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带它回房间,徐天纵也跟过去,进屋后他说:“这是大白吧?它什么时候醒的?”
“平安夜。”江适说,“虽然醒了但它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了?”徐天纵狐疑地看着白蛇赖在江适手上不下来,“它和以前有什么两样?”
“它现在只是一条比较聪明的蛇。”江适把打成结的白蛇解开,“和我谈恋爱的事全不记得了,之前还咬我。”
“真的假的?那怎么办,能恢复吗?”
“不知道,等专业人士来了才清楚。”江适说,他把解下来的白蛇压在枕头下,白蛇探出来,他就按着它的脑袋,“在这待着,外面的姐姐怕你,别出去吓唬她。”
说完他又和徐天纵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聪明的白蛇脑瓜子稍微一转。就明白了,这人因为别人怕它,于是把它关起来了。
……
白蛇缓缓绞住枕头,露出了捕食者的一面,修长的身体蕴藏着不可小觑的力量,枕头被绞成了8形。
它不高兴了。
房间外的三人相谈甚欢,他们有许多关于彼此的回忆,每年见面都会重谈一遍,褪色的记忆又重新刷上颜色,空气中也飘逸着轻松愉悦。
“江适,你好像变了。”方佳倩说,“高考之后我觉得你比以前更阴沉了,笑也不会笑,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这次回来你又变回了会说会笑的模样,说实话,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当着粽子的面那么了解我,不太好吧?”江适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你少来,我暗恋你那是过去时好不。”方佳倩扬眉。
徐天纵喝了点酒,醉醺醺地摇头晃脑:“对,过去时……”
“别转移话题,快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方佳倩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江适点头。
“我就说!”方佳倩兴奋了起来,“哪里人?长什么样?我见过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机关枪般一连串的问题让江适招架不住,呃呃半天答不上来。
徐天纵啪啪鼓了两下掌,骄傲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方佳倩不相信他,“我每次问你你都说不懂。”
“我懂!”徐天纵拍着胸口,“你见过的,就刚刚那条蛇,那是江适的老婆。”
江适:“……”
方佳倩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他,“醉鬼,瞎说什么呢。”
江适忍笑,他没瞎说。
徐天纵大喊:“我没瞎说!”
作为他的女朋友,方佳倩简直丢脸极了,“你才喝了多少啊?”
徐天纵迷离地看着她,哼哧哼哧地胡言乱语,说着酸掉牙的情话。
江适憋得不行,拿出手机要录音。
“徐天纵你闭嘴!”方佳倩又羞又恼,“我走了!”
“带上我呀……”徐天纵摇摇晃晃去抓她。
方佳倩嘴上说讨厌,但还是扶着他的腰,还柠了一把,“以后不许喝酒了。”
江适收获颇丰,过去架起徐天纵的手臂,“我送他吧。”
“不用了,你帮我把他扶下楼,外面冷他一会儿就清醒了。”方佳倩说。
送走了他们俩,江适再回到家,想起了房间里还的白蛇还没被放出来,他打开房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他的枕头难舍难分的某蛇。
“这么饿啊?”江适有些愧疚,“来来我带你去吃饭饭。”
白蛇抬头看他,黑溜溜的小眼睛泛着冷光,它嗅到这只伸过来的手上残留着别人的气息……是那个压它尾巴的人!
白蛇拒绝了江适的手,它松开了可怜的枕头,自主滑下床,像水波一样优雅又快速地滑出房间。
江适一头雾水,不知道它又抽什么风,跟上去看着白蛇正攀上那闲置已久的浴缸,脑袋顶开鱼缸盖,把自己关了进去。
江适:“……”
白蛇:哼。
江适了解它这样做是在发脾气,便过去问:“怎么了这是?闹什么别扭?”
白蛇蜷缩起来,脑袋埋起来不看他。
江适:“???”
他温声哄它,伸手去摸差点被咬,拿了几块排骨喂它也得不到回应,最后决定爱咋地咋地,不伺候了。
他拿衣服进浴室后,白蛇又探出脑袋有些郁闷,怎么不见了?
十分钟后,江适洗完澡出来,因为家里非常暖和,他就像夏天那样穿着一条款式的大裤衩就出来了,白皙的上身劲瘦结实,锁骨性感清晰,腰身纤细柔韧,腹肌随着他的走动微微起伏,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白蛇顶开鱼缸盖,愣愣地看着他。
江适冷笑着走过去,“怎么,看见我的肉体你就不缩了?忘记什么也忘不了色是吧?”
白蛇看见有水珠从他的胸膛滚落过左边那颗粉色的豆豆,忽然饿得不行,凑过去想舔。
江适后退一大步,“不知廉耻,你就在这呆着吧,再见。”他果断地转身回房间睡觉,连门也不给它留。
白蛇的蛇信在空气中颤抖两下又缩回,捕捉到残留的清爽香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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