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啊?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现在你打得过我吗?!”凤与炸了起来。
也白气定神闲地打开电视,“啰嗦,还不过来学着点。”
凤与一愣,看着他熟练地换台,最后停在一部名为《追妻攻略》的电视剧上。
然后他也灰溜溜地坐在电视前观摩起来。
江适下午下班回到家,看到两尊大佛相处意外的和谐,还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讨论什么。
“我回来了。”江适随口说了一句。
也白立刻从讨论中抽离,踩着棉拖啪嗒啦嗒来到江适面前抱住他,“想你。”
凤与不禁赞叹,真是活学活用。
“腻不腻?”江适笑骂,“我一身灰,别抱。”
换了身居家服后他开始准备晚餐,凤与虽然很欠扁但好歹也是一张嘴,所以江适今天做了四菜一汤,都是硬菜,很是丰盛。
做好菜后他先去叫容释吃饭,容释怯怯地说现在还不想面对凤与,就不吃饭了。
江适表示理解,“就是晾他几天,不然不长教训。”
然而,凤与在得知容释因为他不出来吃东西,也一甩筷子赌气道:“那我也不吃了!”
江适怒不可遏:“不吃就不吃!老子求你吃啊?!离我的饭桌远点!看也别看了!”
凤与顶着张气包脸委委屈屈地跑到电视机前继续学习。
也白适时站出来给江适顺毛,给他拍背,以掌扇风,嘴里念叨着“不理他不理他”,十成十的小媳妇样。
江适很吃这套。
鸡飞狗跳到了夜深,江适看完今天开会交上来的报告后就要睡觉了,这时外面的电视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自从体内多了半颗妖丹,他的身体素质也跟着提高了,一点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楚。他不耐地走出去,也不管有人在看,直接扯了电源。
“啊……”凤与发出惋惜的声音。
“给我睡觉去!”江适说。
凤与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兔兔还是不让我看他。”
“哦。”江适面无表情。
“我要抱着兔兔才能睡!”凤与坚定道。
另一边,房间里的也白催促着:“阿适,被窝暖了——”
江适上前,粗鲁地拽拽凤与的长发把他拖往空余的客房,像扔垃圾一样把他往里一甩,在把门一关,“睡觉!”
凤与揉着被揪疼的头皮,许久还是躺上床,这间屋子就在容释隔壁,他面对着墙,手指在上面勾勒出兔子的轮廓,他呢喃着:“兔兔……”
容释并没有不想见凤与,他只是不知道见了之后该怎么办。
凤与在外面和江适说的话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重放,就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敲着那座沉钟,久而久之,沉钟大幅摇摆了起来,
一如他动摇的心。
半夜,万籁俱寂。
容释踌躇着走到了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在按与不按之间犹豫不决。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现在很饿了,只是想吃根胡萝卜,吃完就回来,不干别的。
就是这样。
他终于说服了自己,慢慢推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从冰箱里拿出一根萝卜,再轻手轻脚地回去。
只是在门口,他停滞不前。
目光落在隔壁门,他知道里面是谁。
悄悄的释放一丝妖识从门缝里探进去,凤与的气息平稳,神力没有波动,他睡着了。
他只是想看看他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就看一眼。
然后他走到隔壁门,动作轻而又轻,努力想一缕空气一样飘进房间里,他看到了凤与。
说是看一眼,可容释的腿不听控制,自主迈了过去,停在床前。
躺在床上的凤与面容平静,嘴角微翘,似乎做了个美梦。
这一眼静止了好久。
好了,回去吧,他会发现的。
容释终于掌控了身体,转身离开。
“别……”
一声梦呓,白灯明亮,容释的手腕被握住。
容释心头一跳。
“兔兔别走。”
容释脑子一片嘈杂,唯一清晰的声音是“完了完了被他发现了”。
感受到手中的轻颤,凤与以为他害怕了,可又舍不得松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坐了起来,语气放柔:“我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了,别怕我。”
容释咬住嘴唇,用力把手一抽——
“兔兔!”凤与同时收紧,“别走!”
“你……我……”容释几乎口齿不清。
“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嗯?”凤与万分耐心道。
许久,容释转过身来。
凤与松了口气,拉着容释坐下。
“今天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吗?”凤与温柔地问。
容释迟疑片刻,点头了。
“我向你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凤与看着他的眼睛真挚无比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不会把你当什么宠物,你是我的容释,我的兔兔,是我生命中的独一无二。”
容释的手紧紧握着衣摆,紧绷着不说话。
“你愿意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吗?”凤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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