昃离无语,真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花钱换个地睡觉啊。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肖想这大好良宵,他倒好,还睡得安稳,不愧是人傻钱多,长的倒是还挺合胃口。
想睡觉哪那么容易,昃离偏不让他睡,侧躺到他边上,吹着气道,“小王爷,这春宵一刻,可不能白白浪费啊。”
小王爷皱眉,“我们俩春宵不起来。”在小王爷的认知里,只有一男一女才可以。
“小王爷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昃离故意撩拨,耳侧的碎发落到小王爷脸上,痒得很。小王爷也很好奇,傻乎乎的答应了昃离的试试。
然后,便是里里外外给昃离吃个通透,嗓子都哭哑子,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腰也疼的直不起来。小王爷暗自发誓,他再也不要试试了。
昃离是舒服了,花钱被人吃,他可喜欢死这个小傻子了,软软的,有说必应,从不拒绝,疼到哭也不求饶,既可怜又倔强,这买卖,不亏。
翌日,小王爷醒来眼睛都是肿的,昃离在一旁的棱镜中化着妆,脸上还敷了粉,整个房间都是香喷喷。小王爷想动,奈何一动疼的直抽气,一下想到昨晚的光景,光影交错间,互相纠缠,一室凌乱,让小王爷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疼爱的滋味。
小王爷闷在被子里哭了起来,他小时候生了病,烧坏了脑子,人也变傻了,很多人表面上不说什么,背着里经常说他坏话,他听到过好几次,就连他愿意给他们花钱的狐朋狗友在暗地里,也是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虽然爹娘不说什么,可小王爷有时候也知道,他爹娘还是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儿,而不是他这样的。钱足够花,平时管的不严,随便他怎么弄。小王爷也希望被人疼爱,希望被人喊名字,昨晚昃离在情深意动的时候竟然喊了他的名。
昃离低语,“如君,君君……”
小王爷一直都记得。昃离看他闷着哭,以为他在为昨晚的事情难过,化好了妆就来哄他,“怎么了,可是疼的厉害,还是在生昨晚的气。”
小王爷闷声道,“昃离。”
“嗯?”这下换昃离愣住了。
小王爷露出个眼睛,可怜兮兮道,“我可以经常过来你这里吗?”生怕昃离不同意,急切道,“我有钱的,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的,我想天天来这。”
昃离笑,“那好,有钱一切好说。”
小王爷睡到中午,笑嘻嘻的一扭一扭的走了。昃离一下成了春花楼的头牌小倌,嬷嬷高兴坏了,交代昃离,“你别接客了,你负责把那个冤大头稳住就可以了。”冤大头说的就是小王爷,昃离乐的自在,他昨晚那里是接客,分明是把人拆吃入腹,第二天人还巴巴着天天往他这里送银子。
楼里的其他小倌可羡慕死昃离了,小王爷人是傻了点,可钱多啊,而且长的好看,比那些膀大腰圆的大老粗可好了几千几万倍,所以暗地里也给昃离使了不少阴招。昃离完全不放在眼里,他本就不屑于此,要不是为了生存,谁愿意干这个营当,不过,幸好他碰上了小傻子,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
过了两天,小王爷没来,昃离郁闷起来,人傻还学会了骗人。正当他极度不高兴的时候,小王爷终于来了,直接被人带到了昃离的房间。
昃离问道,“你不是说要天天来?”
小王爷苦着脸,“我腰好疼,到今天才没那么疼的,我还特意带了好吃的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杏仁酥,献宝似的递到昃离面前,“看,这个杏仁酥可好吃了,我好不容易买到的,那家去晚了可连渣都买不到。”
昃离是吃过杏仁酥的,不过他也没驳了对方的好意,而已对方还一脸渴望的看着他,昃离拿起一块放到嘴里,还没咽下,小王爷就给他倒了一杯水,“你不要噎着。”
小王爷自己经常被噎,以为别人也会和他一样。昃离喝了水,润了喉,就不吃了,有点甜。
“不好吃吗?”小王爷问。
“太甜。”昃离直言道。
小王爷想了想,“那明日给你带另一种口味的来,是咸的,你一定爱吃。”
“好。”
小王爷喜滋滋的把剩下的杏仁酥给吃了,一个没剩,喝了大半壶的水,然后被带去洗澡,这次要比上次舒服多了,小王爷都快要睡着了,才被人抬出去。
昃离拨弄琴弦,动听的音弦从他指尖弹出,小王爷不懂乐器,却也知道弹的好听,安静的躺在床上听着。曲子似有些哀伤,小王爷在昃离停手时问道,“昃离,你的家在那里,就在春花楼吗,你的家人呢?”
“没有家,死了。”昃离简短道,他不想多说,他是被卖到春花楼的。
小王爷可怜他,“你可真惨。”
昃离笑,“我不是有你。”
小王爷也乐起来,“你看着比我小,不如你叫我哥哥吧。”小王爷是家中最小的,都是他喊哥哥姐姐,他也想当一回哥哥,昃离就完全符合。
昃离是叫了哥哥,不过是在C上叫的,小王爷又暗戳戳想,以后都不能来了。
狐朋狗友见小王爷隔三差五的往春花楼跑,都说他喜欢上了男人,整日的去败家玩乐。这话很快被小王爷的爹娘知道了,大怒,发了很大的火,罚小王爷跪在祠堂里一天。夜里乌云滚滚,外面下起了大雨,祠堂里就小王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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