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痴,我是为你好,你愿跟就跟着,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早就领教过小飞的固执,慕容远索性不再多言,自顾转身出去,小飞连忙跟上,守在他身后的两名护卫急道:「公子,万万不可!」
两名护卫哪里能管得住小飞,眼见他随慕容远跑出去,便只好紧随其后,一起来到摘星楼外。
楼外围了不少马匹,是苏月尘一行骑来的,小飞接过慕容远递过来的马缰,纵身跃上,慕容远见状一愣,叹道:「二哥担心你有事,已教你功夫了,他对你还真是没得说。」
功夫?静哪里有空闲教他功夫?
小飞看看这匹比自己个头还高的马,不由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原来不管他愿不愿意,记忆还是在一点点地复苏,不过还是乐观点想好了,至少他不需要努力,就会骑马用剑了不是吗?
慕容远纵身上马,一拨马缰奔了出去,他放马疾奔,小飞倒能跟上,那两名护卫却很快就被他们甩开了,没了踪影。
小飞奔到慕容远身旁和他并行,问道:「喂,大公子为什么一定要反?」
他一直搞不懂,诚王既然已被软禁,慕容宁为何还要谋反,他不过是一名武官,但凭一块兵符怎么可能举事谋篡?
「哼,不反,他就能逃得了吗?何况就算他不反,我二哥也会逼他反的,然后趁机将叛军尽数狙杀,不留后患。小飞,慕容宁和如妃几次害你,二哥怎么会放过他们?更何况和诚王勾结作乱,那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若狙杀叛兵,大义灭亲,慕容府上下便算是戴罪立功,置身事外,不授人以话柄,二哥这是一石二鸟啊。」
「你这是以己度人,静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这样耍阴险心思。」
慕容远一阵冷笑,「看来你还不了解我二哥,他七岁便成了皇上的暗卫,若真如表面上那么温文纯良,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他一向都很聪明,这辈子唯一做的蠢事就是看上了你。」
小飞哼了一声,怎么说慕容远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这种口舌之争就没必要跟他计较了。
卧龙峰山如其名,夜色中远远望去,一派巍峨盘曲,陡壁峭崖连绵不绝,仿似一条蟠龙俯卧山头,山峰周围火光漫布,厮杀声随夜风隐约传来,空中蔓延着浓浓的血腥气,小飞仰头向山上望去,只觉这景色很熟悉。
慕容远告诉他,卧龙峰是诚王以前暗中招兵买马之处,山的后背是赵家庄,村里的男丁都被诚王手下强行征缴,成了他驻扎在这里的兵马。
原来赵大叔口里的王爷说的是诚王,难怪年关时他急着抓壮丁,可能那个时候他就有了起事之心。
再向前走,血腥焦糊的气味更加浓烈,路边遗落了不少断枪残剑,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山脚下围着很多官兵,见到他们,立刻搭箭在弦,将他们拦住,幸好为首的将领认识慕容远,听说他要上山,便劝阻道:「四公子,慕容宁等人虽被困在山上,不过他捉了人威胁,所以静公子才命令我们暂时守驻在这里,只带了随从上去跟他们交涉,只怕败兵会困兽犹斗,你们这样冒然上去会很危险。」
「我要上去!」
怕慕容远心生退意,小飞连忙强调,慕容远白了他一眼,对那名将领笑道:「打虎不离亲兄弟,慕容一家子现在都在上面呢,我又怎能临阵退缩?」
那将领见慕容远心意已决,便没多加阻拦,让前方士兵让开路,放他们过去,跟随而来的两名护卫却被他们拦了下来。
两人顺小路攀岩而上,小飞见慕容远脸上尽是担忧之色,便忍不住问:「你不是说静都计算妥当了吗?那还担心什么?」
「我在想慕容宁让二哥独自赴会的目的,他有恃无恐,想必屈战跟他们在一起,二哥身边却只有几名亲随,这里官兵虽多,却也鞭长莫及。」
「屈战不是天网的杀手吗?是毅王的手下吧,为什么又会帮大公子他们?」
「你也说他是杀手了,只要有钱,他什么不做?」
路越走越崎岖,小飞在嵯峨山峰上一路飞奔,把慕容远远远落在了身后。
自击倒毅王后,他便感到有股热流不断自小腹升起,流向周身骨骸,好似有源源不息的能量在全身来回窜动,让他可以完全适应这样的奔走而不觉得疲乏,这让他很害怕,却也无可奈何。
前方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小飞警觉地看向周围,问慕容远,「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是他听错了吗?否则这么清晰的声音慕容远怎会听不到?
小飞侧耳倾听,只觉嘶嘶声愈来愈近,还带着一股腥臭之气,瞬间就到了近前。
慕容远突然骇然道:「是蛇!」
「蛇?」
慕容远忙点亮一枚火褶子,只见沉沉夜色中,大量蛇群自四周不断涌来,被火光所逼,在离两人几步以外的地方盘住身子,个个高扬起头,凶狠地冲他们吐着红信扭曲嘶叫,慕容远将小飞拉到自己身后,长剑出鞘,紧盯住随时可能会卷扑上来的蛇群。
小飞看得发怵,忙问:「小绿,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退开?」
小绿是蛇王,这些毒蛇应该听它的吧?这些扭来扭去的家伙看起来真恶心,真不明白明明都是蛇,为什么小绿却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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