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看看小飞,跟着眼神又移到落了一地的衣衫上,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慕容,你给我有点节制,你的伤势不轻,居然还想着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不想要命了吗?」
「我没有……」
「管你有没有,马上喝了药,早些休息,那些事想都别想!」
看着苏浣花气冲冲走出去,小飞迟疑道:「苏大哥好像不太高兴。」
慕容静将药喝了,来到床上躺下,一脸无奈地道:「是啊,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骂啊。」
见小飞还是一脸迷糊,慕容静便不再解释,吹熄了灯,黑暗中将他搂进怀里。
已经很久没跟小飞如此相拥而眠了,想到跟毅王的较量大局已定,慕容静突然有种彻底的放松。
「静,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听到胸口传来声音,慕容静问:「你说什么?」
没人回答他,黑暗中只传来小飞细微的鼾声。
晚上并没睡好,梦中似乎又回到了狩猎围场,身后有个身材高大的人一直在追杀他,他记得那张脸,还有那鹰隼般犀利的眼神。
是屈战。
他想逃开屈战的追击,却无力奔跑,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厉掌拍向胸前,他被远远击了出去,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头又开始作痛,恐惧让小飞猛地睁开眼睛。
他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这太危险!
手不由自主地向旁探出,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要拿什么……
神智有一瞬间的胡涂,只觉得那个动作似乎比心念还要快,可是又不知道想做什么。
小飞茫然抬头,在看到慕容静沉静的睡颜后,心一安,人也放松了下来。
原来自己是在作梦。
小飞把头凑向慕容静,清晨的阳光在他沉睡的脸上泛出一层淡淡光辉,密长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似乎带了丝笑意,小飞看得心动,梦魇顿时被抛之脑后,他凑上前,在慕容静眉间轻吻了一下。
见慕容静没有反应,小飞又把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和微微上扬的唇边,那唇好甜,让他忍不住伸舌在唇上舔了舔,心开始飞跳,想继续吻下去却又有些不敢……
搂在腰间的手忽然一紧,慕容静的唇角渐渐弯成月牙状,小飞还没明白发生了何事,便被他紧按进怀,跟着柔软的唇便吻了过来。
热情立刻便被那久违的吻挑了起来,感到慕容静的舌尖灵活地钻到自己嘴里,小飞忙咬住,缠着它一点点轻轻吻啜起来。
慕容静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双手轻揉着那头秀发,指绕发间,让小飞更亲密地迎合他的深吻,呻吟声从两人唇间响起,随即软舌便激烈绞缠在一起,索求着热情的吻吮。
热情的长吻过后,看到慕容静戏谵的目光,小飞忙缩进他怀里,不好意思再去看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小傻瓜,在你送上第一个吻时就醒了,你像只小松鼠一样在我怀里动来动去,想不醒都难。」
小飞越发羞得抬不起头了,眼神扫过慕容静手腕上的青紫印痕,他心疼地摸摸那伤痕,问:「毒已经解了吧?为什么牙印还没有褪掉?」
「当时毒性不重,所以我一直运功压着,可能是时间太久的缘故,毒虽然解了,这个牙印恐怕今生都去不掉了。」
「一辈子都去不掉?」小飞猛地抬起头,喜道:「太好了!」
他随即发现了其中的语病,忙期期艾艾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一看到牙印就会记起我。」
慕容静有些无奈,他小情人的想法永远都与众不同。
「小飞,你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你说我有机会忘了你吗?」
饭后,小飞又向慕容静问起老庄主的事,知道他一直在为此事烦恼,慕容静便把他带到后院一个僻静的房间里,房里收拾得整齐雅致,正中摆着一个灵位,香炉里尚有刚燃尽的线香。
灵位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月下吹箫的仕女图,小飞看不懂灵位上的字,但见女子艳丽出尘,眉眼跟他倒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比他多了份雍容清雅。
慕容静让小飞跪下,他拿起香点着了,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里,跟着在小飞身旁跪下,禀道:「娘,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飞,你看他是不是真的很傻……」
娘!
「娘,这孩子虽然笨笨的,脾气又很倔,可是没办法,孩儿自从碰上他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欠了这傻孩子什么,所以今生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娘,你如果觉得小飞还有点可爱,就答应让他嫁进慕容家吧。」
嫁进!?
大清早的,拜托不要一锤锤的砸得他头晕好不好?
慕容静把小飞拉起来,将香案上的香点着了递给他道:「给娘上炷香,让她保佑我们平安。」
「你娘……」
「什么你娘,叫娘!」
小飞羞红了脸,忙将香恭恭敬敬插进香炉里。
上完香,慕容静拉小飞在蒲团上坐下,道:「老庄主是假的,他只是个本家叔父,如妃和慕容宁跟诚王勾结叛乱的事被父亲觉察到了,起兵叛乱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可能是父亲想上告朝廷,所以便被他们灭口。慕容宁擅易容,那个人跟父亲又有几分相似,所以让他李代桃僵是轻而易举之事,大夫人是枕边人,当然是知道的,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三弟和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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