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时间是凌晨两点,老长一段,除了闲蛋疼的举动像徐天纵,字里行间的风格都不一样,他从来不会那么委曲求全的和江适说话。
不过江适也就别扭了一下,嘟囔着:“那啥是哪啥?”还是回了个“知道了”过去。
出门前他还得处理鱼缸里被白蛇玩死的老鼠崽,内心非常复杂,对这位蛇大爷的态度更战战兢兢了。
他是个行动派,直接就趁着送牛奶的这段时间来到了方佳倩的家门口。
他和往常一样按时把牛奶送到,却没有立刻离开。
片刻,门打开了,还穿着睡衣的方佳倩打着呵欠出来取牛奶。
“嗨。”
方佳倩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穿着送奶工的衣装面无表情的江适。
“你你你你!”方佳倩“你”了一串也说不出其他的,然后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尖叫了一声双手抱住肩膀。
“……”江适说,“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是个变态。”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方佳倩躲回家,探出头问。
“送牛奶啊。”
“我知道,可,平常我出来的时候你都已经走了啊。”
“今天想跟你打个招呼,打完了,再见。”江适转身就走。
“哎等等。”方佳倩叫住了他,叫完了又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适等了她一会儿,才说:“有什么话学校再说吧,我还有其他家要送。还有,你没必要起来取牛奶那么早,我们家的牛奶不会那么快就变质,还不如多睡会儿。走了。”
方佳倩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脏跳得极快。
他原谅我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天早上徐天纵十分反常的没看他喝牛奶的笑话,还恶心兮兮地帮江适拍背,那谄媚的笑容差点让江适把刚喝进去的又给反出来。
“哎呀你别喝那么急嘛,没人跟你抢,看你喝得嘴巴全是,来我帮你……”
“你丫的滚开!”江适吃屎一样的表情瞪着他,“恶不恶心?鬼上身了你?”
“人家就是想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徐天纵擦着眼泪嘤嘤嘤。
“我真要吐了徐大爷,这是新型整人手段吗?饶了我吧。”
徐天纵一下乐了,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带着他走,“给你换个新口味,带劲吧?”
“日你。”江适冲他竖中指。
走了一段,徐天纵佯做不经意地说:“你帮我跟方佳倩借数学作业吧。”
“借她的干嘛?我借你抄。”
徐天纵对他这个情商捉急的好友无语了,“我这是在为你俩找个和解的契机。”
“用不着。”江适说,“我今早去给她家送牛奶的时候见到她了,打了声招呼,就这么过了吧。”
徐天纵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就好。”
“不过我就不理解了,她起那么早取牛奶累不累啊?六点不到呢。”
徐天纵无奈,“你觉得她是为了取牛奶?”
“不然?”
“你这情商,基本杜绝了脱单的可能了。”徐天纵叹了口气,“她为了能看到你,就算只是个背影她也乐意。”
“啊?”江适满脸不解,“一个班的还是前后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用得着吗?”
“因为她……”喜欢你。这就是答案,可徐天纵却说不出口。
江适盯着徐天纵那欲言又止的神态好一会儿,突然说:“我觉得你对她有意思。”
“咳咳咳!”徐天纵被口水呛住。
“被我说中了吧?”江适洋洋得意,“儿子长大了啊。”
徐天纵含羞带怯地靠着他的肩,嗲声嗲气道:“奴家对官人的心天地可鉴,难道官人不知道吗?”
“……”
“官人好残忍的心,嘤嘤嘤。”
“我操你给老子滚开!”江适嫌弃地把他推得远远的。
徐天纵嘻笑着又扑上来,用打闹带过了江适的话。
到了校门口他们闹够了,江适路过了杰叔的店,突然说:“我想换个轻松点的生活方式。”
“嗯?”徐天纵叼着个包子看向他。
“我现在一天三份工,一个人倒觉得没什么,但家里还养着个祖宗,稍有点问题也抽不出时间去解决,挺麻烦的。”江适说。
“所以?”
“我想要不辞掉一份工算了,反正钱也够花。”
“为了条蛇?”徐天纵惊讶不已。
“我也没招啊,我跟你说,它不吃老鼠崽,怎么着都不吃,都来我家就没吃过东西,我怕它身体会出问题。”江适皱着眉愁苦道。
“阿适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像一个烦恼孩子挑食的爹。”
“去你的,我这是在为自己担心,谁知道它饿疯了会不会吃了我。”江适没好气。
“不过你想辞掉一份工我支持,我早就觉得你一天安排得那么满就挺累的。你打算辞掉哪份?”
江适皱着眉“嗯”了一个长音,最后艰难道:“餐馆的那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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