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找暂华?”上阳蹙眉看着凤与。
“喝一杯!”凤与此时是女体状态,大大咧咧地把伟岸的胸脯贴着上阳的手臂,高扬着酒樽,活生生一个漂亮的女疯子。
“我要去找暂华!”上阳奋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面对的到底是女人,他的手怎么安放都不对,要是知道被陌生人一句“妖宫的后花园里似乎有一株万年双尾带羽花”给诱惑,导致他孤身前往所谓后花园去找寻,会把暂华弄丢,他就不去了。
“暂什么华?人家在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你去到什么乱?”凤与一点脱离的机会也不给,四两拔千斤硬是把他拖回酒席,呼朋唤友让大家一起来灌他。
上阳气得心口疼。
天蒙蒙亮,暂华被屋外“醒了!醒了!”的呼唤声吵醒,他猛地意识自己竟然睡着了,不禁谴责自己掉以轻心。
刚起身,门就被大力推开,亲信面色凝重,“失礼了,王上不肯喝药,先生请跟我来。”
暂华就这么半强迫地被带到渊且面前,他为此感到不快,可看到渊且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几乎不见生气的模样,怨言就莫名吐不出来了。
“你没走。”渊且的眼里焕发了神采,“我还以为你又不在了,吓死我了。”
“你……”暂华拳头松了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侍从拿了一碗药汤过来,“王上,该喝药了。”
渊且巴巴地看着暂华。
暂华眼角抽搐,“自己喝。”
“……哦。”渊且失落地头发丝都塌下来,像一只垂头丧气地大猫,他在侍从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途中触动到伤口,他疼的嘶嘶吸凉气,本就苍白的脸色还流下冷汗,更憔悴了。
“慢点。”暂华忍不住说。
渊且委屈道:“好疼。”
暂华的手差点要抬起来,去揉一揉他的脑袋,不过他克制住了,硬着口吻说:“咎由自取。”
渊且被教训得通身顺畅,眼里带上了笑意,他拍拍软榻,“你坐。”
“不必。”
渊且不敢忤逆他,只能把自己的可怜摆在脸上。
侍从非常有眼力见地搬来一张凳子让暂华坐下,暂华坐下后见渊且还在盯着他,便说:“还不喝药。”
渊且立刻端起药汤一鼓作气,干脆利落地喝完了。
“苦死了……”渊且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侍从不禁感叹暂华先生的威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上一下就被驯服得跟猫仔似的。
见他这样,暂华控制不住牵起了嘴角,渊且看呆了,喃喃道:“你笑了。”
暂华立刻绷紧了轮廓,“没有。既然你的药也喝了,我就没必要在这呆着,告辞。”
说罢,暂华起身离去。
“不要!”渊且也跟着起身,洁白的里衣当即就透出血色,他狼狈地跌跪在地,却还在哀求,“你不要走……”
暂华吓了一跳,回身去把他扶起来,“你不要命了吗?”
渊且终于找到机会抓着他的手,死死地攥着,眼眶通红的望着他,“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走。”
“……”暂华难以形容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是恨渊且,但也绝不想看他以这样的姿态求自己。他感受到渊且手的力道,并不大,还在颤抖,可想他在用此时极尽的力量来抓着他,他可以轻松挣脱,但却使不出力气。
侍从想过来帮暂华搭把手,却被渊且凶狠地喝开:“别过来!”
侍从为难地看向暂华。
“出去!”渊且不留情面。
侍从躬身退出。
暂华让他好好靠在床头,不悦道:“你冲他发脾气做什么?”
“他过来,你就又不管我了。”渊且小声说。
“你……”暂华想要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我想和你在一起。”渊且浅褐色的眼睛透亮润泽,在这中心清晰印着暂华,“我知道错了,那会儿我太想要你了,做什么都是为了你,鬼迷心窍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什么都听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暂华脸色微僵,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我不想谈这个。”
渊且又慌了,急冲冲地又要去抓住他,暂华简直拿他没辙,只好勉为其难再让他握着。渊且还得寸进尺想卡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但暂华却不给他机会,他也不强求,宝贝一样握着那只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渊且声音发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要我把妖王还给也白我也愿意……可你怎么能什么也不在乎?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挽回?”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暂华说。
“你为何独对我那么狠心?”渊且的心紧紧揪成一团,暂华淡漠的神情于他而言就是最锋利的冰刃,“父上。是你教我要以善待世,万事留一线,可你为何不给我留一线呢?”
“我教你以善待世,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暂华扬高了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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