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纵飞快捂住脸,挡住眼睛的同时也要挡住鼻子,当众流鼻血太难看了。
“是我呀是我呀,上次见面我们还一起吃早点呢。”
徐天纵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得到她的靠近,单纯的小处男因此颤颤巍巍了起来,他悄悄从指缝里偷看一眼,那过于美丽耀眼的面容打开了他记忆的阀门,这不就是躺大街上被江适好心拖到路边的女人吗?叫什么来着?凤……凤姐?
“把衣服穿上!”红眸少年气急败坏地叫道。
“兔兔吃醋啦。”
“快穿上!”
“好好好。”凉快女人喜滋滋地应着,徐天纵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穿衣服了。
“江适大人怎么了?”红眸少年扯着徐天纵带衣角泪汪汪地问。
绕是纯钟直男徐天纵,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叹,好萌啊~
凉快女人过来把少年拉到身后,“说话不能动手动脚,不礼貌的,乖。”
徐天纵领会过她的奇葩,没搭理她,对少年说:“他喝醉了。你们是谁,是也白的朋友吗?”
“朋友?”凉快女人凤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摇曳。
红眸少年容释把自己被拽住的手扯出来,说:“我是王上的侍从总管,我叫容释。”
徐天纵松了口气,是熟人就好,“楼下还有人等着我,我把他这么放着没事吧?”
“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江适大人的。”容释用力点头说。
“那我走了,麻烦了。”徐天纵说完就离开了江适家。
“……白……”
躺在沙发上的江适不舒服地扯了扯衣领,他翻了个身,就要掉下去,千钧一刻之际,容释扑过去扶住了他。
凤与在一旁看着,红润的嘴唇不满地嘟了起来。
“江适大人,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难受?”容释担忧地问。
“也白……也白……”江适无意识地说,他的声音细弱,让人心生怜悯。容释小心把他放好了,左右环顾了一圈,抬头问凤与:“水和帕子在哪,你知道吗?”
凤与心里不痛快,脸一撇:“不知道。”
“那我用袖子。”容释小声说着,就卷起宽松的袖子为江适擦脸。
“不准。”凤与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容释抬眼瞪他,水盈盈的泪水眼看就要蓄满,凤与只好妥协,“我去给你找。”
又是擦脸又是换衣服,凤与看得直冒酸泡,偶尔忍不住挑容释的毛病,换来湿漉漉地一瞪,她又立刻没脾气了。
江适睡了一会儿小腹涨得厉害,虽然没清醒,但身体知道该去哪,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走得天旋地转。
“江适大人,您要去哪?”
江适不知道是谁,以为来了根拐杖,就把体重都交给小拐杖搀扶,“厕所……尿急了。”
“我来带他去。”
江适迷迷糊糊,又撞进了一片软绵绵中。
“你,你……男女授受不清!”
那片软绵绵渐渐变得结实,宽广,江适没想太多,只是快忍不住了,催促着拐杖带他去厕所。
放完水之后,乏力地往后一靠,靠近了一个怀抱里,醉酒的他分不清差别,脑袋在上面蹭了蹭,哽咽地叫道:“也白……”
男体凤与:“……”
“他居然把我当成那条死蛇?!”凤与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容释面前抱不平。“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容释也不忿,“王上英勇不凡,气质卓绝,怎能轻易和别人弄混?”
“别人?”凤与脸上嘴角勾着,但眼里却不见笑意,他慢慢凑近容释,“我是别人?”
“当,当然!……你做什么?不要抱我!”
“你那英勇不凡的王上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凤与冷哼一声,不顾容释道反抗,他把禁锢在怀里蹂躏。
容释眼眶一下红了,男体凤与个子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咬都咬不动,太气人了。
这时,床上的江适不安地皱起眉,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嘴里低低地叫着:“也白……也白……”
凤与把下巴搁在容释的发顶,看着床上的人翻了个大白眼,“他是不是只会说这个两个字?”
容释担忧道:“王上怎么会不在江适大人身边?”
“他不在人界了。”凤与说。
“嗯?”
“他的气息在人界消失了,应该回妖界去了吧。”凤与低头在那柔软的发上啄了一下,“兔兔,把耳朵变出来。”
容释的脸红了红,“不要,你放开我,江适大人出汗了。”
“他出汗与你无关。耳朵,耳朵。”凤与催促。
容释卯足了劲,挣脱了他的手臂,给江适擦完汗后就缩在墙角,很警惕地看着凤与。
凤与无奈叹息,为什么这只小兔子对别人都是又乖又软,对他就总是拒绝?
江适是被阳光刺醒的。
意识苏醒后,宿醉的后遗症也一并涌了上来,头疼,恶心,他难受得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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