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既然李熹都这么说了,李老夫人也不再说什么。
上次左霁得罪路老的仇她还记着呢。
不过就左霁这背景,她也不好计较。
“我不喜欢他,你最好趁早把他打发了。”
李熹淡淡一笑,说:“他山长水远回到这,住上个一头半个月也正常,而且这峄城里他不止认识我一人,留多久,全凭他自己打算。”
这确实是。
但是这左霁上次还当着大家的面亲了李熹。
这么离经叛道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李老夫人担心李熹可别被他带坏了。
“要不,你让他上我那住去?”
“他是我的客人。”李熹拒绝道:“这么做,跟赶他没什么区别。万一他不高兴了,我们就等于是得罪了他。得罪了他就等于是得罪了左世成。”
李老夫人不说话了。
李熹知道,李老夫人把左霁当成了烫手的山芋。
一时间,接受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了。
他在想,先慢慢熬着吧。
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这头李熹暗里愁,而那一头,左霁心情低落,忽然觉得跟李熹回来不是什么正确决定。
他都忘了李老夫人这茬了。
回来到门口听到才想到。
那一瞬,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会被人扫地出门的未来。
他不敢进去,赶紧地,到缘苑这里来了。
缘苑还没开始营业呢。
他一进去就见绿帘拿着扫帚在那蹑手蹑脚地四处张望。
“哟~”他一下:“干嘛呢?”
绿帘闻声头一抬,刚要高兴,可一想,赶紧支起食指,对他:“嘘!”
他眉一挑:“怎么了?”
“耗子。”
绿帘压低声音。
左霁眉一蹙:“耗子?”
话音刚一落,绿帘忽然扑了去,末了,只听“吱吱吱吱”,绿帘一转身,一个硕大的耗子被她拧着尾巴死命蜷缩企图挣脱,惊得左霁脸上霎地失色。
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绿帘上来得意邀功,还越走越近,忍不住“啊啊”惊叫,一转身,一把撞到了酌醉身上。
他立马就把酌醉推前了出去,酌醉看到那耗子也是大惊,末了,深吸一口气,一转身,对着左霁的脑袋就是一记忿恨爆栗。
左霁一下痛得蹲地直搓搓。
酌醉双手往腰上一叉:“你怕我就不怕了是吧?看到这样的还把我推出去,你是想找死呢?”
“什么嘛?你比较凶嘛。”
左霁搓着被揍疼的脑袋站起来,可是一想,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地,改了一副谄媚的面孔,对气得冒烟的酌醉说:“应该说,是你胆大,我胆小。”
算了。
酌醉瞪了他一眼,让绿帘赶紧拧着老鼠滚,走一旁坐下,说:“我听说你回家了?怎么又回峄城来了?”
“听说?你听谁说?”
左霁心有疑惑,反过来想套话他。
“你管我听谁说,我打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发牢骚的、做白日梦的,什么人没有,有什么破事是我这听不来的?”
那是。
左霁一笑,两小酒窝可爱,坐到一旁,对酌醉:“我的房间还在不?”
酌醉听来眉一挑:“怎么?想回来重操旧业啊?”
“这不……跟家人吵架了嘛,又离家出走了。”他哄着酌醉,摇摇他手臂:“借住一下,可以吧?”
“好说。”酌醉一下就答应了,左霁顿时心情雀跃。
可酌醉下一句却是:“不过白住不行,得给我撑撑场子。”
啊?
左霁的脸一下嘟圆了。
“现实!”
“诶。”酌醉一听,不乐意了。
“什么话,让你帮忙开个市,沏个茶还难为你了是吧?”
原来是这样啊。
左霁又一秒恢复了谄媚脸,笑眯眯地,伸手帮他揉揉肩,捏捏手臂,专业狗腿,殷勤逢迎:“好说,好说。”
这头,落脚的地方搞定了。
那头,夜幕渐渐降临了。
华灯初上,大夜市里的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掌灯。
来逛的大爷们还不是很多。
姑娘们都打扮得极美,在那挥舞着香帕逗弄着路过的男人们。
反观这男欢院倒是格调不同,比其他的要低调很多。
厨房要沏茶的水准备好了。
要入壶的酒也装好一批。
左霁看门前负责掌灯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赶紧跑过去帮忙。
不想,灯笼刚点好挂上,他就听到什么摔倒的声音。
好奇循迹一看,见一身影趴在不远处,像是个女的,他蹙眉走过去,竟看到那摔在地上的女子被人拽脚扯进后巷,他吃一惊,赶紧跑过去,不想,一个麻袋从天而降,他惊诧,来不及叫唤便挨了一闷棍,霎地一软,栽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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