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白又埋进了他的颈窝,紧紧抱着他的腰摇头。
“我数到三,不然今晚就分房。”江适说,“一,二,斯……”
也白起来了,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滚到了另一边。
江适见状笑了一声,隔着毯子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爬到书桌前复习去了。
也白因为这事闹了两天的别扭,江适为了哄好他,在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帮他解决了一发,当然还是用上面的嘴,那次迷情意乱的痛楚他还没忘,说什么也不再给也白有机可乘的空子。
也白虽然舒服了,但心里还是过不去,就算只是用手,也非要把江适折腾得快哭了才罢休。
“禽兽……”江适迷糊睡着时,嘴里还在骂着。
也白咬了一口他的嘴角,小声嘀咕:“都说了不疼的……”
疯狂一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睡到太阳当空照才醒。
江适睁开眼,第一感觉是手软脚软,浑身无力,意识彻底回笼的那一瞬,他猛地坐了起来,“现在几点了我要迟到了!”
也白眼睛还是闭着,又把他按了下来,梦呓一般道:“周末,继续睡。”
“可我也没去送牛奶……”江适想起来了,“对了,我请过假了……今天十五号!我奶奶的祭日!”
他火速爬了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念念有词:“对不起奶奶,我这个不肖子孙,但这都怪你那饥渴的孙媳,害得我差点忘了您,算了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第六十章
“你变蛇吧。”在出门前,江适对也白说。
作为他江家的一员,祭祖这种事也白不能缺席,但和杰叔一道走的话,也白的陪同又有些无从解释。
但也白已经成长了,不再是全听江适安排的无知宝宝了。他哀怨地看着江适,“我不是你老……婆吗?为什么不能让杰叔知道?”
江适语塞,好吧,长大了,开始懂得计较名份的事儿了。
“因为我配不上你,对吗?”也白又说。
见江适不表态,他便背过身去,只听闻一声惆怅的叹息,然后他的身体发出变形时亮起的莹白的光。
“别变了别变了。”江适拉住了他的胳膊,无奈妥协,“咱俩天生一对的。主要是我们这对同性谈恋爱的包容度不高,我怕杰叔知道了不支持,他也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想惹他生气。”
他手向下滑,牵起了也白的手,“但是既然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那杰叔迟早得知道,那就这样吧。”
“抱歉啊杰叔,我今天睡过头了。东西我都买好了,去哪里找你?嗯,我马上到。”江适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杰叔的饭馆。
下车后,正好看到杰叔把祭祀用的鸡鸭往车尾箱搬。
“杰叔我们到了。”江适走过去说。
“刚好,现在就能出发。”杰叔把尾箱一关,抬头看到江适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些不解地问:“这不是你朋友吗?他也一起?”
“嗯。”江适干笑道。
“他老家也在那?”
“不是……他就是跟我一起回去看奶奶的。”江适说。
杰叔没在问了,只是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们几眼,也没说什么质疑的话,来到驾驶座说:“上车吧。”
江适松了口气,打开后座车门让也白先上,然后自己在进去。
在车子刚发动那一会儿,车厢里空气凝结一般的保持着沉默。江适又紧张了起来,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看杰叔的表情,杰叔眉头微皱,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江适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想法,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主动坦白。
但开了一段路后,杰叔似乎松懈了下来,开始主动找话题和他们聊天,聊的大多关于江适,但偶尔也会问也白几个问题,比如说在哪工作,家住哪的之类。
回老家这段路路况不好,很容易堵车,今天也堵了,特别是过了隧道后几乎五米一停。
“今天又不是过节,怎么堵成这样?”江适问。
“前面修路了,过两个月这段路就又宽敞又平坦了。”杰叔说,“不过估计今天要多花半个小时才能到。你们吃早餐了吗,别晕车了。”
“我从来不晕车。”江适笑嘻嘻的,“他肯定也不晕,是吧?”
江适转头看也白,却看到也白苍白着脸色紧咬着嘴唇,显然是一副难受的模样。
“怎么了?”江适一下紧张了起来,“不会晕车了吧?”
“什么是……晕车?”也白艰难开口,说完话后立刻闭紧了嘴,神色更难受了。
“就是犯恶心,想吐。”江适凑近他握着他的手捏着,他小声说:“我以为像你这样厉害的已经天下无敌了。”
“难受。”也白闭上了眼,虚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会儿江适已经顾不上避嫌了,他先把车窗打开,然后轻轻摸了摸也白的脸,“开窗好点了吗?”
也白摇摇头,把脸埋下去,江适更心疼了。
杰叔忍不住咳了一声,“小白晕车了啊?我车里有风油精,让他涂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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