸哑声道:“皇上宣你进宫”
“宣我进宫?”贺小爷立马清醒,眼睛一亮。
“好,还请哥哥稍等一下,容我换身衣裳。”贺昂驹懒洋洋的站起来朝自己房间走去。
谢明庭点了点头也不望他,望着满园雪色映着红梅格外好看,想着想着便突然想起刚才贺昂驹半醒未醒,脸上还有半抹红晕的样子咳嗽了几声回神,这孩子倒比小时候长的好看。
舒木青看着这谢丞相莫名咳嗽还以为是着凉了,连忙让丫鬟递了暖炉,木讷如舒木青哪能想到那谢丞相是在想自己那艳如桃李的表弟。
贺昂驹坐在谢明庭的车中拿着糕点吃的不亦乐乎,谢明庭望着嘴上满是点心渣的贺昂驹皱了皱眉,掏出一抹丝帕递给贺昂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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