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得不可理喻。
“我好累。”容释的声音里带着无助的恳求,“我想自已呆着。”
凤与能感受到手中细瘦的手腕在颤抖,他泛起了怜惜的酸涩,“好,那你先去休息。”他松开了容释,“想要什么就……”
容释一获得自由,逃一般跑开了。
凤与的嘴还张着,手无意识地想挽留,有些受伤地望着他仓皇的背影,“跑什么呀……”
容释这休息,休息了五天。五天里他足不出户,也不让人进来,不吃不喝,要不是每日有仙女在门前询问得到了回答,凤与还以为他昏死在里面。
容释不理他了。
他亲身经历了在门口费尽口舌想激起容释的一点反应,却只得到了安静如水,而随便一个仙女敲门说“要不要吃水果”,容释就会回答“多谢不用了”,排斥得显而易见。
凤与的耐心终于在第五天消耗殆尽。
轻而易举地把门推开,他大步走向了盘着腿坐在床上的少年。
容释察觉到凤与进来时,他已经走到跟前了。
“闷了那么多天,不怕馊了?”凤与笑道,他伸手想去捏捏容释的脸。
容释向后仰,不让他碰。
“还在发脾气?这不像你了。”凤与坐下道,“你气我那时没有及时站出来为你出头?还是气我不让你留在月宫?”
容释深吸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当时我也很生气呀,我一摸袖子发现你不见了,心里着急得不行,又听到外面的动静,出去一看发现你和皙月滚到了一起,我以为你惹麻烦了,才想让你长长教训,以后就不要离开我了,嗯?”
“我确实长了不小的教训。”容释自嘲道。
“皙月说让你留在月宫不过是句气话,他生性骄纵,可会折腾了,你在那里只会被他欺负。”凤与耐心道。
“被他欺负,也好过在这里。”容释低声道。
“什么意思?”凤与微挑眉稍,他拉过一手容释的手臂,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你真想留在月宫?”
容释心脏跳动得发疼,他道:“你没告诉我,我是你的宠物。”
凤与一愣。
“你要是提前跟我说,我就……我就不和你一起了。”容释越说声音越抖,“你没跟我说过……”
凤与见他委屈落泪,心里发涩,把他抱进怀里。
容释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不要碰我!”他奋力推开了凤与,紧咬着牙关:“我……算是什么?”
凤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容释对他而言是什么?宠爱这个答案一开始就定好的,可容释却因为这两个字这样难受,他说不出口。
沉默对容释而言就是答案,他下床往外走,“我不是来给你当宠物的,我走了。”
“不准走!”凤与回手勾过他的腰,使用巧劲把他重新按在床榻,同时压了上去,“你想去哪儿?你已经是我的了。”
“我不是!”容释哭喊着,“你走开!走开!”
凤与叹息,紧紧抱着他的腰,低下头贴着他脆弱的颈侧,“你不乖了。”
容释的骨头都碎裂一样疼,他怎么这么弱?除了任其摆弄他毫无办法。
凤与迷恋地轻嗅他的脖子,“还好,没有馊,真想你。”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从那修长白皙的脖子,到小巧柔软的耳朵,在到他湿漉漉的脸颊。凤与耐心地吻去他的泪水,吻在他嫣红的眼眶上。
容释屈辱地偏脸,却被他捏着下巴扳回来,有些粗粝的指腹按压着他的嘴唇,低喃一声“好干”,然后温软落下,容释无可躲避,被迫承受这个掠夺的吻。
凤与吻了好久,直到容释的嘴唇发麻,他才不舍的离开。
容释眼里剔透的红不知何时暗淡了。
凤与抱着他翻了个身,上下颠倒,让容释趴在他身上。被压得沉甸甸软趴趴的感觉让凤与从所未有的满足,他的手一下一下在容释的腰上哄逗地轻拍着,“你想什么,我都会给你。不要再说离开了,好吗?”
容释的灵魂好像抽离了躯体,木然着表情,似乎彻底成为一个玩偶。
最终容释还是没有逃得开凤与,日子似乎又恢复成从前那样,他被迫如影随形地跟在凤与身边,曾经那些所谓甜蜜的举动都让他无比抗拒与屈辱,就像再将他的可笑不断地拖到日光下鞭挞。
每当他为此而反抗后,凤与就像对待任性的小动物那样,宽容而温和,让容释的控诉变得那么的无理取闹。
容释从心里对这个男人感到害怕。
终于,在一天早晨,凤与被天帝召去天宫,容释总算得以自由。
仙女们为了逗他开心,把他领到后山的菜园里,给他尽情采摘鲜鲜的果蔬。
容释不忍拒绝她们的好意,拿着小铲子蹲在田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土,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一旦不需要面对凤与,他的思绪就闲置下来,像被风吹拂的羽毛一样,在头脑里随意飘扬。
他想到了自己刚来这里的心情,那样新奇,惶恐,还有对凤与全然的信赖,一切都那么鲜活,仿佛就在昨日。他因为凤与的一句“喜欢”就高兴得不能自已,因为他的亲近羞涩而渴望。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妖界,他这样食草动物,性子还那么怯弱,从来就没被谁高看过,终于得到一份喜欢了,镜花水月才美好了几天,就彻底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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