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后,也白立刻调整好了最舒服的姿势,头一歪靠在江适肩上,就要睡觉。
江适这时才想起来有事情没问他,动了动肩膀问:“早上你怎么变成蛇了?”
也白半阖着眼睛,摸到了江适的手,握住,说:“变成蛇,妖力波动小,不会被发现。”
“所以昨晚的天气是因为妖界的妖来了?”
“嗯。”也白低下头,半张脸埋进江适的肩膀,这是无意识的逃避动作,要是江适问他为什么变成蛇而不是去迎战的话,他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心里可以承认自己目前还不算强大,但却不想让江适知道。
江适没问那个问题,只是点点头说“怪不得”。
之后就没再多问,在颠簸的气流之下,他们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回到家后,江适联系了徐天纵,问他这几天的作业有什么,然后开始徜徉知识的海洋,疯狂补全空缺了三天却像小山一样的试卷。
也白倒没有去干扰他,他闭着眼释放淡淡的妖力感知这附近,确认方圆百里除了他没别的妖后,才安心地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江适奋斗的背影,又缓缓入睡了。
暂华抬头,看到面前是饮源阁的大门时,一眨眼便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他推开门,看见那个软瘫在椅子上的白发男人,毕恭毕敬却又带着几许无可奈何地叫道:“王上。”
“渊且派了虎族去人界寻我?”也白姿态懒散,话语却开门见山。
暂华一愣,随即摇头,“他之前的确派人去人界找寻您,可派的都是他身边的亲信,虎族早前因为他颁发的律令对他心生不满,渊且也不再重用他们。况且界门被打乱了,当下妖界也并不安宁,他暂时分不出精力去找您了。”
“妖界不安宁?”也白手指在椅子把手点了点。
暂华道:“您在位是给予了各大世族过多的权利,渊且打算全部收回,但遭受了所有长老的反对,现在几乎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
“他还有些嫩了。”也白摇了摇头,“不听话的臣子杀了便是,何必苦口婆心留下隐患。”
“您来说这些话,真是有些……”暂华失笑。
“他们怕我,所以才在我面前装乖。”也白淡淡道。
“若我当时不那么慈悲为怀……”暂华叹息。
“你们鹿族就这个德性。”也白不在意道,“渊且待你倒是不错,明知你心向我,还告诉你那么多。”
“待我不错……”暂华眼中浮现痛楚,他忍不住闭上了眼,他像个脔宠一般被锁在床笫,那些温言软语,那些所谓的信任,全靠身体换来的,他没有选择,比娼妓还不如。
也白看他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那些不好的事,道:“暂华,如果你想渊且死,那我会在来救你的时候替你杀了他。”
暂华猛地睁眼,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但他很快平静了下来,“我恨他,但到底那么多年的情谊还在,死……就算了,我只想离开他。”
他话音刚落,忽然感受到一丝熟悉的妖力波动,他快速说道:“渊且也来了!您快像上次那样……”
“上次那样?”压得极低,强抑着暴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即便是门被炸开一般的轰然声响,渊且一身黑衣,周身恍如缠绕着黑气,看起来戾气十足。
也白坐正了,眼里一片冰凉。
“上次那样是哪样?”渊且眼睛紧缩着暂华,走进来的每一步像是踩在暂华的胸口上,让他战栗,“你这样见他,有多少次了?”
也白皱眉,“小崽子。”
渊且俊逸的面容因为暴怒而有一瞬的扭曲,他凝起浑厚的妖力箭一般迅猛地朝也白攻去。
暂华大喊:“您快走!”
妖力在也白身上炸开时,他化作轻烟消散了。
书桌与书架炸成了木屑,渊且几乎要把牙咬出血,他用力抓住了暂华的衣领,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极为骇人,他吼道:“你还想着他!还想着他!”
暂华握紧拳头,才能平静道:“渊且,你先冷静下来。”
“你还要我冷静?”渊且气急反笑,但却是嗜血的笑容,“你觉得我听到你说恨我,想离开我后,我还能冷静吗?”
“我……”暂华偏过头,“你囚禁我的身体,但囚禁不了我的心。”
渊且怒火中烧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剑,可他的神情却更加狠戾,“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在听到这心悸的宣言后,暂华的身体突然一沉,像是被摔会了现实,他睁开了眼,渊且已经压在他的身上,没等暂华开口,就撕咬一般堵住了他的嘴唇。
毫无温情吻让暂华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但渊且丝毫不怜惜,很快血腥味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漫,吻必,渊且强行打开了暂华的双腿,居高临下,看着暂华如同看着即将入口的食物一样无情。
“不……不要……”暂华无力地合紧,苍白的身体如纸片一眼单薄。
“你惹我生气了。”渊且的声音比冰好冷,比刀还利,他没有扩张,进入暂华时动作缓慢,但却让撕裂的疼痛更甚,“一而再,再而三,我学不来你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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