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那边每年会有分红。明女士说她不想让你承受她的负担,但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大学可以报考金融管理专业学习,毕业之后你就能管她的公司,如果没兴趣,你依然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何律师说。
江适拿着遗嘱久久没有抬头,何律师以为他被突如其来的巨额财产冲昏了头,兴奋得不能自已,但他听到了一声像是哀伤又像是遗憾的叹息,江适平静道:“我知道了,谢谢。”
接着是各种签字按手印,还要录入资料,办事过程中明敏的秘书也来了,她为江适介绍明敏的产业和经营范围,还想让江适也见见公司的其他股东。
但江适头晕得厉害,说自己不清楚公司的情况,但相信他们可以经营好。
她也看出江适的身体不适,便不再强求,主动把他送回家。
从事务所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了,江适给也白发了个短信,问他回来了吗。
过了会儿也白回复:快了,你先回家吧。
江适见他还能回信息,知道他没出事,放心了,头重脚轻地回到了B市明敏的家。
他进屋,想到杯水喝,但连倒水的力气也没有了,摇摇晃晃地倒在沙发上,迷糊着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手指有茧,很不舒服。
不是也白。
他费力睁开眼,认出眼前人时,脸色一变,将那手甩开,声音发虚却蕴含怒意:“你在干什么?!”
“我、我看到你躺在这,以为是在做梦……”那人有些唯懦,看着江适又忐忑又有渴望,“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你离我远点!”江适咬着他的名字像在茹毛饮血,“张家哲!”
可他绯红的脸,泛着冷汗的额头,无力的身体撑不起那样的威胁,张家哲想是惯着一个娇纵的孩子一样宠溺:“别闹了,我找药给你吃。”
他就真的去找药了。
江适坐了起来,他觉得好冷,手脚都没力气,像被下了药。他又骂了一声淫/蛇,却也在期盼他快点回来。他的情况太遭了,突发情况可能应对不来。
看看,他甚至都无法维持坐正的姿势。
张家哲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冲剂还要药片,“喝药吧,喝了之后就好了。”
江适对他这哄小孩的口吻厌恶至极,当药片伸过来,他利落地打掉了,冷哼道:“你怎么在这里?现在立刻滚,这不是你家了。”
药片掉了一地,张家哲依然保持柔和的微笑,“又在耍性子。身体最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先把这个喝了。”
“我叫你滚。”江适一字一句道。
“别闹,乖。”
江适的胃在翻腾,他抓过杯子往地上一摔,吼道:“滚——”
气势十足,代价是剩下一半的力气也没了。
张家哲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在挣扎,最后依然是平和的,他蹲在地上把杯子碎片收拾起来,叹息着说:“小时候比较听话,安安静静的。”
“张家哲,你要点脸行吗?”江适太阳穴突突地胀疼,“我妈不在了,你也没用了,不躲得远远的,赖在这等死?”
张家哲一顿,有些苦涩:“把我用完了就丢是吗?”
江适冷冷地看着他。
“我真心的啊,对你妈妈是,对你也是。”张家哲难过极了,把苦水都倒出来,“你妈妈生病的时候我特别着急地帮她联系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她有时候情绪不好我也没怨言,怎么到头来……”
“呵。”江适冷笑了一声,“说得真感人,真恶心。”
张家哲很受伤,“江适,我知道小时候吓到你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想要亲近一个小孩,我只是太冲动,太鲁莽……”
“够了变态。”江适厌恶至极,“我不想听你恶心的心路历程。要么滚,要么就在这等死吧。”
张家哲仰头看着江适,眼底那抹疯狂掩藏不住,他深深地看着青年俊秀冷漠的脸,那样的神情,像是在剜他的心,却又莫名让他兴奋,“江适,你真漂亮……”
江适抄起一个抱枕用力砸了过去,但也只是让张家哲偏了些脸。江适握紧了拳头,凶狠地瞪着。
张家哲站了起来,斯文的表象在崩裂。他靠近江适,如同看着稀世珍宝。
江适站起来想回房,但竟被张家哲轻易按下,他痛恨自己现在的虚弱无力。
而张家哲舍不得把手挪开,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几乎要把他烫伤,他呼吸急促了起来。
“操你妈的滚开!”江适推开他,却无济于事。他拿出手机,要联系也白,但手机被抽走了,张家哲说:“我们好好说句话行吗?”
“我叫你滚!”江适想抢回手机,挣扎中他的外套扯开了些,露出了斑驳的锁骨。
张家哲瞳孔缩成针尖,颤声道:“你、你和他……”
江适用上脚,总算踹倒他了,趁这时他抢回手机艰难地往房间走,但张家哲突然暴起,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江适冷汗流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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