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联系。”明敏哽咽着说,“当时你还跟着我时,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害怕如果我再跟联系得太明显,他……张家哲又会去找你,所以才不大电话给你。我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给你爸,让他转交给你,你收到了吗?”
江适想起了他爸那一家,忍不住磨了下牙,“没有,肯定是被高安萍扣下来了。”
明敏皱眉,“他们怎么能这样?”
“好了好了,你不要动怒。”江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现在过得不错,奶奶的房子有一笔拆迁费,能让我们好长衣食无忧好多年呢。”
“我们?”明敏疑惑。
江适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要介绍,一回头,也白静静地站在后面,他被无视了好一会儿,但并没有怨言,看着江适弯了弯眼睛。
“过来。”江适对他伸出手。
也白走过来握住,对明敏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江白。”
“他叫也白。”江适说,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明敏,“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生活。”
明敏眼里划过惊讶,但没有反对与质疑,她对也白笑了笑,“你好,我是江适的妈妈明敏,阿适劳烦你照顾了。”
“是我照顾他,他是生活白痴。”江适忍不住反驳。
也白揉了揉江适的头发,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宠溺。
“你不是孤独一个人的,就好。”明敏说。
房门这时打开,一股新鲜浓郁的药味儿飘了进来,张家哲端着碗进来,“吃药吧。”
“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喝。”明敏稍显冷淡道。
“放凉了药性就减弱了。”张家哲带着温柔地责怪。
“妈,你的身体不能拖,咱们喝药。”江适也说,他看向张家哲,“给我吧,我喂她。”
“真有孝心。”张家哲笑道,他递给江适,却故意将碗呈在掌心里,这样江适要拿,就必定要碰到他的手。
也白眼中寒光一闪,在他们要互动的那一瞬飞快出手,紧扣着张家哲的手腕。
张家哲顿时面部扭曲了一下,这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力道竟大得几乎将他的手腕捏碎!
也白把碗拿了出来,亲手交给江适,甩开张家哲就像甩开垃圾。
“家哲,你出去休息吧。”明敏淡淡道,“今天辛苦你了。”
她的语气,她的内容,怎么听也不像对丈夫说的。张家哲面色变化了几种颜色,最后回归于平静,“好,今天你们要住下吗?我去收拾客房。”说完便又一次离开了。
江适坐近床铺,舀了一勺黑如墨的中药,轻轻吹温,喂给了明敏,边说:“妈,为什么你还要和他继续过下去?他不是好东西你不是知道了吗?”
“他不愿意。”明敏张嘴喝药,这药的味道就像它闻起来的一样带劲,明敏皱起了脸,这时也白就很有眼力劲儿的倒了杯水过来给她喝,“谢谢。我之前和他是一个公司的,一起共事了几年后我想自己出来打拼,他没有和我一起,后来我发展得不错,公司的产业扩展到了全国,但是现在身体不行了,他想继承我的公司。”
江适皱眉,“这人也太欠教训了。”
“反正我也快不行了,所以就承诺他在最后的时间好好照顾我的话,会把股份给他。”明敏说。
“妈,你还能活好久。”江适沉声说。
明敏眯着眼睛笑了,苦涩的药水好像也渗出了甜意,“嗯,我儿子说我能活很久,就一定能。”
江适的手一抖,只觉得眼眶热得难受。
一碗药喝完,也白主动拿过碗出去清洗。洗完后他在这个家转了一圈,这时张家哲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了也白,有些顾忌这个长发年轻人,但自尊又不容许他躲回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我们还没正式聊过呢,我是张家哲。”
也白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和江适的关系不简单。”张家哲到沙发坐下,摆出了主人的姿态,“我没想到他会和男生在一起,也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也白转身直视他,眼里只有泛冷的杀意,“那个人告诉你了吗?我会杀了你。”
“你是催眠师吗?或者会些什么巫蛊术?但我劝你还是不要什么狂妄,我已经把今天的所以经历都记录下来,要是我出了意外,警察会……”
也白没听他说完,对他伸出了手,手势像是在掐着一个人的脖子。
然后张家哲站起来了,他一脸震惊,但除了面部表情,他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无能为力地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也白,还仰起了脖子,简直就像他甘愿送死似的!
也白狠狠一握,力道之大甚至于他的手指几乎都陷进他的皮肉里。
张家哲痛苦非常,却无法喊叫,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面临死亡!
“不要威胁我,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死得悄无声息。”也白面无表情,仿佛自己只是在凌虐一只虫子那么简单,“但那样太便宜你了。现在就杀了你如何?痛苦吗?”
张家哲突然又拿回自己身体的掌权,可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充血,窒息,他的身体无比沉重,可灵魂轻得要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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